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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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过这个空间里头什么也没，只有泉水。且他还进不去那种。
这水比府里饮用的山泉水都好喝，泡茶更甚。
有一次将没喝完的茶水浇了吊兰，岂知已枯了好些叶子，眼看着就不怎么行的吊兰第二天突然涣发生机。
他心里略有了眉目，便试着又浇了两株病殃殃的植物，这才发现他自带的这口泉水比较特别，应该是小说中常见的什么灵泉。
这个秘密他谁也没说过。
就算是在自己身边待了三年的周小海也不知道。
可能因为这孩子天生心大，至今都没问过，屋里的水壶为何总是满满当当。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一口灵泉，他日子虽然不太好过，但身体却极其健康，在这个感冒就能要人命的时代，这算是超粗的金手指了。
陈念云读了一早上书。
临近中午时，周小海和大虎一起开开心心地回来了。
山上雪厚，今日收获比昨日更多。
就连不曾打过猎的周小海，在大虎的帮助下也捕到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周小海手舞足蹈地给陈念云讲自己的英勇。
“公子，今日咱们还捕了一只獐子，庄头说待处理好了，给咱们送肉吃！”
陈念云还没捕过猎，也挺心动的。
“明日还去吗？我也跟你们一道去。”
周小海扭头寻找大虎，这才发现大虎已经开遛了，自家的猎物旁多了一只兔子。
周小海道：“糟糕，大虎哥的兔子忘拿了。”
“吃完饭，我给他送过去！”
周小海边说边进屋拿水桶提水，结果发现屋里的缸啊、罐呀，都是满满当当，就连锅里也是热气腾腾的红薯玉米粥。
周小海苦着脸道：“公子，您不能总抢我的活啊！”
“做饭吧，我知道自己不行，可这力气活咱总不至于也干不了吧，都说过多少次了，您别抢我的活，别抢我的活，您每次都趁我出门时把家里的水打满。”
“您，您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哦！”
一次两次他还觉得挺幸福，可日子久了，次数多了，越想越不对味儿。
生怕陈念云嫌弃他笨手笨脚不要他了。
陈念云好笑道：“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呀？”
“咱们本来就是被打发到庄子上思过来了，我若再像府里一样，怕是咱们俩也别过日子了，回不了府先把自己给饿死了。”
“行了，别愁眉苦脸了，你是我的书童，偶尔心疼一下你，这不是应该的吗？”
周小海哭，“您这哪是偶尔吗？”
两人正说着，大虎去而复返，手里提了一个旧食盒，掀开来里头放了两张葱油饼。
大虎道：“俺娘昨日吃了公子给的蛋，今日都能下地了，特意烙了几个葱油饼，让俺给公子送过来尝尝鲜。”
陈念云听说杨大娘能下床了，倒没什么意外。
想了想道：“刚才又下了一颗，我再去给你拿。”
大虎忙道：“公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昨天的两个还有一个呢。”
陈念云道：“那大娘若是吃完了，你再来拿。”
大虎笑道：“多谢公子，对了，一会吃完饭，小的帮您把兔子给处理干净了。”
有大虎帮忙，两只兔子一只鸡很快就处理好了。
到了快晚饭时，庄头给两人又送了两斤羊肉，说是今日捕的羊。
一会还有羊血，待熬好了再给他们送来。
周小海望着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肉，眼眶都红了，不待庄头走远，就忍不住吐槽：“公子，他可真欺负人，今日咱们捕的羊个头可大了，庄子上一共才二十来户……”
陈念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刚才你不是也听了，这是按人头分的。”
一只羊就算是再大，除去羊骨、内脏，按人头一分，到手的极有可能就这么一点儿。
不过庄头给他们的全是肥油，能割出来的肉少得可怜，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周小海依旧不服气。
可见陈念云去打水准备处理肉。
周小海立马去跟了过去，一边烧着火，一边听陈念云不紧不慢道：“小海，我知道你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你若是不愿意，待回到府里，我便做主让你……”
“公子，您说的哪里话，跟着您才是我的福气，我只是受不了他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咱们现在是不行，可将来，将来……”
陈念云见他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缓缓道：“不管将来如何，咱们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好，咱们是侯府出来的，可虎若平阳还被犬欺呢，更何况王庄头还是侯夫人的人，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且仔细想想。”
他知道周小海不服。
刚来的一段时间他还能稳得住，可随着渐近年关，周小海的就开始变得浮噪。
今日见庄头过来，还当场摞了脸子。
陈念云心里也有气，可转念一想，他如今的身份，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庄子上，有头有脸的奴才哪个不是登鼻子上脸的。
更何况王庄头是李氏的人，这些人惯会看脸色，知道他就算是被欺负了，也无人出头，索性就更加过分。
如今的周小海这点苦都吃不了，那两人也只能分道扬镳了。
以他的出身，还真养不起这样的书童。
大概意识到陈念云脸上没了笑容，周小海一时有些害怕，弱弱地起身搓着衣角道：“公子，奴才，奴才以后不敢了，您您别赶奴才走，奴才自小没了爹妈，叔叔一家早把奴才卖到了侯府，您您若是不要奴才了，奴才将来……”
周小海越说越害怕。
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陈念云伸手把他拉起来，“起来吧，注意点火。”
周小海跪着不起，小心翼翼道：“您您不生奴才的气了，奴才就起。”
“那你想通了吗？”
周小海点头，“奴才，奴才以后都听您的。”
陈念云心底微微一叹，“那你现在起来，把火烧好了，烧火的时候，再仔细想想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