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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过身没理,黎珊不依不饶,“我昨晚找他的时候看见你了,你们什么关系。”在过道口,黎珊看见对她爱答不理的男人和云岁搭话,虽然两人隔了段距离,但很明显他堵着人家要走的路。
他看云岁的时间,比在包厢里看所有女生加起来的还要多。
不得不怀疑他们之前认识。
没直面咄咄逼人的问题,云岁慢条斯理反问:“昨晚你们在一个包厢,既然这么好奇,你怎么不问他?”
黎珊装腔作势,“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有那么难吗。”
“你不是很擅长和男生说话吗。”云岁哂笑,“想知道就去问他。”
前一句意有所指。
引出黎珊之前勾搭余曼曼男朋友一事。
黎珊知道云岁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对谁都冷淡也对谁都礼貌,之所以对她阴阳怪气无非就是舍友余曼曼的缘故。
不指望从她嘴里翘出点什么消息,黎珊趾高气昂抬抬下巴,“不用问了,我随便猜都能猜到,你这种小地方来的,不可能和二哥有什么关系。”
前面还怀疑他们关系,后面强行挽尊。
云岁笑又没笑的,意味不明。
搞得黎珊恼火不得,看不远处余曼曼走来,甩身走人。
余曼曼加快脚步,横眉瞪着那背影,“怎么看到我就走了,黎珊和你说什么了?又背着我说我坏话?”
之前黎珊背地里说余曼曼不会打扮,不知道怎么和男生聊天,讨好他们的心,被余曼曼知道后耿耿于怀。
刚才云岁那番话算是帮忙怼回去。
云岁息事宁人:“没事。”
“这女的太嚣张了。”余曼曼把刚才买的果汁递了杯过去,“我真想看她挫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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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深墨色库里南驶入壹号院。
下车后,梁婉怀里抱着书包,小脸唏嘘:“我妈她怎么老出去参加活动。”
出去就出去了,她以为能偷个闲,没想到换二哥坐镇。
一众亲戚里,二哥和他们家走得近些,但他生性散漫,根本不是带小孩的料,不知道今天吃的什么药,顺路替家里司机接她下辅导班就算了,还答应要看管她练琴。
柏言诚把钥匙扔给了泊车司机,路过小表妹时,顺狗毛似的弹了弹她的额前发,“行了,休息一会,等会家教老师要来了吧。”
“二哥你今天不忙吗。”梁婉眨眼,试图最后的挣扎,“我家教老师很严格的,就算你们不在,我们也会好好练琴的。”
语气十分认真,但没用,柏言诚进屋的步伐没有停顿。
周日的北城路上交通比往日更堵,提前出发的云岁比约定时间慢了半小时,给梁太打声招呼,那边客气表示没事。
她站在院门口,看着手机里梁太称自己出门,让她对梁婉的教学不要松懈之类的提醒。
此时没多想,按门铃后由保姆迎进去。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客厅。
不一样的是,这次正厅的沙发上,多了个男人身影。
茶桌上摆放飘着香的茶器,柏言诚坐在那儿兴致乏味把玩指间驼骨,他手指生得修长漂亮,揉骨为玉,圆润的珠子很有佛性,不显山不露水盖过他矜贵子弟的玩味,很有闲云野鹤的风雅。
领路的保姆解释道:“夫人应该和云老师说了吧,她今天有事不回来,你和小姐正常上课就行。”
云岁点头应了声,注意到客厅安坐的人,保姆继续说:“这位是小姐的表哥,可能会替夫人检查你们上课内容,你觉得方便吧?”
“没关系。”
云岁路过沙发时,手指不自觉蜷紧一些。
柏言诚惬意怡然地往后一靠,长腿几乎占据茶桌跟沙发间的间隙,一张俊脸不无谦逊:“云老师,幸会。”
她心里咯噔了下。
想起那晚被他拦堵的时候,一样的,散漫中带着盛气凌人。
这位爷哪是觉着幸会。
分明是说。
他守株待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