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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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后脑勺,还伤哪儿了?”太子殿下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向刚刚被婢女扶起的女子投去异样的目光,心中纷纷掂量起来。
太子殿下倒是神色如常,见傅时情摇摇头,便转过身,敛了敛眉,朗声道:“承安伯之女孙品怡,寻衅滋事,蓄意以重器伤人头颅,人品低劣,德行有亏。承安伯需领回家中好生教导。”
原来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听说承安伯家中小姐拿了东西砸人后脑勺,所以才来慰问苦主。
吃瓜群众了然地点点头。
孙品怡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当众得太子殿下如此评语,莫说婚配,她只怕立刻会被家中发配去庄子上,或者更甚,庵堂中。因今日事,她已一生尽毁。
她一双眼通红,神色仓皇,试图爬到太子殿下身边却被侍从早早拦住。带了哭腔,孙品怡颤道:“殿下!是这个女子先辱骂臣女,臣女才不得不还击的啊!殿下,她骂世家腌臜,我身为世家女怎能不维护家族声誉!望殿下明鉴啊殿下!”
纪云泽拧了拧眉:“身为世家女,更需时刻谨记,不得草菅人命。以棍棒击首,是奔人死穴而去。带回承安伯府好生反思吧。”最后一句话是对京都卫的兵卫说的。
说罢他又转了身,神色莫明地盯着地上的女子半晌。
傅时情不敢去瞧纪云泽,手指悄悄在袖子里画圈圈。她昨日得他同意来郊游时,可是拍了胸脯保证一定离他远远的,谁知道打个架会把他惹来。
总归,总归是他自个儿来的!只是这话她今日不知怎么,气虚说不出口来。
好在哥哥适时赶到。
傅时安远远便听说有贵女不顾体面,竟打起架来,他还颇有兴趣地令小厮前去打听打听,看看是谁家贵女这样好兴致。谁料小厮还没走到,他就看见了太子殿下过去。
再然后,因太子殿下与羽林卫、京都卫在乌鸦鸦的人群中破开一个通道,他得以远远一眼就看见——那低着头罚站一样还发髻散乱的少女,不是她妹妹是谁!
傅时安心情复杂,急匆匆赶过去,仔细瞧瞧自己妹妹,没瞧出异样,又瞧了瞧眼角挂泪的德宁郡主,顿了顿,再看了看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孙品怡与个个挂了彩的侍女,一向头脑灵活能言善辩的他,竟组织不出语言来。
半晌,才难以置信道:“妹妹,这都是你的成果?”咱们一向出文状元的傅家竟然出了个武状元啊!
傅时情见了哥哥,讪讪缩了缩脑袋,很快又想起什么,紧紧抓住崔广白的手臂,送到傅时安眼前道:“哥哥快请大夫瞧瞧崔先生!他后背撞了重重一下,可不知受没受内伤。”
傅时安满头雾水,还待追问什么,突然听到太子殿下发了话。
“孤有太医随行,郑喜,带这位先生去瞧瞧。”
郑喜从善如流,立刻从傅时情手中接过那位受伤的先生,马不停歇往太医驻处而去。
随后纪云泽挑了挑眉,瞥了眼一脸茫然看着远去之人的傅时情,又问道:“傅小姐可也要请太医瞧瞧?”
他依然是一贯的燥热,在与这女子靠近时温度便更烫上几分;也依然是十分勉强,才竭力克制住蛊虫对身体的控制。偏偏今日人格外多,又添了许多心烦意乱。
果然不该一时心软准允她来。纪云泽心想。
傅时情揉了揉后脑勺,似乎在衡量到底伤得怎么样。
而他,瞧见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往脑后揉去,荒谬地生出一种那根手指仿佛是在自己脑后同样疼痛的部位揉捏之感,令他不由屏住了呼吸,喉结滚了一滚。
情蛊竟能影响至如此细微之处。
纪云泽又默念起清心咒来。
傅时情也发现了纪云泽的异常,很快摇摇头,拍拍身上沾的尘土与草,退了几步,福了福礼:“多谢太子殿下,应当没什么事。我与哥哥一起去等崔先生就好了。”
这礼行得真是歪七扭八,倒不如不行。纪云泽轻哼一声,别过了眼,点点头:“去吧,孤在此地与德宁尚有话说。”
太医替崔广白瞧过,确实有些瘀血内伤,倒无大碍,开了几副活血化瘀的药教他休养几日。傅时安不放心自家妹妹脑后受击,也让太医瞧过,确实无碍,这才安心。
几人便离开梁河畔回城去了。
兄妹俩先送崔广白回家,嘱咐他好生休养,然后再车驾掉头,回自己家去。
一路上,傅时安已经从自家妹妹与随行丫鬟处打听到事情经过,欲言又止,憋了又憋,到底不死心问道:“果真只是因为瞧那位承安伯家小姐不顺眼才出言不逊的吗?”
傅时情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一回家,同样的问题又在等着她。
向来和蔼慈祥的傅太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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