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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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待到傅旻将屋内收拾地差不多,才从隔壁拿了把琵琶出来,“前几年愔儿学琵琶,我还托人找关系特意寻了把来,可那丫头不是这块料,好好的琵琶弹得调子乱飞,噔愣噔楞吵得全家耳鸣多梦,还不敢打击她,幸亏她没几天也就歇了劲儿……放在库房积灰也可惜,昨儿我去找了来,你若还看得上眼就稍把玩把玩。”
陆望安扯过一边矮几上的抹布细细擦了擦手,而后才接过了傅旻递的琵琶。
“不过我也不懂琵琶,当时旁人说好,我就收了,若是不中用,你也别笑我。”
陆望安想比划个“怎么会”,但是手上有东西,他比划不出来,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打开外头的乌檀木盒子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猜到的那把。
这把琵琶,曾经是属于他。
两年前,他去沈府,听到沈逸哥哥说师哥的妹妹最近正在学琵琶,回宫就找出来了自己的一把,拐了八百个弯、找掮客半卖半送给了师兄。
当时的他,同昨日一样,以为自己打的是个投桃报李的谱,送琴是对师哥平日里对自己扶持的回报。
但到了今日,他才明白了自个儿。
哪儿是想单纯帮忙?分明就是被情意牵引着走,想要靠近、甚至想要抱紧。
就如送出的这把琴,他手上的琴多得数不清,怎么偏偏就挑了一把相思木的呢?
见他摸着琵琶愣住,傅旻知道这是送对了,便问:“还喜欢吗?”
陆望安点头。
不过,比起这把兜了一个圈子又回他身边的琵琶,他更喜欢的是傅旻的坦诚。
从兴国县出来之后,他明堂高坐,如登危楼,堂下乌压压站了一群大臣,官袍下算盘打得震天响,说出来的话要么是传达右相的逼迫,要么就是口不从心、敷衍塞责。
只有师兄,永远是对他坦坦荡荡,从治国方略,到身边小事,无一例外。
陆望安想到了前几年里的一件小事,彼时师哥还未任左相一职时查办了个大贪官,办案的官员都得了好些恩俸。
赃物里头有一对南洋的金珠,十分的漂亮,十分的稀有。师哥特意求到了御书房,言说可否将手头恩俸换了这对金珠。
陆望安自是应了。
回头谢恩出宫的时候,傅愔到宫门处接师哥,见到一双金珠喜出望外,说:“哥哥公事这样忙,竟还记得今日是我生辰。”
师哥愣了一下,“那我倒是没记得连着审案子晨昏都颠倒了,哪还记得何月何日?倒是还记得你念叨这东西说遍寻不得。既如此,便当做你生辰礼就是。”
这话说得实在,傅愔哭笑不得,想使点小性子都不好意思发作了。
如今,就好比手上这把琴二人刚刚确定心意,师哥完全可以说是为了自己专门寻来,为二人浓情蜜意调上些香油,但他不会,他会如实告诉你,我这不是专门给你买的,是妹妹的。
但是配你更合适,所以拿来与你。
陆望安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但大概应是他一直追逐的那种成为师哥一家人的那种感觉。
而后就成了,傅旻在一边走进走出地收拾、陆望安在旁边弹琵琶,从《夕阳箫鼓》到《阳春白雪》,从《大浪淘沙》到《十面埋伏》。
说实话,傅旻并不太懂琵琶,甚至一度被傅愔儿搞出了心理阴影。
但是明月的手,诶,他就是跟旁人的手不一样,从他手里弹出来的,就是格外好听。
甚至于,忙碌一番都不觉疲惫,眼看着暮色都从天边渐渐合拢,傅旻总算是完成了对春和斋的归置,洗了手走到陆望安眼前,“饿了么?”
噼里啪啦弹了半下午,估计得累了吧。
陆望安摇头。
“不饿也得吃,”傅旻拉起人往隔壁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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