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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还有你,赶紧的。”

    孟晚棠在被推搡出来的二伯母眼底看到了同情却又无能为力的目光,以往从未有人用这种目光瞧过她,如今她却忽的有些明白,二伯母眼底的深意是为何。

    二伯母缓缓垂下头来,有些含糊不清地朝顾渊道了谢,终了却又转过头来朝向孟晚棠,动了动唇好一会才疼惜道:“晚棠,辛苦你了,母亲、二娃子和一宁,还有小蝶劳你多多照料了。”

    孟晚棠在这一瞬忽的感觉鼻头有股酸意涌上,汹涌得好似有些止不住一般。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好似要落泪,但却不知自己为何会觉得委屈。

    她忙敛目微微颔首,鼻腔中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耳边传来二伯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的嘀咕:“你谢她干什么,叫你好生谢谢三弟。”

    还有二嫂对二哥不满地抱怨:“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混出个名堂来,这次可给我好好抱紧三弟的大腿了,你知道了没。”

    什么声音都有,却独独没有顾渊的声音。

    他就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石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好似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怎会无关。

    孟晚棠心底积着一股郁气,直到入夜两人回到屋中,那股子郁气也仍旧未散。

    铜镜里倒映着女子如花般的娇容,素白的肌肤在烛火的为广西鹅如雪剔透,一头如瀑的乌黑发丝柔顺垂落,她静坐在镜前,美如画卷,叫人移不开眼。

    只是她面上那沉寂阴郁的神色,徒增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来,顾渊洗漱归来瞧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叹息一瞬,他微蹙了下眉头走到孟晚棠身后,宽厚的手掌落在她肩头,放缓了语气沉声道:“婠婠还未消气呢?”

    孟晚棠眸光一颤,下颌线来回动了动,回过头去看他:“子奕的意思是,我不该为此气恼?”

    顾渊一噎,一时间说不上话来,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

    他当知今日一事的确有些荒唐,在场几人的意图他看得清明,孟晚棠为此心生烦闷也是自然的。

    可这白天到黑夜,事情都已经过去这般久了,他们许久未见,莫不是还要带着这份不愉悦的心情到床榻之上吗。

    思及此,顾渊霎时没了兴致,闷不作声地抬腿褪下鞋袜。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沉闷得叫孟晚棠的心绪更加烦闷了些。

    她起身到了床榻边,站在顾渊跟前,还是以她为开始,率先打破了沉默:“今日一事,你如何作想,当真要叫祖母和二哥一家留在府上吗?”

    顾渊思索一瞬,没有回避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如此自是不妥的,我喜清静,府上人口众多,只怕会多生杂乱来。”

    后宅是非多,顾渊这些年在处理案件中没少接触这些事,他自身体会得少,但仅是瞧见别人家的,也觉得杂乱得令人心烦。

    孟晚棠当是了解顾渊心思的,有些激动道:“既是不愿,今日在寿喜堂你怎不说?”

    顾渊抬眸,答得极快:“我如何说?”

    这一反问,叫孟晚棠噎住了话。

    如何说,他说不出口,怎就非逼着她来说出口,更何况她说后,他也丝毫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反倒叫老夫人挑剔一番,最终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顾渊在孟晚棠面上读懂了她心中所想,也知道自己今日将她架了上去多有不妥,动了动唇,放缓了些许语气,道:“今日我也未曾料到祖母和二伯一家是这个意思,可当时的情况,我也实在不便直言拒绝。”

    孟晚棠深吸一口气,被顾渊攥住了手心,这便又缓缓将那口气呼了出来,顺势坐到床榻上,轻问道:“那接下来呢?”

    顾渊见孟晚棠总算缓和了神色,便弯腰抬起了她的腿,精巧的绣花鞋包裹着她小巧的雪足,他知她脚上肌肤的柔嫩,手上动作轻柔,眸底也多了几分暗色,开口时便有些心不在焉:“待日后寻了机会再说便是。”

    这话的确敷衍,孟晚棠对此并不满意:“日后是何时?”

    顾渊褪下孟晚棠的鞋袜,泛着淡粉的雪足落到了他的手心,娇嫩与他的粗粝贴合在一起,令他不自觉滚了滚喉结,难耐道:“日后便是日后,有机会便会说。”

    孟晚棠还未察觉顾渊的意图,当即便皱了眉头。

    突然脚心被粗粝的指腹抚过,带起一丝酥麻的痒意自脚心一路蔓延到脊柱。

    孟晚棠这才回过神来,垂眸看去,自己两只脚正被顾渊宽厚的大掌全数包裹在其中,脚背雪白的肌肤和他手背的小麦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顾渊晦暗不明的目光她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等等,我还有话……”话音未落,顾渊俯身压来,热烫的唇舌急切地将她侵占,堵住了她还未说完的话语。

    男性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孟晚棠霎时乱了思绪。

    顾渊结实的臂膀将她紧紧环住,粗粝的手掌带着些许急切和强硬,暧昧地游走起来。

    喘息间,孟晚棠终是找回了些许思绪,柔弱无骨般的柔荑撑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娇了嗓音,轻问道:“今日那女子是何人?”

    顾渊侧头吻在她的脖颈上,细腻绵密的吻,带起阵阵涟漪,贪婪地嗅过她发丝的馨香,声色暗哑,蛊惑勾人:“一枚棋子,婠婠莫要多想。”

    她也无暇再想,指尖无意划过顾渊的喉结之际,明显感觉到他身子微顿一瞬。

    “慢些……”

    顾渊再次吻上她的唇,轻柔缓慢,甚一遍遍问道:“婠婠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这些话,惯来只有在床榻之间才能从顾渊口中听见。

    实则孟晚棠有时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在白日和黑夜之间相差那般多。

    嫁给顾渊已有一年之久,成婚之前他们接触甚少,新婚之时也犹如两个陌生人一般生疏。

    但这一年过去了,他们平日里的相处似乎也并未热络熟悉多少。

    顾渊时常忙碌离京,且寡言少语,向来都是孟晚棠一人在兴致勃勃分享着他不在府上这些日子自己身边发生的小事,顾渊只是默默听着,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唯有床笫之事,顾渊倒是从不含糊。

    每每回府,总会将她折腾上这一阵子,那急切又热烫的反应,让他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就连床榻上的话语也多了起来,每句都叫人心头一颤,甚是羞恼。

    “婠婠怎还走神?”

    顾渊的指尖不知划过什么地方,耳畔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着她的心弦,叫她身子猛然一颤,一声娇呼从唇边泄出。

    “可有想我?”

    她再难集中思绪去想那些无关紧要之事了,颤着嗓音连连说着想他,却仍是没叫身上之人在动作上放过她多少,反倒叫他的动作更加强势了几分,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霸道,彻底将她占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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