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第三百十一章 自由奢华的汴梁41随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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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科举的临近,汴梁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原本四处游玩参加文会的学子们,也都纷纷安分下来。




    就连普通百姓也在这个当口,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那些努力复习的学子们。


    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学子住宿的客栈和人家,平日里行动都小心翼翼的,避免发出声音干扰到学习。


    白家是富商,更是江湖势力,原本对这种事不敏感,但是白家管家白福,是个精明能干的。


    他知道自家二少爷在意颜查散这个义兄,而颜生又是马上要参加科考的学子。


    作为一个能为主家分忧的好管家,白福细心而周到,当即悄悄打听了学子参加科举,需要准备什么?


    之后他安排的妥妥帖帖,从衣服鞋袜,到笔墨纸砚,从幽静舒适的居住环境,到伺候贴心的下人,无一不是最好的。


    因此,让整个白府保持安静,为颜生复习提供良好的环境,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


    甚至白福还暗暗提醒了自家二少爷,让他少去打扰颜生,以免误了他学习的进度。


    白玉堂自然知道,科举对颜查散的重要性,果然没去打扰,只每天询问白福,颜查散的情况。


    在这样的氛围下,颜查散复习的效率非常高,但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紧张和压抑。


    在连续几月高强度的学习下,颜查散瘦了整整十斤。


    他原本就是修长的身形,一点都不显胖,再加上牢里待了一段时间,伙食相当差,本就瘦了不少,再瘦十斤,就越发明显。


    一次白玉堂带着人参鸡汤去看他,发现他居然瘦成这样,心里大惊。


    虽然他是江湖人,但也知道一些常识,比如科举是相当熬人的,在狭小的号子房里,一待就是九天,吃不好睡不好,如果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很难撑下来。


    即便勉强答完,受身体影响,还能发挥出几分实力,是真的不好说。


    因为担心义兄的身体,他邀请颜查散去庙里上香,顺便松散一日,以免崩得太紧,身体受不住。


    “义兄,我听说近郊的文昌庙非常灵验,几乎所有学子都会去拜一拜,好保佑科举顺利,不如义兄和我一起去?”白玉堂道。


    颜查散手拿书本,脑子里正在默背里面的内容,听到白玉堂的话,半响才反应过来,“哦哦,文昌庙,可是为兄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


    “义兄,休息一天也无妨,练武讲究张弛有度,想必学文也是一样。我们练武时身体机能过于紧绷,并不利于发挥最强劲的实力,虽然我不通文墨,但这个道理想必是互通的。”白玉堂道。


    “义弟谦虚了,”颜查散连忙道,白玉堂绝不是那种胸无点墨的武夫,他自小家教不俗,只是没打算往科举上发展,因此学的不是进士科内容,但在其他学问方面,是相当不俗的。


    所以他这么说,只是谦虚而已,白玉堂的性格,高傲归高傲,但对于自己认可的人,也能放下面子,只因为他关心义兄。


    颜查散见他这么担心自己,不由心中大慰,“义弟且放心,为兄心里有数。确实这些日子太过紧绷,既然义弟邀请,那为兄且去松散一日。”


    两人商量好,当即决定出发。


    正好这是个艳阳天,汴梁好些天没下过雨,城外那些泥路硬邦邦的,比较好跑马,两人直接骑着两匹好马,往城郊石青山的文昌庙而去。


    文昌作为主宰文章兴衰的神,管着人间读书和书上功名,一向在儒生学子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科举之前不先去拜一拜文昌庙,就仿佛少了心灵寄托一般,心里都要虚上三分。


    越是接近科举的时间,文昌庙的香火越鼎盛。


    两人抵达的时候,庙宇前热闹非凡,不仅有儒生打扮的学子,也有老人和妇人,带着家人虔心祈祷。


    他们有的或许家里有考生,但大部分只是想要沾一沾文气。


    就比如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轻妇人,带着五岁的儿子郑重磕头,“望文曲星老爷保佑我儿有读书的天赋,未来也能考状元,当大官。”


    孩子不懂什么是状元,什么是大官,但他懂得看大人的脸色,见阿娘这么郑重,也小心翼翼,认认真真重复,“考状元,当大官。”


    和他们一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因此文昌庙前热闹非凡。


    人流聚集,自然少不了小商小贩,贩卖香火蜡烛的,出售文房四宝的,以及寓意考中状元的各种小物件,多不胜数。


    比如蟾宫折桂,就代表了考中的意思,因此有不少摊位,售卖桂枝相关的物品,有纯粹的桂枝条,也有用桂枝打磨的木簪和毛笔,用处不大,寓意非常好。


    但凡来文昌庙的学子,都忍不住带走一两样,给自己讨个好彩头。


    其中一位身着锦服,英俊非凡的学子,就在普通的桂枝和桂枝笔之间犹豫。


    普通的桂枝很便宜,只需要三文,带着去给文曲星上香,然后拿回去插在笔筒里,也能起到祈福的作用。


    不过相比之下,那打磨好的桂枝笔更得人心,学子们中间流传,用桂枝笔写文章,文思如泉涌。


    在科举的时候,一定要带一支进去。


    但科举用笔是有规定的,能带进去的桂枝笔必须按照要求制作,因为这种笔不实用,价格还不低,买回去除了求个心安,就是当摆设。


    至于那所谓的文思如泉涌,也许就是心理作用。


    因此许多贫寒学子不屑一顾,认为文章写的好,是自己的学问好,和什么桂枝笔完全没关系。


    因此就形了一种奇怪的现象,有钱的学子疯狂追捧桂枝笔,不仅购买,还誓要买齐所有符合要求的桂枝笔。


    而贫寒的学子,却完全不屑一顾,甚至于连桂枝都不愿意折了。


    这位锦衣公子看穿着,会被归类于有钱人,但他的鞋子却暴露了,他并不富裕的事实。


    宋朝男性的鞋或靴子,有几种类型,皇室或者富商大贾穿丝制的。官员穿布鞋或者皮鞋,而平头百姓穿草鞋或者麻鞋。


    这位公子穿着昂贵的锦袍,鞋却是布的。


    但这一点还不够证明,毕竟大部分学子都会穿布鞋,并不能以此分清他家境如何,真正叫人看清楚的,是那布鞋的鞋底磨损严重。


    这说明这双鞋,他穿了很久,且是经常穿。


    如果是有钱人,再怎么喜欢,也不会在鞋底有损的情况下,还继续穿。


    因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点装相,但这么眼明心亮的,只是少数。


    就比如,路边一个年轻的乞丐,就误以为这公子有钱,于是冲上来抱住他的大腿,“公子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那公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把人推开,然后查看自己的衣服,发现上面清晰印着两个手指印,顿时脸沉了下来,“滚开!”


    他的突然变脸吓了乞丐一跳,被推开都没反应过来,跌坐在地,怔怔看着他发呆。


    陈世美面色很难看,确定那衣服上的手印还沾着油脂,已经洗不掉了,就更怒不可遏。


    他家境贫寒,父母已经年迈,家里上下都靠妻子秦香莲操持,除了供他读书,还要养育一双儿女。


    一个女人再怎么勤俭持家,在北宋这种环境下,除非去做商人,不然很难赚到钱。


    可秦香莲原是一秀才的女儿,学过几个字,最大的本事是女红,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经商的天赋。


    但她绣活精湛,靠着这个撑起一个家,还有钱送丈夫陈世美继续读书。


    为了进京科举,陈世美带走了家里所有银钱,只给父母妻儿留下了一点粮食。


    可所有的钱也不够五十两,他省吃俭用,也只能撑到科举结束。


    结束后,考中还罢了,要是没中,他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


    到了汴梁,他更是感觉生活艰难,住最差的房子,算计日常花销,买纸笔的钱更是能省则省。


    相反其他学子,完全不一样,他们日常出入各大酒楼,青楼,吃美味的食物,穿锦衣华服,谈笑有鸿儒,往来是出名的花魁美人。


    被结识的同乡带去参加了一次诗会,他就被深深吸引了。


    这样华丽的宴会,这样奢侈的享受,才是他该有的生活。


    于是在听到学子们讨论榜下捉婿时,那些考中尚未成亲的学子们,未来可能有的亲家,不免心里一动。


    上届科举的状元,娶了王丞相的女儿,一跃成为相爷女婿,前途自不必说,光是王小姐的嫁妆,就十里红妆,浩浩荡荡,一辈子吃喝不愁。


    而相爷女婿更是短短三年就从正七品县令,做到了正六品知县,这个升迁速度,普通学子哪里敢想?


    像他们这种要家世没家世,要师门没师门的,考得再好也不过是从县令做起,然后有可能一辈子蹉跎在县令的位置上。


    因此学子们讨论起来,对于榜下捉婿是非常向往的。


    陈世美被带动,在其他人问起,他是否婚配时,鬼使神差的回答了没有。


    之后回去,他越想越觉得其他人说的对,即便他考中了,可因为家庭条件的限制,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王孙公子。


    而且那样富贵奢靡的生活,他要当多久的官,才能享受到?


    思考过后,陈世美不仅没觉得愧疚,反而下定了决心。


    他不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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