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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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性,断断是吃不了那个苦,便只能走另一条迥然之道——知人善用。现在文渊阁内左相右相分庭抗礼,他二人风格不同,但却都能力卓然。
陆望安自认不聪明,但得益于幼年习得一些族内占卜之术,识人却还准:左相傅旻忠君,认准了自己,便自会护着自己明堂上坐,高枕无忧;右相忠的却是天下,只要上位之人有陆氏血脉,可以兵不血刃更迭皇权,不让百姓受苦,那龙椅上坐了谁,都无所谓。
陆望安从来都能清楚感知到右相对自己的不满意,但是目前情况来看,忠天下暂时与忠君无异,所以他这个皇帝才能乐得清闲。
比如现在已经戌时过半,但是师兄还没回来,而他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拿出来前几日得的新话本子。
就是傅旻前几日精心挑选的那本。
今年春暖,春三月过后寒意走了大半,陆望安只穿了身白缎寝衣,盘着腿坐在大通铺上,颇有些虔诚地、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这本《寻溪游记》。
毕竟,这是师兄送给自己的第二份礼物呢。
翻开第一页,陆望安便在对劲里品出来了一丝不太对劲,抛却遣词造句稍显粗糙不提,字里行间似乎隐隐带着,急切
他挠了挠头,继续往下看,第二页写的是主角寻溪夜宿破败山神庙,里面还住着一个面貌清秀的赶考举子,篝火跳动,黍粮清香,干柴烈火,噼里啪啦就行了一通
纵然是已经行过那事儿,但满篇虎狼词,还是灼得陆望安耳面通红,便着急忙慌地往后,翻到了下一话。
结果下一话刺激更甚,居然是寻溪在寻水之时,于山石之间看见了一樵夫,不经意瞥见那人腰下,一时间五内如焚,忍不住便迎了上去
“有辱斯文”陆望安捂住了脸,刚刚好歹还是头顶有片瓦遮蔽,这会儿怎么就光天化日、野外欢愉了。
但即便到了这会儿,他仍不死心,又翻到了下一话——
这次居然是三个人!
陆望安心灰意冷,深呼吸几下认命地闭上了眼,忽然想到什么,又赶紧掐了掐自己的人中——他实在担心自己被这通篇惊世骇俗的桥段给吓厥过去。
于是,傅旻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幕:书册散在床上,陆望安胡乱躺着,满脸张红、呼哧带喘,正死命给自己掐人中。
此情此景将他一身的疲惫和滋生的瞌睡虫立时赶走,他大跨步跑过去,将人捞起来就开始翻眼皮,见没事又开始拍脸大声唤他:“明月!明月!”
拍得是稍微有点用力了,陆望安脸更红了些,慌忙抓住傅旻的手,抽空打了手势:我没事,我很好,别担心。
“?”傅旻这下是真不懂了,“那你刚刚是在”
陆望安捡起书册,苦着脸指给傅旻看,一边指着,一边面红耳赤,身体力行地告诉傅旻,自己真的没事。
要非说有事,也只是被黄懵了而已。
傅旻低头扫了几眼,眉头深深锁了起来——误会啊误会,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子里已经转了八百个弯,想着该如何得体地表示,自己并非那种好色、甚至变态之人,只是看这名字不错,以为是本情感向的游记,才买来送人的呢?
结果没料到,公路文居然是花市文——他前世虽然不了解耽美,但却也在网上刷到过那个“花市受小长假”段子,简单总结一下就是七天小长假、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地做。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囫囵话,今日朝堂上舌战右相一刻钟的人仿佛被哑巴夺了舍。
最后还是陆望安打手势问他,是不是想要了?
傅旻疯狂摆手、快速摇头,竹筒倒豆子一样剖白心意,决心以说话数量取胜:“不不不,明月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任何冒犯你的意思,只是书局为了防止这类精装的书册遭人为损坏,都是封了蜡印的,我无从知晓内容,仅凭书名猜测以为是游记才拿来送你,你千万放心,我并无歹心歹意,更不会搞那些花的”
陆望安滞了一下,书里的文字猝不及防又冲劲脑内——“将将挺立,在长衫处顶出骇然弧度,寻溪只消瞧上一眼,整个人便氤氲了起来”。
他指了指傅旻的官袍玉带下两寸之处,意思再明显不过:身体不会骗人,你就是想要了。
傅旻慌张一捂,抬眸间隙却见白缎寝衣处是同样的异常,不由失笑:“明月”
陆望安也是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化,简直羞愤欲死。
气氛都到了此处,不做点什么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万事俱备,正待蜜里调油时,却看见陆望安脖颈挺立,痛苦又无声地发出了呼喊,抓着被角的手指骨节都隐隐泛白。
傅旻当即像嗑了几斤养胃丸一下泄了气,还出了满身冷汗,焦急出声:“可是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