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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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陆望安别过身去,又不理人了。

    “乖一点,”傅旻轻笑,拍拍他肩膀,“听话,趴下。”

    陆望安别别扭扭、不情不愿地趴下,还又回身,想要再挣扎挣扎,却看着傅旻已经走到一旁拿皂角洗好了手,擦净之后还从盒子里拿了块帕子又擦了擦,隔老远都闻见了一股酒味。

    陆望安好奇了,指指帕子,意思挺明白:怎么有酒味?

    “这个帕子是用烈酒泡过的,能让手更干净,免得让你伤上加伤。”傅旻看着陆望安慢吞吞脱裤子的别扭劲儿,不由发笑,“昨儿你睡得早,都也是我伺候的,不要害羞。”

    早前君大夫也开了外敷药,但陆望安顾忌脸面,死活不让旁人近身,自己胡乱抹了一通,大多数也没抹到正地方去。

    是以,现在与早晨比起来,并未强许多。

    傅旻瞧见人伤口,心口一紧,若非是手刚消好了毒,他都想给自己再来一巴掌。

    确实,沈逸说的也没错——“真是个老畜生”。

    “我尽量轻些,要还是疼,就跟我说,”傅旻倒出药膏、轻轻下手,一点点地打着圈帮助吸收。

    他这手上忙活着,脑子却得了闲,猝不及防的,上辈子本该死去的行测常识开始疯狂输出,还都是文学常识

    菊花开,菊花残,一帘风月闲(1)

    反棹来何迟,黄花候君摘(2)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3)

    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4)

    不经意想到这一句,傅旻惊了一个激灵,低头这么一瞧,肚子里都开始往上泛苦水,男子为阳,重阳者,二个男子也,唉,确实是将这菊花糟蹋得太苦了些。

    想来,一切都是注定,冥冥之中,知识储备已暗示了取向。

    这该死的宿命感,实实在在捋顺了左相的一身炸毛。

    陆望安自是感觉不出来傅旻这满肚子的不正经,只能感觉到他还在轻轻吹着气儿,药膏里的那些清凉成分,在这点儿暖热小风里头起了效,凉丝丝的,分外舒服。

    若是别地儿的伤口,这般上药是完全没问题

    可问题就是,他这伤口不是别地儿啊。

    这本是出气儿的地儿,如今怎么成了吹气儿的地儿啊。

    陆望安简直羞得想死。

    每一息对他来说都像一年一样漫长,终于,傅旻结束了自己慢工出细活的上药和乱七八糟的脑海遨游,起身去洗手,但嘱咐说:“先不要穿裤子,药膏还没干……”

    正想着抓紧提上裤子的陆望安:“……”

    洗完手回来,傅旻就蹲在床头,与人商量:“我搬到你这里来住,可以吗?也不会每天来,偶尔还要回府住。”

    陆望安心里甜兮兮的,面上却不显,只比划说:刚刚看你坐在隔壁门口,以为你想住那儿呢。

    心里却疯狂叫着:快告诉我,为什么要了隔壁房间!

    “做了两手准备,怕你不待见我,不让进门,心想能常见也是好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陆望安摇着头打断。

    傅旻爽朗一笑,“反正隔壁间要也要来了,干脆改成厨房、饭厅、并一个书房。”

    陆望安眨巴着大眼看傅旻,心里稍微有点慌乱了:师哥这是真把我当小媳妇儿、要跟我搭伙过日子吗?

    可我不会做饭啊。

    “怕什么,”傅旻看着陆望安当下的样子,大眼睛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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