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相守(上)(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你请客,不得你先点吗?”
“哎呀太对不起了,我这胃不好。”我堆着笑,随即喊道,“服务员,菜单!”
服务生送来菜单。
我随意翻了两页说道:“二百羊肉,一百牛肉,五十油边,一百鸡心,十个腰子,素的嘛,来五十金针落和豆腐卷,再来两箱老雪!哥几个看看再点点儿啥?”
兄弟们瞠目结舌,服务生写账写得心花怒放。
“姜哥,咱这太奢侈了,这得干出去近两千了吧?”
“是啊,姜哥,不至于啊。”
“你看看,”我板个脸,“请你你还不干了,今晚你们就放开喝,这点钱我姜奕言还是付得起的。”
“姜哥这是发大财了?”
“我上哪儿发大财去?就挣了点小钱,你可赶紧点吧,墨迹。”
兄弟们又陆续点了些东西。服务生很快上齐。
我们五个少说也认识五六年了,老裴,梁哥我们是高中同学,后来他俩都学法了,一个当了律师,一个成了敲锤的,工资也还算体面。至于小李,小峰,我们是一个大学一个专业的,小峰是我室友,小李是个热心肠,之前有一次我和小峰出去办事,还是他帮忙点的到,除此之外,梁歌跟小峰初中还是同班,一来二去的,哥五个就全认识了。
端过来的烤串和小菜堆了满满一桌子。
我一个个地把啤酒都起开:“来,我敬哥几个一个。”
五个人,五瓶啤酒很快下肚,我们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酒过三旬,大家都有点乏了,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天来。
老裴还是那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小李,小峰,你俩还没找到正经工作啊?”
二人都摇头。
我说:“现在这社会就这样,不努力真混不起来。”
梁哥磕着毛豆,听着我们聊。
小峰插嘴道:“是呗,我现在老后悔当初没好好学了,四六级挂了几次不说,咨询证也没考下来,现在没人要我,不像我姜哥,毕业就进了专门机构,五险一金都全,工资高还不说,还有住房公积金!我真羡慕啊!”
老裴也说:“是啊,姜哥现在混这么好。”他拿起手中的串,问其他人:“咱别的不说。就这顿饭,你们能说自己能眼都不眨一下把钱掏了?差距!”
我连忙推辞:“快别说了,我哪有那么优秀啊。房贷车货不还得还嘛。”
一直没说话的梁哥说话了:“姜子不用谦虚了,谁家好学生毕业两年就有车有房的。”
“我那不本硕连读嘛…”再说老裴和梁哥你俩不也不错嘛。”
“别提我那狗屁工作了,”老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满一杯,“那也得有官司可打吧,没人找我我不也得喝西北风。”
“咱俩不一样?我一个刑厅的,这法治社会哪来那么多人犯罪,没案子不都喝西北风?”
对于真正步入社会的人来说,工作是压迫神经最严重的事,一聊到工作就谈个没完,有炫耀的,有诉苦的,还有叫着喊着跳槽的。我们仨聊了半天,小峰和小李没话能搭,尴尬的要命。
想到这一点,我便换了个话题,不想这个话题却是我给自己挖的大坑。
“小峰,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说你暗恋一个女孩嘛,后来咋样啊?”
“黄了呗,还能咋样?”
“咋还黄了呢?”老裴把酒杯放下感兴趣地问道。
“人家瞧不上我呗,我找不着工作,干零工又没出息。”
“那你就跟小李学,先从洗碗送外卖啥的干呗!”
“我懒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早承认你懒不就完了嘛?”
“哈哈哈哈哈”哥几个哄堂大笑。
小峰看我们笑得如此开心,自己也不觉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还是姜哥姜嫂幸福啊。”
大家笑声戛然而止。
我脸瞬间凝固。
“姜嫂,什么姜嫂?”裴铭马上问起来。
正好我坐在小峰旁边,于是我狠狠掐了他一下——你小子说话给我注意点!
他急忙打圆场“还没处上呢,就天天一起聊天啥的。”
当时我的脸肯定红了。
梁哥似乎发现了我的端倪,他进来,用酒杯碰了一下我的酒杯,问道:“姜子,告诉哥,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
“没有。”
“你看看,他都说没有了,你吃着人家的串,还造人家绯闻,亏不亏心?”
“哈哈哈,我错了。”
“赶紧吃串,这都堵不上你的嘴?”
“来来来,喝酒。”
几个又碰了几次杯。不知过了多久,桌上凌乱一片,能吃的东西已所剩无几。
“吃好了吗?”
“差不多了。”
“我都撑了。”
“咱撒吧姜哥,烧烤店都要关门了。”
服务员微笑着:“先生,你们通宵都没关系。”
“怎么呢,我记得你家不是24小时啊?”
“您一共消费15 82元,现在烧烤淡季,我们一个星期都卖不出这价格,老板说今天晚上肯定要失眠啦!”
“哈哈哈哈哈…”我们都被服务员的幽默逗到了。
想着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喊道:“那就结账!”又拿出一张卡——是我平时用来存储的:“刷这张!”
随着烧烤店的关门,我们也各自离开。市区的霓虹灯格外艳丽,交通信号灯在红和绿之间犹豫着,做着放行和禁止的大事,路边流头的小猫小狗也都寻找着可以休息的地方,弯月缓起,酒向大地,明亮之处更加闪耀,阑珊之地也因此得到光的庇佑。这座域市从来未存在过熄灭之时,你所认为的黑暗,不过是你心中那块你喜欢的阑珊之地在你的指使下放大,再放大,最后笼罩你自己。
……
代驾给我扶上楼时,我已经快神志不清了。
“呃…兄弟,谢谢啊…给你钱…呕…”
我又一口吐进了代驾给我准备的塑料袋里。
“这是喝多少啊哥。”
“害,开心!”
代驾离开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揉着脑袋,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是梁哥发来的。
[到家了吗,姜子?]
[到家了哥]
[想跟你聊会天。咱哥俩好久没聊天了。]
听到这句话,我从床上猛地爬起,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又从冰箱拿出罐红牛灌了进去——梁哥算得上我比较尊重的人之一,他的话,我很想听。
一切准备妥当,我又打开手机,坐在沙发上,给梁哥发消息
[好了哥,你说吧。]
[你现在每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好家伙,就这事儿啊,我一笑,随即回复道:
[五六千吧,底薪四千,然后要足找我看的人多的话,一万两万的时候也有。]
[一个人开销大吗?]
[还行,勉强混日子呗,现在就看来我这的人多不多,多就多挣少就少挣。每个月去了房贷车货,油钱,保养钱,加上我平时生活费,我也妥妥月光族,不过你放心哥,这一千多块钱是我最近来的一个病人连续包了两个星期才挣的这么多,去掉机构的20%抽取,还有不老少呢,请吃这顿饭绰绰有余。]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是面子社会,说“不”太难。看来你真的混挺好的。]
[彼此彼此吧梁哥。哈哈哈。)
[哈哈,心理医生就是吃香啊,那你说的那个病人…]
[就是小峰在桌上提的那个女孩。]
[哦,是她啊,她真是你对象啊?]
[当然不是啊哥,我你还不了解吗?]
[哦也对。你情商虽然高,但你头几年竟忙学习了,也没工夫整这个。]
[那对啊。]
[你老实跟哥说,你到病喜不喜欢她,哥不告诉别人。你知道我的。]
几个兄弟里面,我最信任的就是梁佰——梁哥。他虽然不是混的最好的,但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成熟稳重感和那种责任和担当是让我非常敬佩的。我我家小区离我工作的机构不太远,所以我基本还和学生时代一样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认识的朋友也不多,所以有什么事我总爱和他说。
[那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哥]
[说吧,我听着了]
[其实我现在对“喜欢”、“动心”、“爱”这些词语的理解还局限于书本的笼统之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
[那你知道什么呢?]梁哥总能一语中的。
[我知道,我经常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像两潭清水,但看久了,脸就会莫名的发烫]
[那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根据我获得的资料,我觉得她十分完美,她的确很漂亮,每一处都很漂亮,而且在抑郁之前,她也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和她相处的时虽然不长,但总能让我莫名地感到快乐,有时候也很关心她。]
[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哥?]
[你确实喜欢人家呗?]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原国我也不清楚,毕竟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那是怎么回事?]
[你的行为和一般人的行为是一致的。]
[???]
[你不是学心理的吗?就是当两个人面对需要处理某件事的时候行为一致,那么他们的思想也一致。]
[哦…你这么说我就懂了。]
[那你和我说说你和她的故事。]
于是我将记在日记里的,记在手机里的以及所有我还能想起来的关于她的事情都发给了他。
[婉忆是个好女孩。]
[是的]我表示赞同。
[那还说啥了,喜欢就去追呗。]
[怎么追?]
[6.怎么追都不会。]
梁哥给我发了一大堆,但我当时酒劲上来了,没看两句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