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潇潇雨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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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雪宁一觉睡醒时,外头已经有了些嘈杂的声音。她睡得还不错,所以也没有什么被吵醒的不快,起身来梳洗时,顺口问了一句:“卫梁进城了吗?”

    莲儿棠儿两名丫鬟这阵子也跟在她身边。

    这时候莲儿替她梳头,笑得甜甜的,便说:“进了,早上时候还来找过您,不过遇到谢先生,说您多半还在睡,便打发他先去看城外的农田。又说等您醒了,再知会您一声,去那边找他。不过等下午《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是什么?

    好不容易支开了宁二姑娘。

    倘若叫这两人见上面……

    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谢危回了房中,因心不是很定,便翻出一卷道经来读,静了一些,便听得窗外淅沥沥作响,竟是真下了雨来。

    秋叶飘黄,萧条寒凉。

    只不过看得一会儿,倒是洗去了他心底那一股躁意,这时便想起宁二一会儿回来还要练琴,于是把手里的道经放下,取下悬挂在墙上的一张琴,解了琴囊,仔细调弦。

    昨日他听着宁二弹的时候,有一根弦稍稍松弛了一些,奏出来的音虽只差毫厘,可若一日不调,每一日都差上毫厘,那便不知差到哪里去。

    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绕紧琴弦。

    谢危想,外头既下了雨,那小骗子同卫梁也不会在田间地头继续忙,该会早些回来,手指便一停,吩咐剑书道:“外头风凉雨大,叫厨房先备碗驱寒的姜汤。”

    剑书奉命去了一趟。

    然而回来时,神情却有些不对。

    谢危立在琴桌边,一手斜斜扶着琴,刚将方才那一根弦调好,信手轻轻一拨,颤音潺潺,唇边便浮出了几分笑意。

    只不过到底是买来的琴,不如自己制的得心。

    等往后闲了,该为宁二斫上一张。

    他见剑书回来,随口问:“人回来了吗?”

    剑书一下屈膝半跪:“宁二姑娘因下雨回来得早一些,车驾在城门口,正好撞见张大人,她……都怪属下等办事不力!”

    他垂着头不敢抬起。

    甚至连确切的话都不敢说。

    谢危唇边的弧度有片刻的凝滞,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地消了下去,像是一页放进水里的彩画,缓缓褪去颜色,成了一片格外平静,又格外叫人害怕的黑白。

    竟没有责怪他们。

    视线停在那根犹自轻颤的弦上,他轻声问:“宁二找他去了,是不是?”

    剑书只觉前所未有地压抑:“先生……”

    仿佛有一股锥心之痛直直打进来,谢危搭在琴身的手指渐渐暗紧,到底是没有忍住那一股深埋的戾气,垂眸间,抄了那张琴便砸在桌角。

    哗啦一声响。

    琴散了,弦断了。

    他只寂然而立,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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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因世道颇乱,特意派人前来接应,免得回头出了事,被朝廷责斥“斩来使”。只不过谢危事也忙,恐要劳驾他等上一等。9?com

    如此竟不让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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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将近中午了,真定府那边来了个人同刀琴说了什么,这才终于重新出发,到这里见到了谢危。

    谢危打量他,道:“初时听闻,我还当朝廷是昏了头。张大人既不在礼部,也不在鸿胪寺,一个全然与此事无关的刑部侍郎罢了,且还不善言辞,皇帝派你前《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说是他们先生已经听闻他大驾光临,因世道颇乱,特意派人前来接应,免得回头出了事,被朝廷责斥“斩来使”。只不过谢危事也忙,恐要劳驾他等上一等。

    如此竟不让入城。

    眼见着将近中午了,真定府那边来了个人同刀琴说了什么,这才终于重新出发,到这里见到了谢危。

    谢危打量他,道:“初时听闻,我还当朝廷是昏了头。张大人既不在礼部,也不在鸿胪寺,一个全然与此事无关的刑部侍郎罢了,且还不善言辞,皇帝派你前来当说客,可真是别出心裁,要令人吃一惊的。”

    这话里隐隐有些刺探的味道。

    张遮两手揣着,宽大的袖袍垂落,却并不转弯抹角地说话,只道:“他们以为通州一役,在下与少师大人共尽其力,且与姜二姑娘有故,该是最合适的人。”

    谢居安听着“通州一役”时,尚无什么感觉,可待听见“有故”二字,便不知怎的,只觉一股连着一股的酸气往外涌。

    他冷笑一声:“可惜朝廷想错了。”

    张遮与他非但不是什么共同剿灭过天教的同僚,甚至还在通州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对付,或者说,是他非常忌讳这个人。

    张遮没有说话。

    谢危又道:“来当说客,该有个筹码吧。朝廷给了什么筹码?”

    张遮道:“姜府。”

    众所周知,不管是真是假,谢危对外自称是金陵谢氏出身,一个人上京之后,府里上上下下就他一个姓谢的,无亲亦无故。

    而姜雪宁在他身边的消息也不难探听。

    一来二去,朝廷想到先将姜府控制起来,作为筹码,以掣肘谢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想起了这阵子朝廷里暗流涌动的情况,道:“姜大人有小半个月没上朝,姜府内外一应人等皆不能随意出入,便连买菜的厨子都要查过三四遍才放行,虽未名言软禁,实则未差分毫了。”

    谢危一听只觉好笑。

    他将那白瓷茶盏在手里转了一圈,又轻轻搁回了茶桌上,眉目之间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而还浮出了几分饶有兴致的笑意:“这可好,近段时日我总想起宁二前些年受的委屈,他们倒霉,倒免了我回头专程去寻他们晦气。”

    张遮看向他。

    谢危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多过分的话,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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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与燕临,又到底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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