第 2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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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一句将修郁胸腔的躁欲彻底点燃。他猛地攫住萨缪尔的下颚,冷声逼问,“谁是你雄主。”
发狠的力度将萨缪尔的下颚捏红,萨缪尔泪眼朦胧,“是……是你。”
修郁嗓音低沉,“我是谁。”
“赛亚·康伯巴奇。”
一个个名字从修郁的舌尖顶出,“温斯特·劳伦斯。”
他对萨缪尔谈不上喜欢,但每一个名字的吐出都令他攫住虫子下颚的力度加大一分,“还有谁。”
“不……都不是。”啜泣索吻的虫,终于颤栗地说出了答案,“是修……修郁。”
啪嗒——
理智的弦崩断。
“呃!”
强势的精神触角猛地闯入萨缪尔的海域(位于大脑中)。疼痛让萨缪尔的瞳孔失去焦距,精神触角随着肢体的起伏不断分离交缠。
情至深处。
抵着虫子腰身的修郁眼神清明,修长的五指抚弄对方的颚颈,下一秒,唇温柔吻上滚烫的耳尖,可溢出的磁性低语却冰冷至极。
“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
撩人的夜漫长粘稠。
当发-情热暂时平息,意识回笼时,萨缪尔猛地从昏睡中惊醒。伴随着难以启齿的疼痛,一幕幕羞耻的记忆疯狂席卷。
“砰”的声,不着寸缕的身体撞击地面。
回眸,一张俊美无涛的睡脸瞬间出现在萨缪尔的眼前。
这并不是梦境。
萨缪尔艰难喘-息,浑身颤栗。他难以置信依仗着发-情热,自己都干了什么……
还未从这震惊一幕中缓过神,冰冷的嗓音就猛地回响在耳边:
——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雄虫温柔的吻,将冰冷的话语衬托得残忍至极。瞬间萨缪尔如坠冰窖,潮水般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掩埋。
被亲吻过的唇没有余温,下一秒就被咬出血痕。身后修郁还没醒,而对床的杰尼似乎也未被惊动。
他必须赶紧逃离这里。
萨缪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手忙脚乱寻找着自己衣服。好在,床边摆放着整齐的衣物。来不及多想,当即他便忍住疼痛颤抖地将衣物套上。
夜色不再撩人,冷冽的月光无情地打在军雌狼狈青紫的身上。他脊背颤栗,佝偻着将无声的呜咽吞咽。
而后,火速逃离。
一切悄无声息,无虫知那床上熟睡的雄虫早已睁开了眼。
因为海域创伤与发-情热的双重影响,当晚回到自己宿舍的萨缪尔就高烧不断、陷入昏迷。
直到翌日上午,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训练场。”沙哑的嗓音泄出。
高烧间,强大的自律叫军雌猛然惊醒。他顾不上虚弱的身体,就要从床上爬起前往训练场。
可奈何高烧无力。
下一秒眼前便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向地面。
“萨缪尔!”
劳伦斯刚推门而入,就瞧见即将摔倒的萨缪尔。他三步并做两步,匆忙接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外甥。
“你这个状态还想去哪?”不要命的军雌浑身滚烫,劳伦斯瞬间皱了眉,“躺下休息。”
但萨缪尔却好似有执念般,抿起干涩的唇重复着,“训练场。”
考核即将开始,他必须过去给新兵训练。
他的士兵们还在等着他。
尤其,还有修郁。
萨缪尔费力地推开劝阻的舅舅,推搡间衣领凌乱,一眼便叫劳伦斯窥探见那脖颈往下不断蔓延、深入的暧日未红痕……
劳伦斯暗了神色,这并不是他第一眼见到萨缪尔身上的痕迹,从萨缪尔失踪到主动回来的当晚,他就发现了萨缪尔身上的不对劲。
加上发-情热的状态,一切不言而喻。
他青涩单纯的外甥失踪了一晚,竟被虫吃干抹净,还以这样一副糟糕透顶的状态回来。劳伦斯极力压制着狂跳的太阳穴,沉声问,“萨缪尔,你昨晚去哪了。”
逼问令虚弱的军雌一颤,抿着倔强的唇不愿回答。
劳伦斯就知道自己的外甥会是如此性子,当即冷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查得到。”
儒雅的军官眼里俨然没了笑意,脑海中早已浮现了嫌疑虫的身影。除了那只危险又冷漠的雄虫,还有谁值得萨缪尔如此包庇?
“萨缪尔我早就说过。”
他沉沉地盯着自己倔强的外甥,“你该离他远点。”
“你和他根本不是该在一起的虫。”
无论是身份、阵营。
还是性格。
劳伦斯的再次提醒,让萨缪尔脸色苍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就像那晚修郁亲吻着他耳尖,溢出的温柔却又残忍的嗓音: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如此冰冷戏谑。
萨缪尔不禁捏紧了泛白的指节。
趁事态没有更乱,趁他的外甥还没有彻底陷进去,现在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劳伦斯直接将另一个重磅消息告知了萨缪尔,“发-情热期间,你都不需要再去训练新兵。”
“我已经向军部申请了另一位军雌暂替你的工作,对方正巧也是此次考核的裁判长之一。”
与此同时。
f区的训练场,集合的雄虫们迟迟没有等来教官的身影。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会被换下来吧。”
萨缪尔与赛亚起冲突,惊动了调查组的消息在军校已经传开。贵族雄虫的消息总是最为灵通的,“听说上边又有虫要下来……”
讨论声入耳,修郁眸色微深。
雌虫的发-情状态一般持续7-25天不等,这个期间发-情热会导致雌虫出现黏虫、意识不清且外化触角等一系列明显特征。
如果有雄主直接疏导,那么雌虫的发-情状态7天便可以解除。但依照萨缪尔昨晚的状态……
修郁微眯了瞬眼,片刻后却又冷却了神情。他怎么会忘,那只军雌的身边还有温斯特·劳伦斯。
那点仅剩不多的垂怜转瞬又被粉碎得彻底。
十几分钟后,“哒哒”的脚步声忽然响起。由远及近,一名军雌朝着训练场缓缓走来。
愈近,军雌的身影愈发分明。
那并不是萨缪尔·艾尔沃德。
猎猎的银发猛地闯入眼帘,好似烈焰,迎面而来的雌虫眉目张扬、英姿勃勃,蔚蓝野性的长眸往上一挑,扫过一众骚乱的雄虫却精准地捕捉到修郁的视线。
只见他忽而勾唇,轻佻一笑。
开口道,“我叫塔米亚·瓦达斯。”
“由于你们的教官萨缪尔中将身体不适,近期将由我暂时接管你们的训练。除此之外,我也会负责你们本次赛事考核的评判。”
这是只与萨缪尔全然不同的雌虫,连蔚蓝的眸中都好似有烈焰生长。塔米亚扯开唇,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目标虫。
轻吐话语,“小雄虫们,多多指教。”
张扬恣意的神情,如此熟悉。
被目光锁定住的修郁,缓缓微眯了眼。
新任教官塔米亚并没有照惯例进行下马威,反而很是随意地将一节训练结束。他解散了队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目标明确地走向了修郁。
两双蓝眸相撞。
疏离的冷淡与恣意的张扬撞出明艳的火光。
雄虫那贵气俊美的脸倒映在塔米亚的眼中,暧日未的距离,塔米亚的手忽然抚向修郁的脸,下一秒唇角挑起灼热而意味深长的笑,“我说过,我会抓到你的。”
“我亲爱的小雄虫。”
“等等——”
在众虫的哗然中,一声急切又沙哑的声音乍响。浑身滚烫的萨缪尔不顾劳伦斯的阻拦,强硬赶到了训练场。
他本意是想用药物强行干预发-情状态,在塔米亚正式上任之前交接回雄虫训练的管理权。可似乎已经晚了一步,事态出乎了萨缪尔的想象。
拖着高烧的身体抵达,萨缪尔便瞧见了这一幕:
刚接手他职务的军雌赫然站在了修郁的面前,极近的距离,倾斜偏向的身体,不顾众虫的议论与目光,勾着张扬恣意的唇,手暧日未地抚摸上修郁的脸颊……
那句“我亲爱的小雄虫”顺唇滑出。
他如此自信坦荡,比任何一只想要凑在修郁身旁的虫都要不加掩饰。用着比千方百计的靠近更直白的方式,明晃晃地宣告着所有虫。
他的目标就是修郁。
刹那,萨缪尔蜷缩了手指。
空前的恐慌与危机感涌上心头。
“塔米亚少将?”
萨缪尔捏紧了指节,他记得在军部时塔米亚·瓦达斯似乎并不是如此张扬的性格。
闻声,塔米亚回眸。
一只陌生的雌虫站在他的身后,分明是在叫他,清冷涩然的目光却透过他的身影直直盯向对面的修郁。
真是有意思。
塔米亚勾唇,暗了眸色。
“修郁。”萨缪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忽然沙哑道,“……你和塔米亚少将认识?”
“认识。”
还没等修郁作答,塔米亚便抢先回答。他的手抚摸过修郁的唇,拿捏着无比熟稔的语气,盯着萨缪尔张扬至极,“我们再熟悉不过。”
好似在宣示主权。
而被宣示的雄虫却没有反抗,任由塔米亚动作,冷淡的目光掠了过来。
直直地掠进萨缪尔颤抖的心里。
昨夜的肌肤相亲好似都是假象,只剩下最后冰冷无情的警告。
萨缪尔抿了苍白的唇,摇摇欲晃。
不正常的酡红,以及摇摇欲坠的姿态。
显然,这只军雌还处于发-情热状态。可修郁的眼中却没有怜惜,比起进一步的纠-缠不清,他冷静地倾向于点到为止,就此与眼前这只来路不明且跟科学院纠葛颇多的军雌划清界限。
直觉告诉他,萨缪尔将会成为一个麻烦,或者说一颗他无法掌控、最终引爆他的定时炸弹。
摩挲着指节,修郁的唇角忽然勾出道完美到不近虫情的微笑,“教官,我们换个地方叙旧。”
萨缪尔一顿,如坠冰窖。
只因为修郁的目光望向了塔米亚……
“哈。”塔米亚意味不明笑了声,微眯着眼打量了眼萨缪尔便准备与修郁离开。
望着两虫并肩的背影,患失感达到了顶点。萨缪尔有种预感,只要他任由修郁转身,那道维系在他与修郁之间的羁绊就会被无情割裂,瞬间绷断。
终于萨缪尔忍不住开口,“塔米亚少将。”
他必须做点什么,比如率先夺回自己的管理权。高烧的大脑混沌难受,但萨缪尔语气却清冷镇静,“感谢你的援助,但我想我的状态已经恢复,并不需要有虫接替我的职务。”
针锋相对。
两只雌虫都嗅出了同样的意图。
塔米亚这才知道眼前的雌虫是谁。
他勾唇,“萨缪尔中将不如照照镜子吧?你的状态实在不像好的样子。”
“在军医特许之前,这些小雄崽们还是由我帮忙代管的好。”他张扬至极,甚至勾搂住修郁的脖颈。回眸,野性轻佻的眸子掠向萨缪尔。
“包括,这一只。”
塔米亚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古板的军雌,他状似苦恼道,“萨缪尔中将也不想影响到这些崽子们的训练吧,毕竟赛事考核就要开始了……”
这句话直直戳中萨缪尔顾虑的地方。
果然这只恪守职责、一丝不苟的军雌陷入了沉默,最终只能看着修郁与塔米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修郁知道与“塔米亚”对上,萨缪尔只会败下阵来。他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望着眼前这只身着军装的雌虫。
银蓝色的军装在这只雌虫的身上,瞧起来是如此蹩脚与束缚。
薄唇轻启。
终于修郁吐出了对方的名字,“洽奇。”
如果有虫在这,定会被这个名字吓到晕厥。因为这只“军雌”竟然是臭名昭著、血腥残暴的恐怖星盗组织的头目——洽奇·厄尔曼。
洽奇微眯了眼,却并不意外。
他摸过额上至眼尾那道被隐藏的狰狞伤疤,挑起邪肆的笑,“我就是知道,你会认出我来。”
“修郁·诺亚斯。”
“看来我被困在星海的那段日子里,又有新的虫子出现你身边了啊。”
他与修郁在星海火拼厮杀了六个月,那六个月中他对这只优雅冷淡的雄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就此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可这只雄虫不仅无视了他求爱的诉求,甚至摆了他一道将他困在星海自己则返回了帝国。
洽奇本意要开着战舰直接创开帝国边界线,可临时却又被另一伙星盗组织缠住,耽误了时机。当他再想寻找修郁时,星际报上却铺天盖地地报道着天之骄子堕落沦为c级废材的故事。
而修郁也彻底没有踪迹。
修郁没有想到,这只星盗竟不惜冒充帝国少将追进了军校。他对洽奇并没有特殊的感情,比起追求与被追求,两虫的关系更像是亦敌亦友。
“这里是帝国。”
修郁神色莫测,“洽奇,你最好老实点。”
闻言,洽奇笑出声。
“那你要给我什么好处?”他猛地一把将修郁的衣领拽下,恣意张扬的唇若即若离,“乖乖让我把你绑回星海吗?我的小雄虫。”
最终“塔米亚”还是接管了雄虫新兵的训练工作,而萨缪尔被劳伦斯强制勒令停休,直到发-情状态彻底结束。
可没有雄虫的灌溉与疏导,发-情状态至少要持续三周以上。
不行。
那样就太晚了。
塔米亚的出现加重了萨缪尔的危机感,他盯着手中的药剂。药剂瓶身上赫然贴明:
发-情阻断剂。
用来强制阻断雌虫的发-情状态的药剂。一旦注射,发-情中的雌虫能够在短时间恢复正常,可也会给机体与海域带来不同程度的损伤。
若非要临时上战场,这种阻断剂是被禁止使用的。萨缪尔咬了滚烫苍白的唇,准备注射药剂。
可就在即将注射之际,一个荒唐又卑劣的想法忽然乍现在他的脑海中。或许他并不需要阻断发-情热,反而加以利用……
军雌极高的道德感让萨缪尔的眼中浮现出挣扎的情绪,理智告诉他不该如此,可感情却是难以控制的。
他已经足够卑劣了。
修郁的那些冷淡目光足以将他刺穿。
“……”挣扎蚕食着心脏,最终阻断剂被关进了抽屉。萨缪尔十指陷入掌心,眼中满是悲凉地决然。
他无药可救。
下定决心的当晚,萨缪尔便放弃服用了所有辅助药物。他以指导训练为由让埃尔维助教支走了杰尼·凯尔特,自己却敲响了雄虫宿舍的门。
门一打开。
浑身不正常发红军雌就瞬间闯入眼帘。
修郁面无表情,冷淡地关上房门。可军雌却先行一步,不顾疼痛瞬间将军靴挤入缝隙。
门与军靴相撞,萨缪尔倒吸了口冷气。
不正常的黏腻呜咽顿时顺唇滑出。
显然眼前的军雌没有服用任何药物抑制,修郁暗了神色,嘴角勾起冷淡的笑,“教官,太晚了。”
言语间的警告与驱逐,意味分明。
萨缪尔抿了颤栗的唇,却没有退缩。他顶着雄虫冷淡的眼神,勉强维持冷静道,“我有事情需要跟你交谈。”
“士兵,你该邀请上级进入房间吧。”
十几个小时前,还呜咽着索求雄虫抱抱的军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副强硬清冷的模样。
修郁微眯了眼。
四目相视,无声对峙。
冷冽眼神也掩盖不住军雌灼热的气息,那逐渐因为焦急而蒙上滚烫水雾的眸色与那晚如出一辙。酡红湿濡,叫虫不难想象,此刻这只虫子的军装下该有多黏腻……
得不到有效纾解的发-情热疯狂汹涌,萨缪尔的意识逐渐模糊,摇摇欲坠。可已经走到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弃。
他咬了唇,下一秒仅剩的怯弱荡然无存。
“你的等级。”
卑劣的话缓缓从他唇中倾吐。萨缪尔从未想到自己的演技竟如此卓越,他仿佛与卑劣自我同化。只要能绑住修郁,无论何种方法。
艳丽的小痣拨撩颤动,“我知道你不想暴露。”
他几乎快要撑不住,凶猛而来的高烧与发-情热令他逐渐胡言乱语,“只要你乖乖听话,只要你帮我……呜,帮我缓解这该死的发-情热。”
割裂感分明。
神色莫测的修郁忽然有了动作,他抚上了萨缪尔滚烫纤细的脖颈,唇冰冷地勾起,“无论哪个方面,劳伦斯不是更方便吗?”
极具压迫感地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萨缪尔的心头,令他几近窒息。
“萨缪尔,你如此淫-乱放浪……”
这只军雌在他的雷区疯狂跳跃,一瞬修郁产生了捏断手下脖颈的念头。暗沉含笑的嗓音倾泻而出,再一次他将机会摆在萨缪尔面前。
“究竟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