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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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

    萨缪尔几乎脱口而出,可下一秒舌尖被咬破的疼痛就让他瞬间清醒。他深知修郁绝非是会陷入情爱之中的雄虫,一旦他开口,那他将同莫利毫无区别。

    长睫掩饰了情绪,沾染水渍的小痣随着唇颤栗,“渴望权势。”

    空气冰冷刺骨,萨缪尔从修郁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只轻佻放荡、不堪入目的卑劣雌虫。

    他抿了苍白的唇,克制颤栗。

    修郁盯着萨缪尔的脸,深不可测。几秒后,忽然抚弄起这只军雌的脖子。他的动作温柔、嗓音撩人,可言语却满是嘲弄,“原来是权势,让军部的中将包裹着一身军装,却放荡到不知羞耻地爬上士兵的床。”

    顿时,烧灼感蔓延了萨缪尔整个脊背。

    然而更令他煎熬的是,即便被如此嘲弄,可随着修郁的抚弄,发-情热却变得越发汹涌。长睫湿漉一片,羞耻感几乎要将萨缪尔吞没,“修郁呜……”

    他无药可救。

    不知廉耻地将迫切的唇磕上修郁的下颚,“帮帮我。”

    “教官。”

    冷淡的雄虫依旧得体,手从他的耳根滑至唇角。抚弄,气息变得低沉绵长,“您想让我怎么帮您呢?”

    这是危险的讯号。

    萨缪尔内心瑟退,唇却固执地覆了上去。

    “吻我。”

    唇齿相触,好似饮鸩止渴。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到这只遥不可及的雄虫,萨缪尔隐忍呜咽,“士兵……抱我。”

    “如您所愿。”

    嘲弄的笑挂上唇角,修郁亲了他的唇。紧接着下一秒,精神触角就瞬间将萨缪尔席卷!

    贴着四肢,抚弄上脖颈。

    直到被捆绑的军雌清冷破碎,冰凉的精神触角从严密的军装下摆猛地侵袭、深入。

    ……

    黏腻的声响渐歇,触角抽离后,再也支撑不住萨缪尔瘫软在地。隔着半米,修郁看着这只粘稠失神的军雌微笑,“教官,您能自己回去吧?”

    逐客令如同抽离的触角,毫无留恋。最终萨缪尔的计策没有成功,整个过程修郁始终衣冠得体,隔着冷淡的距离,面无表情注视着他沦陷于触角的攻占之中……

    谷欠望燃烧过的体温骤降,萨缪尔不住地颤抖。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支撑起发软的双腿转身离开。

    修郁眸色深深,望着萨缪尔狼狈的背影。这下,这只军雌该挫败而退了吧。如此想着他面无表情,可手却因为心中无故升起的一点躁意碾磨过指节。

    尽管萨缪尔几次作证,是为了上位才不断接近他,但萨缪尔的言行依旧让修郁感到了违和。

    除了与劳伦斯混乱的关系,萨缪尔的行为却并非像典型的趋炎附势的雌虫。他如此不择手段,却为何在宴会之中公然反抗奥托卡等虫?

    又为何面对审讯死扛到底……

    “文休。”

    片刻后,修郁连通了文休的光脑。他望着那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沉声道,“帮我查一下萨缪尔·艾尔沃德的背景。”

    莫利查不到,但身为外交官的文休却不同。他补充道,“所有,全部挖出来。”

    “包括与温斯特·劳伦斯的关系。”

    如修郁所愿,被挫退后的萨缪尔彻底不见了踪影。直到几天后,意识不到不对劲的劳伦斯才强制闯入萨缪尔的住所。

    “萨缪尔!”

    在看清萨缪尔的瞬间,劳伦斯神色大变。他失联数日的外甥此刻正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而室内一片狼藉。光脑与军校通讯器被撞倒在地,大滩的水渍中散落着各种药片,以及已经使用过的发-情阻断剂。

    然而阻断剂似乎并未起效,萨缪尔仍旧高烧不断、精神海域狂躁暴动,如同溺水的虫,因为湮灭理智的痛苦,手肘与膝盖挣扎弯曲,不断发出微弱痛楚的呻-吟。

    “……舅舅。”

    “萨缪尔,你的发-情状态怎么会加重?”劳伦斯当即上前,他看了眼脚边空了的两支阻断剂,眉头紧锁。

    两支,这已经远远超出正常雌虫使用发-情阻断剂的范畴了。可即便如此,过量注射的萨缪尔依旧呈现出严重的发-情状态。

    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除非……这段时间里,萨缪尔再次遭受到高等级的精神能量的影响。

    并且是恶意影响。

    想到这儿,劳伦斯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儒雅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和修郁·诺亚斯又见面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面对着逼问,萨缪尔一言不发。他紧抿着唇,任由长睫被豆大的冷汗砸得痛苦乱颤。

    “你还要再继续下去吗?”怒意一触即发,可看到外甥可怜痛苦的模样,劳伦斯又忍不住心软。他深知萨缪尔的性格,固执倔强,为了认定的东西不惜将自己燃尽,可对自己却狠心异常。

    劳伦斯叹了口气,将萨缪尔抱入怀中,怜爱地释放出自己的精神能量来安抚对方。他一面纾缓萨缪尔□□的海域,一面沉声告诫,“与修郁·诺亚斯撇清干系。”

    “你从他那得到了什么?”

    “萨缪尔,舅舅告诉你。一只雄虫如此真的对一只雌虫感兴趣,就算他没有那么爱惜对方,但至少不会在对方发-情的时候,利用自己的能量来折磨对方。”

    残忍的事实钻入萨缪尔的耳中,他所有的强求似乎都只是在折磨修郁、折磨自己。冰峰般坚不可摧的决心,在这一刻突然坍塌,无措的怯懦终于被释放出来。

    他想起修郁那疏离的唇角、微笑却冷漠的眼神,以及探入他身体却不肯为他纾解分毫的触角。一切都验证了舅舅的话,修郁对他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一丝怜悯。

    “当初你主动要求下军校,我就并不同意。现在塔米亚接管了你手头的工作,赛事考核他也更加熟悉。趁这个机会,回军部吧。”劳伦斯抚摸着他的额头,“好不容易摆脱的悲惨境地,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萨缪尔,你要爱惜你自己。”

    “……”

    沉默蔓延在房间,就在劳伦斯以为萨缪尔并没有听进去时,他的衣袖被扯动了。下一秒,一直拒绝与他对视的萨缪尔,抬眸望向了他。

    伴随着无声的泪水,紧抿的唇终于有了松动。萨缪尔颤抖出声,“舅舅,阻断剂。”

    萨缪尔做出了决定。

    劳伦斯感到欣慰,但他并不打算再让萨缪尔使用发-情阻断剂。连续注射两支,已经超过了雌虫的承受范围。如果再注射第三支,势必会给雌虫的身体带来一定的损伤,甚至可能直接影响雌虫的生育能力。

    “萨缪尔,不能再用阻断剂了。我会去军医处给你拿几管止疼剂,然后再进行精神疏纾缓。如果纾缓效果不大,那么明天或者后天直接前往联邦医院。”

    劳伦斯直接给出了明确的期限,前往联邦医院就意味着彻底离开军校。萨缪尔没有吭声,目送着劳伦斯离开。直到劳伦斯彻底没有了踪影,萨缪尔才强忍着疼痛,拖着发软的身体走下床。

    来到柜子前,他翻出了最后一针阻断剂。捏着阻断剂的指节泛白,萨缪尔沉默了许久。

    他会结束这一切。

    但在结束之前,他必须整理这份狼狈的感情。至少可以被堂堂正正地拒绝一次,然后彻底死心。

    没有再犹豫,萨缪尔直接将第三支阻断剂注射进自己的体内。随着“啪”的清脆一声,药剂管支离破碎。在一阵天旋地转与火烧火燎的痛楚后,发-情热终于被过量的阻断剂强制压了下去。

    他要见修郁最后一面。

    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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