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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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拧眉朝那一瞬被盯视的方位望去,却遍寻不到那被似被窥伺的来处,但她时间紧迫不能久留,未见异样便不再耽搁迅速离开。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安若疾行的脚步再一次戛然而止,被关在红宵阁时她虽没怎么见过那里的人,但每次有人开门送饭送水时,虽就那么短短片刻空档,她也看到过红宵阁里护院打手所穿的衣物,

    且就在方才来此上下车时她又特意留意,而前方那街边铺下站在暗处,紧紧盯着这方路口的几个男子身上所穿的,正是红宵阁打手服饰。

    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握紧,喂了药,近身看守还不算,竟还在路上布防,张娘子早就知道她会逃,可真是层层设防啊。

    安若快速扫了眼四周,方才她脱身仓促只擦了妆唇,去了发耳抢眼首饰,整了衣服,简单束发,却来不及做伪装,也不会弄这里的发髻。

    她不能赌这些人会不会将每一个从这里出来的人查看容貌身份,也不敢赌他们是不是没见过她的长相,更不敢赌她比这些身强力壮的打手跑的更快,更熟悉路线,

    既然前路不通,那就再另寻出路。

    只可惜,张娘子在她身上花了大价钱,也势要从她身上谋得巨利,知道她野性难驯,就是防着她会逃跑坏事,遂沈府附近所有出口全都派了人严密看守,

    安若绕了几圈,全是前路不通,最后竟又生生被逼回了沈府门前。她隐在马车之后,仰头看着天上高悬明月极力平复急促的呼吸,眨掉眼中疲惫无望的泪意,一遍遍告诉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绝不能轻言放弃。

    也许是上天总会给不甘屈服的人留下一线生机,就在她苦思生路时,不知从何处蹿出一条黄毛土狗,她愣怔间,忽听那沈府南边偏门方向似有惊叫声传来,立时便意识到定是那婆子醒来告诉护院车夫自己逃跑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衣裳系的凌乱的婆子就快步跑到正门前连说带划的说着什么,护院和车夫也跟了出来,正眼神狠厉的四下搜寻。

    安若忙收回身,呼吸放轻,这里没有路灯,只有各家未熄的灯火,而月色下她斜前方,沈府门前的平线路上,门前高挂的灯火晕明范围已经照不到这里,就算有月光照明,间隔着距离看,也只能看见朦胧轮廓,

    到膝盖高的黄毛犬,就卧在挡着她身形的马车轮旁,黑夜中发着绿光的狗眼直直盯着沈府方向,她才离开不久,丝竹声未停,酒肉香正浓郁,这狗应是闻到了味才寻过来的。

    安若无意转眼,忽然眸光一亮,片刻后,一声呜咽狗叫在夜色中惊响,门前听到狗叫的众人循声望去,正见一抹夺目的橘红残影正快速逃离,

    婆子心急人在自己手上出了差错,年岁已大眼睛本就混浊,再加夜深光暗,看见那一抹熟悉衣色连想都未想大叫了声“人在那”,便率先疾步追去,护院车夫来不及细看,听她一说就也认定寻到了人忙上车打马追了上去。

    等马车彻底隐入黑暗,安若再不敢停留,也顾不上会被沈府门外站着的家丁怀疑,便全速朝着与马车相背的方向跑去。

    将一切尽收眼底后,宗渊放下手,将单筒镜递到身旁,低声交代了句,陆铎心内讶然却不敢迟疑忙快步出门安排下去。

    周腾跃跪的双腿刺痛,紧张的全身发麻,冷汗将里衣湿透,摇摇欲坠时,眼前那一片玄色锦缎衣角终于动了,他忙忍痛跪的更端正了些,便听上方淡淡说道:“朕若记得不差,腾跃任职南江已三年之久了吧。”

    “得圣上垂信,微臣恭领南江知州确已三年零四个月。”

    “南江之富闻名遐迩,历年税收之数尤以此地为最,尤你任职后,税收较之往年更上一层,海贸频频物博丰盛,纵有些许不足,也是瑕不掩瑜,功大于过,”

    分明是夸奖之言,但周腾跃却趴的更深,汗流的也更多,嗓子干痛快要着火了般,“微臣在其位谋其职,身为一方父母官员,理应效力于圣上国民,微臣身为南江知州便应一错不出,但有不足,便是微臣之错,微臣定再三日省己身,肃清南江风气,不负圣上信重!”

    宗渊垂眸睨视,直至他手臂发颤才淡笑了声,道:“起吧。”

    周腾跃登时如蒙大赦,劫后余生的应了声,试了几次才踉跄起身,擦了把脸弓着身小跑着跟了上去。

    空着匾额的宅门前,只有一辆低调简奢的马车静静停放,宗渊迈步而出淡淡瞥了眼,陆铎便忙低声回道:“如主子所料,人已入瓮。”

    马车并不大,一张软榻一方桌几,笔墨纸砚锦缎屏纱,红木地板,壁挂明灯,香炉袅袅,茶香四溢,一目了然,也,空无一人。

    宗渊旋身坐下,随手取了本折报翻开,嗓音低沉风度儒雅:“出城。”

    马车起步时,安若已经手臂酸痛快要支撑不住,但上方那道模糊却能辨得出是要出城的命令又让她瞬间力气陡升,下坠的身体也重新提了上去,

    车轮直径约近两米,车架下覆不足半臂,若在白日车下藏人一眼便能被人发现,然现下夜幕深沉,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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