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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情绪爆发好似用尽了孟晚棠最后的力气,最终她不知自己何时睡了去,也不知自己醒来时是几时。犹如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没有情绪没有生机,每日木然起身,神色空洞坐在窗边,天色暗下来便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床榻上。
顾渊自那日后连着几日没再来,不知是不知如何面对她还是因着有什么事在忙,但孟晚棠不关心,也不在乎。
再来时,正是孟晚棠晨间苏醒之际。
她敏感地察觉到屋中有人,侧眸看去,一瞧来人竟是顾渊,便霎时僵硬了身子,好似全身心都在抗拒着他。
顾渊走近之时,她便立即又闭上了眼,不想与他多说,更不想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唯有装睡来逃避。
耳畔传来顾渊沉重的脚步声,步步逼近,叫孟晚棠心尖直发颤。
颤动的眼睫将她本就不怎高明的演技暴露得更加明显,顾渊走到床榻边静默片刻,见孟晚棠还是不动,终是沉声开了口:“醒了便起身,我与你一同用早膳。”
顾渊今日来此便听闻别苑中的下人道孟晚棠已是三日未进食了。
她在无声的抗议,用她的身体威胁他。
顾渊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应,屋内沉寂一片,唯有两道节奏不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孟晚棠知道顾渊还站在一旁,他像是极有耐心一般,不再说话也不移动分毫,两人好似在暗暗较劲。
最终到底是孟晚棠败下阵来,即使没有睁眼,身旁传来的这股子压迫感也叫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睁开眼,眸中带着几分悲凉,声音低哑轻缓:“我还不想起身,你自己用吧。”
虚弱的声音让顾渊心尖一阵刺痛,那颗心好似在这短短几日内便千疮百孔了,但他面上仍显冷硬,没叫心底的情绪流露半分,再次重复道:“你先起来,用过膳再睡也不迟。”
孟晚棠索性又闭了眼,甚至转过身去背对着顾渊,声音闷闷地从被褥下传出:“我说了我不吃。”
顾渊深吸一口气,像是没听到孟晚棠的抗拒一般,自顾自道:“自己起,还是我帮你起?”
孟晚棠都不知自己这是听见了什么,顾渊如何帮她起身,他向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就连两人在欢爱后,他也从未念及她身软无力帮她清理过,她不好意思唤下人来,便时常自己隐忍着那股酥麻的耻意自己清理。
还不待孟晚棠心中思绪清晰,身上的被褥忽的被掀开,一转头,便见顾渊探手就要来拉她。
孟晚棠霎时一惊,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来,下意识后退了好些距离,没叫顾渊的手碰到她。
顾渊眸色一沉,她的抗拒之意太明显不过了,微微动了下唇角,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仅能用全身力气压抑下心底那股暗涌的情绪,不再多说什么,将手收了回去。
孟晚棠靠在床角,微微松了口气,敛目低声道:“你想怎样,莫不是事到如今还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与我过普通夫妻生活吗?”
顾渊的视线落在孟晚棠短短几日便憔悴不已的面容上,顿了一瞬,好似对她的冷言冷语全然不在意一般,避而不答道:“你先起身更衣,我让下人把吃食送进来。”
说罢,顾渊便负手离去,就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这仅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他入屋来唤他的妻子起床用膳。
孟晚棠坐在床榻上仍是没有动作,甚至带着些自暴自弃,手臂环住了双腿,好似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顾渊再度入屋时,瞧见的便是孟晚棠仍旧坐在床上衣衫单薄缩成一团的模样,他手中端着的托盘微微一颤,指尖紧捏着两侧又稳住了动作。
他并未唤下人来,亲自端了吃食入屋,将托盘在桌案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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