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是什么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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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此刻依然还打着如意算盘,虽说慕容韬被“不得录用”四字断了仕途,但慕容辞如今显居高位,说不定能给韬儿安排个小差事,怎么也好过营商司农。于是,当听到燕氏说她做了些莲花桃酥明天要送去西府,还可能再小住几日时,张氏立刻热络地道,“我儿给小辞添了那么多麻烦,按理也该上门去道谢的。
我上次去西府只顾得上见客,府中景致都未曾细看,但置身其中总觉得处处都料理得精致,侄媳妇定然是位贤妻啊,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与她说说话,这一回,不如趁弟妹的巧,我们再拜访一回可好?我再带上仪霜和睦月,她们几人年纪相仿,也能一起解个闷。”
张氏话都说到这儿了,燕氏也就不好拒绝。原本的简单过府小住,变成了一大家的登门拜访。她只好派人给西府递了信,询问慕容辞哪日方便。西府的人很快回了话,说明日就可。
来传话的小厮叫挑安,是燕氏眼熟的,平日也赏过些许玩意儿给他,便留下多说了两句,道,“等明日你家大人下衙回府后你给我们递句话,我们再过去,免得耽误了她的事。”
挑安却道,“大人前日偶感风寒告了假,这几日都在府里,明日也是哩。”
燕氏讶然,紧张地问,“怎么突然受寒了,莫不是惊蛰时淋了雨,这个时节最是要注意了。还能起得来身吗,可找大夫看过了?”
挑安应道,“已经请太医看过了,每日药也没落下,只是风寒总好得慢些。”
燕氏杏林人家出身,却最见不得有人病了痛了,这几句话说完,也没了继续说话的心思。
张氏见状又不免一阵安抚,使了眼色让慕容韬说几句好听的,才把燕氏逗笑了。之后二人也不好再多待,定下明日的行程后就离开了。
此时的慕容辞也确实病着,不过倒没有燕氏担心的卧病不起,只是神色怏怏打不起精神来。正好尉事府里的这几日事不多,她索性托病告假歇在了家里。
江应惜对此暗暗高兴,每日除了听竹馆听课就是在玉柏院待着,做什么都要在慕容辞跟前。
慕容辞自然不拒绝眼前多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打发时间,偶有兴致时,还会和江应惜一起看看府里的陈年旧账。
然后一看,便看出了不对劲。
江应惜指着账簿上某一行问道,“大人,怎么这里缺了名目呢?”这一页上其余的记录皆是如“付煤,津银八百两三钱二分;付郑家店,津银二百两六钱。”唯有这一处,仅仅写了“付,津银三千四百五十两。”
三千多两银子不算小数目,没道理会记得如此含糊。江应惜拧眉看着慕容辞,问道,“可要询问账房先生?”
慕容辞本倚坐在透雕贵妃椅上,手支着头,闲闲翻看着一本棋谱。闻言,她接过了三指厚的账簿看了一眼,觉得这个数目好像有些熟悉,再一瞧出账的日子,顿时笑了,“不用问了,这是我买了两个一等瘦马。”为官买妓,传出去就够言官参几本的,账房“懂事”的把名目去掉了。
江应惜不解道,“我只听过汗血马,河曲马,瘦马听着不够勇猛,跑得也快吗?”
慕容辞看着江应惜清棱棱的眼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把账簿递了回去,又翻开了棋谱。
江应惜见慕容辞不搭理她了,只好抱着算盘继续算账,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没多久就把慕容辞看得坐不住了,她叹了口气,把棋谱撂在一旁,抱着胳膊问道,“我脸上可是开花了?”
“大人,”江应惜经过了这几日的接触,胆子明显大多了,也知道慕容辞的脾气好,于是心里也不憋着话,直言道,“我也想学骑马和射箭,我听说皇家每年都有秋猎,文武百官还会带上妻房一同前去,大人可以带上我吗?”
慕容辞微微挑眉,眼底化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笑意,“你能猎到什么?”
皇家猎场的猎物都狡猾的很,武将们又都争抢着在皇帝面前显身手,能猎到几只兔子就算运气好了。连她自己都连着两年落空,只去年走运遇见了一头鹿,终于得陛下夸奖了一回。江应惜现在连骑马都不会,就想着去打猎了?
江应惜哪里是想打到什么猎物,她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给自己正正名罢了。她在这一方面格外机敏,仿佛心多生了一窍,知道如今她已经隐隐成了府里的当家夫人,便想要将这名头散出去,最好能以此与其他官员世家的亲眷结交,让他人都晓得慕容府里有她这位夫人。
“大人,行嘛?”她趴在桌上,哀求地看着慕容辞。
“等你学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