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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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几乎没什么护院,红宵阁两个护院并车夫守在偏门,上不得台面的出处也不敢来到这府宅大门鬼祟,只要解决了这个婆子,脱身就不再困难。“朕记得律法明令,凡入朝为官者,不可入青楼红坊,不可招妓入府,此令,朕可是记差了?”
初春的夜晚还带寒凉,但周腾跃此刻却已是汗湿后背,他不敢多顿,忙恭声回道:“圣上睿智,我朝确有此官风严令。”
“腾跃今日可在应邀之列,”
周腾跃再承受不住,咚的声便双膝跪地,冷汗滴落,语音干涩:“回圣上,臣确是收到邀贴,然南江春耕在即,臣分身乏术本也未要前来赴宴,万请圣上明鉴!”
他以头叩地,心如擂鼓,双目大睁,额间逼出的冷汗流入眼中激得眼中酸痛难忍,可他却连简单擦拭都不敢,
阁楼上无风无声,那百米外的沈府中歌舞笙箫,畅笑欢言之声却越清晰传来。
朝廷虽有明令,然官场应酬在所难免,只天威深重莫敢不从,无非巧立名目尔,莫说南江,便是天子脚下也绝非清水无鱼,圣上英明神武手掌寰宇不会不知,今夜有此一言,便只能说明,沈家犯了圣忌。
不,应该说早在南江出现暗探时,沈家便已失了圣心,但圣上终究还是顾念君臣之情,否则雷霆手段早已降下,反倒是南江一众官商,弄巧成拙,过了界限。
幸好,幸好他谨慎,但他身为南江知州虽未随波逐流,却也逃不了治下不严之罪--
“嗯?”
淡淡的息音如一缕清风吹散了阁中逼仄气息,周腾跃暗松口气,但无令不敢擅动,只不知那下头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能令心思如海的天子微露兴味。
辰朝立足百多年,疆土扩张,四海来朝,番邦小国时常乘船渡海而来以物换物,辰朝工匠能人辈出,只窥一斑而见全豹,如今奉到宗渊手里的单筒镜早已从番邦进贡所现观百米远,而精进到可收六百米外之物。
这座空宅本就与沈宅一宅之隔,区区百多米远,那院中之景收入镜中只如就发生在眼前。
酒后丑态毕现的官商其状不堪入目,倒是那花园暗角,正处在镜片之下的一抹橘火之色更捉人眼目,
宗渊本是无意,但那女子前一刻还踉踉跄跄摇摇欲倒,下一瞬便利如小豹扣着同行婆子大力撞向假山,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带半点迟疑手软,
一击制敌后,那薄如蝉翼的橘红轻纱便被一双莹白玉手迅速脱落,仅着同色裹胸纱裙的女子,莹白香肩鹅颈玉臂纤白腰身,就那般坦荡露于灯火月光之下,她的姿态自然挺直,未曾因过分暴露而佝偻难堪,
后迅速将那婆子里衫退下披系在身,又动作熟练将那婆子以粗布外衫反绑身后封了口,利落的踹入假山阴影之下。
淡漠的唇意味不明的微微勾起,一旁官商勾结推杯换盏的花园宴会早已失色,黑暗中,光滑幽冷的镜片漫不经心追随着那道看似行凶的身影,
看着她诓来一无知婢女,心狠手辣将其敲晕换上婢女衣装,却又行为复杂满含歉意温柔,将其扶抱起身放在阴影一侧,还将方才换下的婆子衣物盖在其身,
看着她假装若无其事在宴会旁流连片刻,看着她低着头无比镇定通过盘查出得府去,看着她径自沿着马车停处来到拐角,而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沈宅门外目之所及之地。
只可惜,站得高,看得远,下方藏得再好,从高处上看,却无有遁形之地。
安若心中狂跳,太过紧张竟感觉到心脏被大力拉扯的痛感,
出门很顺利,顺利到只说了句里面贵人有事吩咐就被轻松放了出来,但她现在还不敢放松,刚才的一切都是临时起意,连计划都算不上,善后更是潦草,婆子和婢女随时可能会醒来,就算宅子主人处事机敏将意外压下,但红宵阁却不会轻易罢手,
她现在还只是暂时逃脱,要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今夜便得出城,但能开得起青楼者,背后必有靠山,若是留在城中便如困在笼中,等到天明,红宵阁只需派人在城门前把守就可以守株待兔,所以,要逃就只有今夜。
而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城门,再想办法混出城去。
安若猛然停下疾行脚步,扬起头警惕的迅速张望,宗渊手指稳妥不颤分毫,只是镜片后的深邃眼眸因那双仿佛就在眼前咫尺相望,无意看来的,充满坚毅的明亮眼眸,而微深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