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再见杜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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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罗米亚却感到尤其困惑,她觉得自己此刻脑中浮现的一种想法十分天方夜谭,便压下它故作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好。小安德只要知道,我们都很喜欢你就可以了。”杜特发出一声闷笑,“你喜欢这样吗?喜欢我的特殊服务,喜欢……和我做这些,通常而言只会和雌虫做的事么?”

    小雄子不敢对前半句包含深意的话语做出回应,却知道要如何应答后半句问询。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杜特掀开了一半的纱帘,让另一半仍旧安静地垂着,遮挡其后已被两人心知肚明的真相。

    安德有些迷茫,但身体的欲求做不得假,便如实回答:“喜欢。不喜欢的话,现在我们应该还在普通地聊天呢。”

    “……谢谢你的诚实,我也很喜欢。”

    杜特交付了他的基因。

    他并未因此停手,再次亲吻上安德讨人喜欢的嘴,继续为她服务。几乎没隔多久,雄虫的掌心便汇集了两种高等级基因。

    杜特抬起手看着它,有些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的,而哪些是安德的。它们有相似的颜色,散发着相似的气息……也有着相似的滋味。雄虫像猫科动物般伸出舌尖舔起自己的手心,联邦宝贵的素材被他尽数饮下。

    缓过神来的小雄子依稀记起,上一回,他是以纸巾擦去的。

    “什么味道?”她问。

    “说不上来。”杜特竟还认真想了想,“……不应该被当成食物的味道?”

    “说了和白说似的……”小雄子状似责怪,一边轻声发出偷窃宣言,一边靠近他的脸颊,“不给我留一点,那我只好抢你的啦。”

    也没问杜特答不答应,安德便亲吻上去??毕竟假如征询了意见,那还怎么能叫‘抢’呢?

    两人围绕相关话题一路聊着玩着抵达目的地,理智主导的亲密关系总是很有节制,车上并非最好的放松地点,他们在悬浮车驶入停车场前就结束特殊服务重新穿好了衣物,车内也清理得很干净。

    不管来这栋摩天大楼多少次,安德都喜欢先将脑袋仰到极限,感叹它直达云上的高度,然后再扒着悬浮车的窗户边缘,小心翼翼地往下感受离地成百上千米的刺激体验,随便瞟一眼都能让两腿发酸。

    而每次杜特也都会充当安全绳索的角色牵着她,免得出现意外。

    在提得莱默星玩了大约三四天,那一日不同寻常的亲密行为未再发生过,无论安德和杜特,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如既往。而两人又同时明白,如果他们想,下一秒就能立刻回到当时的氛围。

    只不过安德暂时没有那种打算,她把以前没去过、没体验过的部分游具大玩特玩了一遍,每日的安排表都塞得满满当当,夜晚躺到床上几乎刚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杜特知道她并不喜欢高强度游乐,第四天的晚餐后便问:“不需要安排一天在室内休息?就像你第一次来时那样。”

    “唔。”

    小雄虫想了一会儿,有些心动,但又不确定闲下来以后会不会再去想弗得格拉的事。

    现代虫族的体质还不至于让她连轴玩还能把自己累垮,安德便推辞道:“不用,等我哪天实在累了再说吧。”

    她的答案令杜特稍有意外,本来说完这件事就要各自回房休息,他的脚尖都已做好扭转方向的准备。

    而现在么,他认为他们或许需要一个安静谈心的时间。

    “最近发生了烦心事?不然你不会拒绝。”

    安德知道自己瞒不过,无奈地叹息后只得颔首。

    杜特见状引她去吧台入座,面前分别摆上一杯无酒精的酒味饮料,和一杯浓度略高的鸡尾酒。

    虽然安德罗米亚心烦意乱,但杜特喝那杯真正的酒。

    在安德还流落于边缘星系的时候,这块地方就是杜特和崔格迦那碰面的场所。后者在中央塔里显然会碰到不少烦心事,每次过来都要喝上十来杯。

    仿造酒吧环境打造的吧台一角大体上灯光比较昏暗,只有每人台前有一束聚集的小灯光直直地打下来,将酒杯与杯中液体衬托得光彩溢目的同时,隐去了‘人’的身姿??很适合用来说悄悄话。

    小雄虫的饮料里还体贴地插着吸管,她吸上一口,清爽的薄荷味直接凉到大脑,十分‘冻人’。

    “嘶??”

    安德罗米亚被刺激得直吸气,呼吸进口腔的空气全都和冰天雪地里的凛冽寒风似的,仿佛能直接让她的唾液结冰。

    异域打扮的雄虫也拿起矮杯抿了一口,灯光照耀下的酒杯内仿佛盛着琼浆玉露。他微微偏头看着安德闹出的动静,脸上似有笑意。

    “稍微好点了么?”

    “……嗯。”

    原先她还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杯饮料引发的状况起到了不错的抛砖引玉效果。她总担心厌恶雌虫的杜特不想听与其有关的话题,但认真地想一想,他对朋友的关心应该远甚于对雌虫的厌烦。

    与其让两人都难受,不如把话摊开说。

    于是安德简略地将弗得格拉的事告诉给对方,前因后果与名字略去,重点阐述她自己对此的感触。

    “说实话,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毕竟还挺充实的不是么?不用特别担心躁动期的问题,有一技之长,按部就班地正经工作,甚至和发小同组。”

    她细数弗得格拉所拥有的东西,不提有多幸福,至少也超过了平均水准,“我遇到过想干脆离开远征军待在中央塔的雌虫,却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这几天,我努力不去想,但果然没办法轻易地欺骗大脑。我在意他的选择,也很关心他的生死。”

    其实安德罗米亚之前就隐约有过类似的状态,弗得格拉就像一个放大镜、一根导火索,将原本不太起眼的小情绪放大点燃。

    安德接触过那么多远征军的兵士,其中印象深刻的珀卢、路玛斯、蒙塔……亲眼见过嵌合兽后,每当与他们分别时,安德都会想一件事。

    ??还有下一次吗?

    生命如流星,转瞬即逝。

    安德不敢问远征军每场作战的胜率和折损率,一旦知道这些确切的数字,她怕自己会无法以平常心面对那几位关系不错的雌虫。

    得知她的烦心事竟是这样,杜特丝毫不感意外的同时,也不由得轻轻叹息:“小安德,你真的……真的不像在联邦长大的雄虫。也许只有冕下那样的人,才能将你养育得对雌虫也有如此关怀与悲悯。”

    其实和祖父的关系不大,但安德无法明说,杜特便把她的沉默当作成默认。

    “或许你会想,联邦建立到现在,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的。总会有别的雄虫也将雌虫看得极重要,无法平静地看待他们的生死,对不对?”

    小雄子默默点头,她确实这么想。

    “以前的那些我不清楚,反正现在估计很难找出第二个。”他说,“我的抚养人曾对某位雌虫非常好,几乎将他当成不可或缺的另一半灵魂??但也仅限于这一位。其他雌虫对他而言依然只是普通的、懒得搭理的无关人士,小安德,我明白你不是他这样的人。”

    “我……嗯,的确不是。”

    安德对每个雌虫还算不错,然而没有人能得到真正的专属优待。她像关心朋友一样关心他们,却不会偏爱到只取一瓢。

    美人撩起卷发至颈侧,杯中琼浆已不知不觉尽数饮下。

    “拉伯去世之后没多久,他也死了。”

    “拉伯……?”

    安德罗米亚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名感到疑惑,随后她猛地想起杜特的全名是杜特?拉伯?提得莱默,他又曾经提过这个联邦罕见的三段式名字里既有抚养人的名字,也有对方爱人的名字。

    果然,下一秒雄虫便说:“我抚养人的另一半灵魂。他们两个差了将近一百岁,所以拉伯先去世。我很厌恶父亲重视他超过重视我和米特罗,可他因拉伯的死亡而仿若被抽出灵魂的模样,则更加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果你提及的那名雌虫,或者其他任何你挂心的雌虫真的死在战场……小安德,你会痛苦到也想跟去死后的世界吗。”

    一个很严肃,需要郑重回答的问题。

    但安德罗米亚并不犹豫,掷地有声地回答:“不会。”

    “嗯,我知道你不会。”他抚摸她的头发,像老师在嘉奖给出正确答案的学生,“拉伯原本也是远征军的一员,父亲不愿承受长久的分别,也不想他在外面丢了性命,就向联邦索要了他。由于拉伯只是最底层的普通士兵,存在周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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