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喜欢全鱼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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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不见了。</p>

    管家领会，转身回了。</p>

    楚召淮数了一下午的嫁妆，耳根子都咧到后脑勺了。</p>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又被喊去吃全鱼宴，若不是眼纱戴着恐怕早就被人看出这副没见过世面的糗样。</p>

    楚召淮吃鱼肉喝鱼汤，头回吃饭忙得不亦乐乎，不知该先吃什么。</p>

    姬恂倒是相反，坐在那慢条斯理吃着鱼生。</p>

    王府用的自然是上好的鱼，细细削出薄如蝉翼的白肉，用酒浸着吃，入口即化。</p>

    楚召淮跟前放着盘刚做出的醋鱼，他爱吃酸甜口，喜滋滋吃得干干净净。</p>

    姬恂吃了一口，问：“味道如何？”</p>

    “很好吃。”楚召淮拿筷子拨了拨鱼头，老老实实地说，“就是这鱼有点小。”</p>

    姬恂手一顿，喝了口冷酒，搁筷不吃了。</p>

    楚召淮疑惑看他。</p>

    每日姬恂好像吃得比他还少，成天只吃冷酒，这样不会病得更厉害吗？</p>

    楚召淮没心没肺地用完膳，又高高兴兴回去数他的嫁妆了。</p>

    殷重山隐约感觉王爷似乎在生闷气，犹豫着道：“这王妃……似乎不太知礼数，要属下找人教一教吗？”</p>

    寻常说话没大没小，你啊我啊没半分敬意；</p>

    方才还不知分寸，不等王爷开口就抢先质问殷重山；</p>

    最重要的是，他好似完全不知王妃职责是何，随心所欲只图自己欢喜，为了点破嫁妆就能先离席。</p>

    殷重山都忍不了，可姬恂竟然没有半分不悦。</p>

    如果不是楚召淮的身份是他亲自查的，他都要以为这人和王爷有过什么情缘了。</p>

    姬恂拿着冷酒，像是没听到这句：“推本王去院里。”</p>

    殷重山眼皮一跳。</p>

    去院里做什么？</p>

    片刻后殷重山就知道了。</p>

    湖边点着烛火，姬恂坐在北风呼啸中，慢条斯理往湖里抛鱼钩。</p>

    钓鱼。</p>

    殷重山：“……”</p>

    王爷终于还是疯了。</p>

    ***</p>

    楚召淮数了好几遍嫁妆，彻底死心了。</p>

    果不其然，楚荆不蠢，哪怕有姬恂的施压，也并没有将他娘亲留给他的书信送来。</p>

    已死之人的未尽的话语最能引人好奇。</p>

    楚召淮最开始听到他娘有信留下时，的确心跳加速，近乎失去理智，拼了命地想要立刻知道这世上唯一爱他之人到底给他留下了什么话。</p>

    可如今却想通了。</p>

    白夫人那样疼他，所留书信必然是爱护之意，反正是已知的事，他看与不看，并不受半分影响。</p>

    唔，接下来就是该想着如何破坏楚召江的名声。</p>

    等逼得楚荆先受不了，这样就能获得主动权。</p>

    自从回门后姬恂就开始忙碌，好几日都不回府，却留了不少护卫，说是保护王妃周全。</p>

    () 漏给嫁妆之事让镇远侯府狠狠丢了大脸，更加成为满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楚召淮被一堆人围着，有些想借着这阵东风使坏，却也苦于不能出府，无法施展。()</p>

    没几日，就到了小年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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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彤云密布，朔风劲哀，凛冽寒风几乎要刮掉人一层皮。</p>

    似乎要下雪了。</p>

    楚召淮裹着衣袍，坐在院中听着府外焰火鞭炮喧哗。</p>

    没一会，管家回来了：“回王妃，王爷还未回府。”</p>

    楚召淮“咳”了声，试探着问：“那……小年夜我、我能出去玩吗？”</p>

    管家有些为难：“王妃恕罪。”</p>

    “哦。”</p>

    楚召淮也没强求，反正这些年无论哪个节日他都只是孤身躲在小院子里一个人过，今年也没什么分别。</p>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p>

    京城的烟火比临安得要好看。</p>

    又漂亮又响，好像万家灯火也将他这处空荡荡的院子连带着热闹起来。</p>

    管家犹豫看着他。</p>

    少年身形孱弱，层叠衣袍也遮掩不住那单薄过分的肩和腰，仰头看着天边焰火，哪边响就看哪边。</p>

    似乎是过小年，他前几日一直空荡荡的腰间佩戴一块崭新的玉，看样子似乎还是前几年流行的样式。</p>

    管家竟然没来由觉得他有些可怜。</p>

    正想着说些什么，长风院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p>

    “楚召江呢？！楚召江！出来！”</p>

    “世子，世子息怒。世子上次因冒犯王妃被罚抄了好几天的书，听说王爷今晚会回府，您……您收敛些。”</p>

    “……”</p>

    楚召淮好奇地看向门口。</p>

    很快，姬翊一袭墨蓝衣袍，肩上系着毛边大氅，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p>

    楚召淮眼睛一眯，严阵以待。</p>

    上次“犬子”在自己这儿吃了亏，今日怕是趁着姬恂不在过来报仇的。</p>

    犬子面无表情走到楚召淮面前：“你，跟我走，去明湖。”</p>

    楚召淮往后缩了缩，警惕道：“你想把我骗去沉湖？”</p>

    姬翊瞪他，似乎想骂他一顿，但管家正在旁边看着，只好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你别跟我装傻！前几个月就约好明湖一战，你莫不是怕了不敢去了吧？”</p>

    楚召淮：“……”</p>

    敢情楚召江还真和他有约？</p>

    又是楚召江的烂摊子，楚召淮没办法，只能先接。</p>

    不过也刚好趁机会出府一趟。</p>

    楚召淮看了看旁边的管家，故作犹豫道：“可我已是王妃，再去和你们混在一处，怕是不合规矩。”</p>

    “我上次和我爹说要和你去明湖，他并未反对。”姬翊冷呵一声，“我们画舫都定了，你该不会真的认怂了吧？行，不去也行，把订画舫的五百两银子出了，这事就过去了。”</p>

    楚召淮肃然起身：“明湖在何处，我们现在就过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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