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相守（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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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真是喝太多了。今天一早上我醒来，看了看时间，都九点了。拿起手机再一看，嗯？怎么又99+？梁哥发了五十多条，剩下全是——婉忆发的？梁哥发的什么我差不多知道，无非就是他的一些恋爱经验呗。那婉忆发的是什么？
[在不？]
[昨天饭局你居然拒绝我，你是真的6。]
[我在你这儿花钱了，顾客就是上帝知道不？现在上帝命令你，赶紧起床过来接我，陪我逛街。]
[大哥你说句话啊，还没醒？]
反反复复发了一大堆，都是一小时前的了。
我发道：[你还在吗？]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她才回。
[干嘛？]
[你不是要出去玩吗？走哇我去接你。]
[我可不去。]
[为啥也？]
[我妆都卸了，你告诉我现在出去？]
[那不去了吧……]
[又不去了？你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
[所以你妆没卸。]
[……你不愧是玩心理的。]
[在家等我。]
我快速整理后，下楼驱车前往，很快到了她家。
她这次也没太耽误时间，很快上了车——这次她还是坐在我的后面。我只能通过后视镜看见她，她正惊懒地伏在真皮座椅上，似乎还是很喜欢那个位置，或者说，那个味道，那个感觉。
“你没有男朋友啊？”
“我这个样子哪配有男朋友？”
“嗯…但是你真的很漂亮。
“啊…哈哈，谢射。”后视镜将她的脸照得格外红。
“我们去哪里逛？”我看着方向盘问她。
“都…都行。”
我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你跟我还这么紧张？”
“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呢，脸都红了。”
“好吧…哈哈哈哈哈。”她也不自觉的笑起来。“赶紧开车吧你，职业病没完了是吧。”
学心理的基本没有职业病，我们谁都不愿意多碰——碰多了你就会觉得自己也有病——这只是一个让她放松下来的手段罢了。
车子减速后，慢慢驶入地下停车场。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车里没动静。
“你怎么不下来？”
“你给我开门。”
“为什么？”
“你快点。”
我苦笑着打开车门，她慢慢探出头来。她今天的穿搭真的很适合她，风衣，短裙，丝袜，活脱脱打造成了一种冰山美女的形象。
“下来吧大小姐。”
“那就勉强答应你的要求咯。”
我们并肩而行，这是我没想到的，我原以为我们会很纠结这个事情，她居然这么大方。我虽然最开始有些不适应，很紧张，但走进商场之后，就放松很多了。
她左我右，我们一同前行着，婉忆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拷包而行，这个方式不仅令她舒服，也令我很舒服——不仅体现了她的身材美，还没有让我们的距离变得太远。就好像——真的是情侣一样。
婉忆的高跟鞋随着她的步代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我走路的姿势也不错——这是小峰告诉我的，说我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优雅。
我们一路走，一路的人瞧着。
“姜奕言。”婉忆用温柔的声音叫着我。
我正出神地看着稍宿里的衣服，听得不是很清楚。
“姜奕言！”
“啊？”我这时才回过神，“怎么啦？”
她噘着嘴：“你就打算这样子和我走一天啊？”
我看着她的眼睛，既而从兜里拿出手机：“你想去哪玩，我可以先预约。”
我当然不只是为了看门店，更重要的是看看梁哥发的的“恋爱宝典”。浅浅看了一会后，感觉心领神会了。“婉忆，”
“嗯？”
“你早上吃饭了没，饿不饿？”
“你倒真是问我心里去了。”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想让你来我我，我很早就起床打扮了。一点东西也没吃，现在要饿…喂你干嘛去啊？”
婉忆看着我的背影一脸疑惑。
不到一分钟，我拎着两杯奶茶走了过来：“给，先垫一下肚子吧，我们现在去四楼，看看有没有你爱吃的。”
“哦…谢谢。婉忆接过，脸瞬间红了。
“喝吧，我也不知道你近期能不能喝凉的，就给你买了热的，我还加了小料呢，快尝尝。”
婉忆看着贴在奶茶上马着“48元”的标签一脸惊讶。
“虽然我好久不喝了，但是贵的也才二十几块…你往里加黄金了？”
我微笑着，“低头把和梁哥聊天记录中显示着[出手要大方]字样的手机关掉，把吸管递给她：“我加了几样店里的招牌小料，都说味道很棒。”
她捧着奶茶愣神。
“怎么还不喝，我请你的，不管你要钱，一会凉了。”我以为她怕我和她AA呢。
“哦哦好。”她就吸管插进杯子，慢慢喝了几口，“我们走吧！
“想好去哪里吃饭啦？”
“还没，再慢慢逛呗。”
“你不是说你很饿嘛？我们用手机预约呗！”
“再走一会嘛。”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我暗暗想。
反正也是和她出来玩，就听她的呗，她开心就好，而且我也慢慢喜欢有一个女孩子在我旁边一直陪我走的感觉了。以前一个人去哪的时候，我总喜欢低头想事情，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我们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这种感觉。
两个人慢慢地踱步，扶梯慢慢地滑移。
总算到四楼了，四楼是美食一条街。现在的人们更喜欢把热爱放在美食上，我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不过我倒是很少来这里——平时都自己做，懒得做就点外卖或者泡面，几乎不出去吃，何况我这个专业也没有太多应酬。
走了一小会儿，婉忆在一家烤肉店门口停住了，她向门内望着。烤肉店里有一对情侣，男生正吃着东西，突然抬头看到婉忆，目光便离不开了她的腿。女生也看到了，似乎十分恼火，还有两个男生也在盯着她，看我跟了过来，急忙转移视线。
“怎么了，想吃这个啊？”
婉忆没有说话，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进去呗，愣啥呢？”我为她拉开门帘。
她直直地走进去。
我没咋吃过烤肉，点了几个看着品相还不错的，便把菜单给了婉忆。
婉忆很有礼貌地和服务生聊着，也不知道点了些什么，我光顾着查“烤肉攻略”了。
食村很快就上来了，婉忆拿起来子夹肉，我连忙说：“我来吧我来吧，别烫着了。”
婉忆又没有说话，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一边烤肉一边夹给她，她吃得津津有味，眉梢也渐渐舒展。
我烤了半天，她吃了半天，尽管我也有点饿，但我还是重复着烤——她吃东西的样子也好好看啊。她越吃越快，嘴里塞满了肉片，鼓鼓的，让人好想捏一下，看来真是饿了。
我突然想到我今天出门好像只带了一张卡，还偏偏是手机唯一个绑定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余额不到二百块了！
天哪怎么办？我急忙往兄弟群里发了条群消息。
[兄弟们快救救我，出门没带钱，没钱付账了！]
半天没人理我，想想也是，这一个个的比我都穷，哪有钱给我。
我急得都出虚汗了.
“怎么啦？你也吃哇？”婉忆看我半天没动，疑惑地问着。
“啊…好。”我硬着头皮吃着。
这时手机来消息了。
我打开手机，是小峰。
[姜哥，兄弟来救你了！]
[你是来给我送钱的么？那我可太感动了！]
[并不是]
[你M…]
[我是来给你送生意的。]
[生意？什么生意？]
[我妈同事家有个女儿想找你做心理咨询。]
[找我？为啥不找别人？]
[找你还不好，现钱！]
[不是，我总得知道原因吧？]
[我推荐的吹。]小峰停顿了一小会说[她妈妈知道你们这个机构，但是不知道好不好，我想说我有认识人，我就推荐你了呗。]
[多长时间？]
[八节课，加你微信了。]
[八节课收2100吧。]
[行啊，我要说便宜四五百人家肯定乐意。」
[我无所谓，我这行也不是重利轻义的。]
[那你们聊。]
那女孩的家长加了我后，没说几句话，便把定金打了过来，但要求面谈。我约好了下午，现在就只能回公司了。
我看着一直瞅我的婉忆。
婉忆眼神真挚：怎么啦？
“你先自己回家吧，有个新单子，非要和我面谈，我去结账，然后往公司赶。”
婉忆还想说什么，见我如此，便不作声了。
我匆匆付过账，飞一般地回到公司.
看了看时间，还赶趟。
我坐在办公室里喘着大气。
十几分钟后，外面变得嘈杂，随着声音的临近，我的门被打开。
“阿姨，这就是姜大夫，我们这很权威的心理医生。”
我急忙站起来，伸出手和阿姨握了握手：“您好，叫我小姜就行。”
和其他人的父母一样，这位母亲也被折磨的疲惫不堪，双眼布满血丝，空洞、无助、焦虑充满内心。她身后跟着的，便是她自闭症的女儿，她有些行为和婉忆最开始很相似，但她很容易就能看出：就算没有心理上的问题，她本身也一定是个很文静的女孩。
机构的同事送来了个人资料。我看到了她的名字——柳萱颖，现在女生名字都挺好听的。
“姜太夫，求求你一定帮帮我们家！”她妈妈异常激动，几乎都快要跪下了。
我急忙过去搀住她。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面谈，我差不多明白了:这个女孩原来算得上是个不良少女，初高中的时候，抽烟、喝酒、什么都干过，但基于她的性格，我有把握断定是她的朋友教唆的。原来她和母亲算得上无话不谈，可高二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也不再和母亲交流，甚至不愿意多吐一个字，而且她妈妈说还经常听到她一个人在屋里哭，甚至有时还用小刀在胳膊上划开口子，白残。母亲想看她的手机和日记，愿来她都是允许的，现在却统统拒绝。没办法，只能带地来这里试试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和她胳膊上的疤痕，说了一句：“我尽力吧。”
“什么时候？”
“现在就可以。”
“大概持续多长时间？”
“一节课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那我先走，你们聊。”
“好的，除了我的努力，还需要您和她父亲的配合。”
“您放心姜大夫，我全力配合。”
这女孩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几天的沟通和交流主打一个油盐不进，怎么问都不说。看来下次见到她得上点手段了。
再抬头时，天都黑了，正好一节课也差不多了，还是没啥进展。
我刚准备送她出去，突然来了个电话。
我打开手机。
“您好？”
“姜奕言，你现在在哪？”里面传来婉忆的声音，细细算来，自从找到新单子，我俩得有近两个星期没联系了。
“我在办公室啊。”
“赶紧过来找我。”
“别闹了我忙着呢。”我说完就要挂断。
“快点，忙什么忙，位置给你了。”
我发觉也许她有急事，便急忙前往。
车载导航将我带到了一家KTV.
我进屋时，正好看到一群男女在唱歌，婉忆也在场，看到我来了，连忙拽着我出来。
“怎么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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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时间解释，你演一下我男朋友。”
婉忆脸红扑扑的，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估计是醉了。
“啊？”
“别墨迹！”还没等我说什么，婉忆便把我拉了进去。
一进屋她似乎硬气不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姜奕言，国一心理咨询师，温海市第三心理咨询所权威心理医生。”
这小姑娘，平时没少看我个人资料。
我微笑着微微鞠躬：“大家好。”
婉忆又指着一对男女：“这是我闺蜜钟欣茹，这是她男朋友。”
她男朋友站起来和我握手：“久仰啊，姜大夫。就业挺早啊。”
我伸出手：“是的，我个人生活比较独立。”
“哦，那还挺厉害的，不过吧，像咱这个年龄呢，怎么挣钱都不丢人，有些人呐，就是看上去有个光鲜亮丽的工作其实月薪也还不如洗碗的。你说是吧姜大夫？”
“你不也说了嘛兄弟，挣钱不丢人，总比啃老等死的强。“我毫不示弱。
“现在谁还啃老啊？都自己打拼，别看我现在是职员，但底薪已经两千了，而且你们看看，“她男明友拿出车钥匙晃了晃，“你们谁自力更生二十出头就买车？”
看车钥匙就知道不是啥好车。我也亮起车钥匙。
“奥迪A8 SUV？怎么可能？你是富二代？”
“我父母是在我老家开小商店的。”
“这…”
“该，让你非得比，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钟欣茹把他拉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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