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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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寅初,当了一整宿禽兽、下了大力气的傅旻还是被生物钟如期唤醒。不过,今日休沐。
掐指一算,离昨夜还没有十二时辰。保不齐……要是封锁还没撤去,就还能再爬趟巫山。
想到昨日小郎君的模样,他按点打卡报平安的小兄弟,甚至有了想要努力干事创业的势头。
怪不得,怪不得上一辈子相亲那么多次都不成功,原来方向就错了。
傅旻舔了舔唇,在榻上转身,“喂,小兄弟……”
留给他的只有一张纸条,上书:宫中贵人急诏,晚间回。
这样的嘱咐,让傅旻有一种“我在谈恋爱”的荒唐感,前世那些喜欢在他脸前秀恩爱的人怎么说的来着:要是老婆出差,会写了便利贴粘在冰箱上。
“瞧这手字儿写的……”傅旻啧了一声,“还挺,不好看的。”
吐槽一通,还是忍不住贴身收好纸条,起身开始洗漱。
这会儿,听到里头声响,外头人敲门进了屋内,是傅旻的暗卫首领左穹。
“爷。”
傅旻点头,“昨儿什么情况?”
情况与傅旻的猜想大概一致,在得到出现刺客的消息之后,傅家暗卫立即出动,左穹带人与护龙卫首领齐苍一道密启宫门,迅速控制了春和斋。
“爷,说来奇怪,齐苍言明此次行动并未得到陛下首肯,得算我欠他一个人情。”左穹道。
欠人情倒不要紧,主要是……陛下跟爷这对师兄弟,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昨日竟然没下口谕帮忙,实在奇怪。
“昨儿陛下有些醉了,许是早早歇下。”傅旻道,“查出是谁了?”
“是工部侍郎,如今已经关押,随时可以送至大理寺。”
“不着急,放了吧。”傅旻笑了,“近来也没什么大事,先吓吓他。”
顿了顿又问,“昨儿什么时辰完事儿的?弟兄们都辛苦了,去我账上提三个月月钱发下去。”
“回爷……”左穹的脸色突然开始复杂,“昨儿挺顺利的,大概子时刚过,兄弟们就已经在门口准备复命了。”
傅旻:“……”
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已经懂了:相见欢说是走身子三次,他却实打实地超额完成了任务,子时刚过那会儿正同室操戈、真抓实干呢。
看左穹这个倒霉模样,应该是听了个十成十。
“都听见什么了?”傅旻看向左穹。
一般这样问,就是在确认底下人是否会封口,但凡懂点事儿的,都知道回句“什么也没听见”。
但傅旻显然高估了他的情商盆地好下属。
“属下听见爷在里头秽语不断,或有粗喘;另有一嘶哑男声,断断续续,直如濒死。”
傅旻闭了闭眼: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但是,让左穹这朵长了二十三年的大牡丹,站门外听半宿也挺难为人的。何况这小子业务能力已经足够突出,再要让人家情商也拉满实在过于强人所难。
傅旻深呼吸几次,拍了拍左穹肩膀,而后起身出门,“好小子,以后多跟我学着点。”
“学什么?”左穹当即跟上。
傅旻转头认真看他,郑重道:“成年人的体面。”
“哦。”左穹点头——没听懂。
傅旻琢磨着他也听不懂,索性没再管,右手食指不停地敲着太阳穴,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可自己还没到忘事的年纪啊,难不成是昨夜一根米青管通大脑?把脑浆子都给倒腾出去了?
一通苦思冥想,到快出宫,才终于想起来:还不知道昨天那个小郎君叫什么名字!
“左穹,你去打听打听,昨儿房里的小郎君叫什么名。”他打了车帘吩咐。
左穹大为震惊,“爷,昨儿闹了半宿,您连人家名姓都没问出来吗?”
堂堂左相,失败至斯。
“甭提了,那是个小哑巴。”
“知道了。”左穹答得不情不愿。
“怎么了你?支支吾吾的,有屁快放。”傅旻看左穹那别扭模样就来气。
“那我说了,”左穹面无表情,点评出了傅旻常说的那句“渣男”,那是他自问男德拉满、可以随时拿出来夸口时常作拉踩之用的口头禅。
傅旻:“?”
“臭小子,以下犯上,你说谁渣男?”
见傅旻伸手要打,左穹当即闪躲开来,跨在马上、离得远远地继续以下犯上:“当然是说的您,欺负人不会说话就霸王硬上弓的渣男。”
昨儿他听得真切,人家被折腾地都要断气了。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傅旻跳脚,“我那是欺负人吗是,我是欺负人了,但是他也”
罢了罢了,话再说下去就有点少儿不宜了,傅旻收下挽回名声的胜负心,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记住咯,爷可不是渣男。”
爷正儿八经准备负责呢。
半晌,傅旻听见左穹在外头与人寒暄,对面声音挺熟。
他又打开车帘,“是福公公啊。”
这小黄门名唤小福子,是陛下身边太监首领薛诚的儿子,若他出宫,那必然是陛下有吩咐。
小福子弓腰行了个礼,也不把傅旻当外人,当即凑上前去轻声汇报:“相爷,陛下身子不甚爽利,奴婢奉命出去请君大夫。”
太医院里头人多眼杂,更不乏右相一党,皇上信不过,连平安脉都不让诊。
若遇身体不适,就遣人出宫去找君臾君大夫,这是先皇留给他为数不多能用的人之一。
傅旻一听就急了眼,陛下善忍,若非受不了,轻易不会请君大夫入宫。
“昨儿宴上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傅旻当即吩咐车夫掉头,“回宫,往陛下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