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已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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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舟踏着雪色离开,在院落外撞见了来寻他的沈淮序。沈淮序远远立在院门外,谢砚舟抬眸看了他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踏进了隔壁院落的书房,而后从这处院落的书房敲开暗门,去了隔墙的暗室。
多年被人监视,谢砚舟早练出了狡兔三窟的本事。
单这处王府,就不知藏了多少的暗室。
到了暗室内沈淮序瞧见了谢砚舟脖颈处的痕迹,神色微有讶异。
边疆半年,几回生死难定,几回性命攸关,谢砚舟一封家书未曾寄回靖王府,给他寄来的信里也半个字不曾提过那唤作窈窈的女子,沈淮序以为他在金陵那一年待那姑娘当真全是逢场作戏,无半点真心喜爱。
今日一见,才知不是。
旁的不说,至少,那位青楼里养出的美人,时隔半载,仍能令谢砚舟这山寺菩萨般冷清的性子动欲。
可惜了,这让谢砚舟沾染了红尘气儿的人,偏偏是旁人安插了来要他命的棋子。
想到那叫窈窈的姑娘看似无害天真的模样下,藏着的要命身份,沈淮序心底叹了声,问谢砚舟道:“殿下知晓她此行执意入京的缘由吗?可是宫里等不及要有动作了?”
谢砚舟斟茶的动作滞了滞,而后恢复如常,待茶水满盈杯盏之时,方才开口。
“或许是吧,宫里那位身子眼看着是撑不住了,自然等不及要我死在他前头。”
沈淮序闻言沉了沉神色,不解道:“殿下为何将那女子安排在自己眼前?既是早知她身份,远远安排个院落避开不就好了,何必放在眼前?若是她下个毒或是动了个旁的手脚,岂不是防不胜防。”
谢砚舟摇了摇头,眸中情绪深敛,声音寡淡回他:“既然早做了准备,世间便没有防不胜防之事。我既早已做好准备,便不怕这些算计。何况,她既入京,那她这枚棋也该用了。我也十分想知晓,金陵一年,可曾将她养熟,看一看枕边人和昔日旧主她会如何选。”
这番话出口,谢砚舟眉眼间的冷色极为浓重。
沈淮序观他神色,暗暗心惊。
那窈窈,于谢砚舟而言,当真只是个解欲的玩意,可用的棋子吗?
若真是如此,凯旋归京之时,他怎么会不愿让她入京,反倒想要她安生留在金陵。又怎么会在意,那女子心中究竟是旧主重要,还是他这个所谓的“夫君”要紧。
沈淮序如此想着,难免忧心谢砚舟有朝一日真就中了美人计,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提醒谢砚舟道:“殿下还是小心的好,毕竟是谢归周精心养出的棋子,不可掉以轻心。”
他说这话,也是想提醒谢砚舟别忘了,窈窈从来到他身边那一刻开始,便是另有目的。
沈淮序话落,谢砚舟眉眼果然更冷了几分。
他昂首饮尽了杯中冷茶,指腹在杯缘上抚过,神色低沉冰冷。
“我从不敢忘。若是这一年的夫妻情分,当真换了她倒戈相向,我不会亏待她。”
“可若是这一载夫妻情分,在她心中仍不敌旧主,那我,也不会留一个旁人手中用来取我性命的棋子。”
说到此处,谢砚舟闭了闭眸,再掀开眼帘之时,眼里半分情绪也无,薄凉至极道:
“废棋的血,正好为这盘棋,添上几分颜色。”
他说这番言语之时,眉眼间再难寻到半点交颈缠绵后的温情。
沈淮序看着眼前神色冷漠的谢砚舟,本该放下担忧,可不知怎的,他的心中却始终压不下忧心。
但愿谢砚舟待她,当真只是欲念利用再无其他。
也盼他真到了要狠心下手废棋之时,不会因手染枕边人的血色而愧悔。
否则,以谢砚舟的无情手段,怕是来日伤人万分,悔之莫及。
暗室里烛火打晃,沈淮序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低叹了声,将一个药瓶子呈给了谢砚舟:“殿下,这便是迷情香的解药。”
谢砚舟眸光微凝,接过了药。
迷情香解药难配,这药足足配了一年有余才配出,解药刚配出时,谢砚舟便赶赴边疆,这药就暂且搁在了沈淮序手中。
沈淮序精于医术,嗅得出谢砚舟身上根本没有迷情香的气味,再看他这一身的痕迹,自然猜得出今日那女子不曾用香,谢砚舟却依旧动了情。
这解药,或许派不上多少用场了。
“殿下,美人计最毒之处便是攻心。那女子的确貌美讨喜,殿下喜爱也是正常,可您切莫忘了她的身份,本就是悬在您颈上的刀,您待她只可动情,不能挂心。”沈淮序眸色谨慎,同谢砚舟道。
谢砚舟抿唇低眸,眼里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停在冷色,开口回他:“沈淮序,女色同江山孰轻孰重,我心中明白。何况,我只是动欲,不曾用情。”
欲?谢砚舟清心寡欲二十余载,堪比庙宇石像,沈淮序不信他会因为美色动欲,可眼下却也不敢多言触他霉头,只得颔首低眸。
“夜色深了,若无旁事,便早些回吧。王府如今也有了女眷,你再同从前般常来常往实有不便,日后再有要事,正明寺经阁商议即可。”
谢砚舟开口逐客,沈淮序只能告辞。
他离开后,谢砚舟一人在暗室枯坐良久,才离开暗室回到卧房。
刚一踏进卧房,便瞧见了暖帐中睡得香甜的窈窈。
他走之前,给她妥帖盖好被子,又落下暖帐,才动身离开卧房。
待到回来之时,窈窈的一只手臂却已经从暖被中伸出,暴露在冷气中。
她半只玉臂搭在床帐外,手腕下的细白手指无力垂着,透着浓浓的娇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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