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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一会,马踏上大道,前面人群熙攘起来,谢安拧一下眉,忽然翻身下马。春东被他吓了一跳,“哥,干什么去?”</p>
谢安把缰绳缠在腕上,斜睨他一眼,眼里嫌弃,“闹市不准纵马,下来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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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东半天没说出话,不敢跟谢安对着干,也得乖乖跳下来,走他手边。旁边过去一个挑着梨卖的老头,春东顺手牵羊拿了一个,被谢安扫一眼,撇嘴扔回框里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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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一口梨,酸的牙倒。春东呲牙咧嘴一会,偏头看了眼目不斜视的谢安,嘟囔一句,“哥,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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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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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东端详他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憋出一句,“变的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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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谢安眸子扫过去,“李春东,你他娘的不想活了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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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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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里之外的偏僻巷子里,秋风扫过,荡起层层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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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颤抖贴在墙上,面前站着两个笑容不善的男人。她心中慌乱,嗓子里一阵阵发紧,手下意识胡乱去抓,可只摸到墙上一株枯草,稍微使力,黄土扑秫秫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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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四手撑着膝,盯着她眼睛咧嘴笑,“跑啊,妞儿,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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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尽力挺直脊背,下巴扬起,让声音不太多颤音,“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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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想绑了你吓唬吓唬谢安的。”纪四朝她伸一根手指,缠上耳边发丝,热气喷在她脖颈上,“但是我现在不想了。”他眯眼,“妞儿,我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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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厌恶偏过头,往旁边挪一步,扯掉被他碰过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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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这样,站在一边的纪三笑出声,“嘁,还挺倔。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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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没说话,只抿唇盯着他,左手里还牵着三尾穿在一起的鸽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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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也舍不得对你动粗。但是吧,咱哥俩是真的手头紧,没那么多银子还。”纪三站在她身前,邪笑着拿肩膀撞撞她的,被琬宜闪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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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沉下来,细小眼睛里威胁意味更浓,“老子把话明白撂在这,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睡你一夜再把你卖给珠翠楼的老鸨子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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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艰涩咽一口唾沫,眼睛干胀的发疼,“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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