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滚出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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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是为兄弟两肋插刀者,往往还要被兄弟和兄弟的心上人插上两刀,吕显觉得自己小命休矣。他心头憋闷,又不敢把锅甩回去。
开玩笑,姓谢的胳膊肘都拐出了天际,能信他?他敢说姜雪宁一句,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吕显绞尽脑汁,想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岂料谢危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反而轻若浮尘似的一笑,续道:“既然不闲,那还不《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望的位置上。
等他手指离了棋子,姜雪宁终于没忍住笑了一声,立刻把自己早准备好的下一步棋放了上去,道:“哈哈,先生你中计了,这一盘我赢了!”
谢危照旧不说什么,面容淡淡。
可落在姜雪宁眼底,这就是强撑要面子。
她可不在乎。高高兴兴收拾棋子,倒是忘了自己刚被谢危拎过来时候的不情不愿,一心一意计较起眼前的胜负来。
总的来说,还是谢危赢的多。
可隔那么三四盘,偶尔也会输上一把。
姜雪宁输的时候,都紧皱眉头,赢的时候也不特别容易。
也正因如此,格外难以自拔。
下得上瘾。
尤其是偶尔能赢谢危一盘时,欢欣雀跃之情难掩,无聊苦闷一扫而空,简直别提有多快乐。
第十三盘,终于又赢了。
搁下决胜一子定得乾坤时,姜雪宁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她乐得很:“先生围棋的棋力惊人,换到五子棋这种小孩玩意儿,可派不上用场了吧?您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我这叫,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谢危看向她,又低头看棋盘。
风吹起车帘,午后深秋的阳光懒洋洋照落一角黑白错落的棋子上,每一颗棋子都流淌着莹润的光泽。
于是顺着这束光,他朝外看去。
山川河岳,沃野千里。
南飞的大雁从远处掠过。
听着她那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他唇角终是浅浅地一弯,三五明光投落眼底,在瞳孔的深处只酝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静平和。连那墨画似清隽的眉眼,都如远山起伏的轮廓一般,缓缓舒展。
姜雪宁正要收拾棋子,抬头这么看了一眼,只觉一团冰雪在眼前化开,竟不由为之目眩神迷。
这样的谢危,委实太好看了些。
这一时,她鬼使神差,也不知是哪处心窍迷了,由衷地呢喃了一声:“若先生永远只是先生,就好了……”
“……”
谢危听见,转过头来看她。
唇边那点弧度,慢慢敛去。
姜雪宁方才实是恍了心魂,心里话说出声也不知道,直到他目光落到自己脸上,才陡然惊觉,身形立刻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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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还撩开车帘朝外头看看9?com,可江南风光也无非是这样?小说路_上_[9.com]?『来[小说路_上]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9?com,天上既不会长出树,地上也不会飘着云,看多了便觉得没什么稀奇。
这一路除了赶路,就是歇脚。
人倒有大半时间都在车上。
她只好看书。
毕竟提前也料到了路途遥远,所以带了几本闲书路上看。
可一则车上看书格外费眼睛,二则闲书也不怎么禁读,才过六七天就已经被她翻得差不多了。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像是那山上的大雾。
难以琢磨,无法揣度。
他行止有度,甚少轻慢,身上有着与生俱来似的矜贵。纵使她知道他上一世曾造了多少杀孽,又是何等心狠手辣,也很难否认,他的确配得上世人“圣人遗风”之称道。
有时,她甚至会想,当时别馆里对着谢危,她到底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失望一点?
以势压人,机心算计,一副冷酷心肠,为了保全大局才带着她去边关营救公主,固然让她有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愤怒。可往深了去想,未尝不是她对谢危存有希望。
好像觉得他不该那样。
尽管他绝不简单,可姜雪宁潜意识里仿佛认为,谢居安危险归危险,算计归算计,却有自己的底线与原则,绝不与那些真正的阴险小人同流。
盯着前头那辆马车,姜雪宁出了会儿神,待得一股冷风吹到面上,才回过神来。
她想这么多干什么?总归救完公主之后,桥归桥,路归路,躲得远远的就好,谢危是什么人都同她没干系了。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漫长无聊的路途比较合适。
这么琢磨,姜雪宁的目光就自然地落到了一旁刀琴的身上。
蓝衣少年背着弓箭,骑马跟在她马车边。
她趴在窗框上喊:“刀琴。”
刀琴回过头,便看见她朝自己勾手,下意识先向前面谢危的马车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马头,与她的马车并排而行,靠得近了些,问:“宁二姑娘有吩咐?”
姜雪宁眨眨眼:“你会下棋吗?”
刀琴身子一僵,道:“会,一点。”
姜雪宁顿时两眼放光:“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上车来!”
刀琴眼皮直跳:“您想干什么?”
姜雪宁也不知他这算什么反应,怎么也跟吕显那怂包一样如临大敌的架势?她纳闷归纳闷,却是直接将自己车厢里放着的一张棋盘举了起来,道:“路上太无聊,来陪我下两把。”
刀琴:“……”
他幽幽地看了姜雪宁一眼,只觉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实在没那胆气再接半句话,干脆没回答,直接一夹马腹,催着马儿往前去。
姜雪宁原想谢危身边的人对自己也常给几分面子,言听计从的,一看刀琴有所动作,还以为他是要答应,哪里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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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刀琴眼皮直跳:“您想干什么?”
姜雪宁也不知他这算什么反应,怎么也跟吕显那怂包一样如临大敌的架势?她纳闷归纳闷,却是直接将自己车厢里放着的一张棋盘举了起来,道:“路上太无聊,来陪我下两把。”
刀琴:“……”
他幽幽地看了姜雪宁一眼,只觉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实在没那胆气再接半句话,干脆没回答,直接一夹马腹,催着马儿往前去。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出了其中的怀疑与不屑,一时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气得干瞪眼。
也不知是不是觉着这场面有趣,谢危笑了一笑。
吕显更觉闷得慌了。
刀琴剑书都在,一人赶车,一人骑马。
随行的还有先前在观澜楼下看见的那十数名身着劲装的护卫,个个高手,都跟在了两驾马车旁边。
这会儿天天刚亮,城门口笼着一层薄雾。
谢危也上了车去。
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诚如谢危所言,倘若他们直奔边关,落入有心人眼中,难免露出端倪,只恐误了大事。所以此行并不朝西北方向的滁州而去,反而是上了去往扬州的官道。
姜雪宁昨晚没睡好,马车上正好补觉。
这两年她出行不少,所以车厢里打造得很是舒坦,倒也没什么颠簸的不惯。
只是睡醒之后,便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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