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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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兰舟早早就醒了。前世拍戏的时候他也经常熬大夜第二天照样早起拍戏,这个习惯保留到了这具身体上。
身旁的景楼还熟睡着,纪兰舟用手背探过额头的温度后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翻过景楼又将帷帐放下来,披着外衣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去。
富贵就睡在外面,听到后动静立马醒过来:“王爷,您起来啦。”
见纪兰舟穿得单薄,富贵赶忙拿过整夜烘在地龙旁的披风给纪兰舟穿上。
暖气迅速包裹住全身,纪兰舟舒服地眯起双眼。
屋外天还未大亮,屋里只有几盏灯亮着十分昏暗。大雪昨日夜里就停了,院里传来下人忙着扫雪的窸窸窣窣声音。
“爷,要不要叫正君起来啊?”富贵说着朝床的方向看去。
纪兰舟摇头说:“不用,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景楼伤得那么重昨天夜里又高烧一场,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
一想到这里,纪兰舟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辱骂宫里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糊涂皇帝。
老皇帝怕夜长梦多,在驭北将军进京三日后便赐婚雍王。
纳彩、问名、纳吉等婚前流程他们一应没有,就连婚期也是随便找了个“吉日”匆匆定下,要多草率就有多草率。
本该在婚前进行的朝见也定在了成婚后第二日。
知道主子是在替正君着想富贵忍不住偷笑,看来王爷对将军是真的上心了。他咧嘴说道:“那小的先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富贵将外间的灯又燃起几盏,屋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按规矩,纪兰舟新婚二日应当着红色,但他执意选了一身石青色蝶戏兰花纹绫圆领袍。
他必须要表现出对婚事的不满才能骗老皇帝放心。
雍王敢做出绝食抗议的事,想来穿不合制的衣服也能干的出来。
纪兰舟站在原地任由富贵摆布。
他拍过的古装戏不多,穿来之后才知道古人层层叠叠的衣物有多繁琐,再加上一头齐腰长发,真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富贵一边为纪兰舟束发一边问道:“王爷,正君的嫁妆昨日抬进府里之后我差人放进库房了,您看安置到哪儿才合适啊?”
本想着若雍王不喜驭北将军,那嫁妆安置在哪里安不安置都无所谓。
但如今王爷对将军上心,嫁妆的事富贵也不敢擅作主张。
纪兰舟一愣。
老实说,除了清心堂以外他根本就不知道雍王府还有哪些地方能住人。
满打满算他穿过来才一天,除了昨日婚宴逛了逛以外他还没有见过雍王府的全貌。
纪兰舟想了想,说:“正君的贴身物件都拿进来吧,其余的先抬进偏殿。”
富贵手里的梳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他惶恐地拾起梳子惊讶地看着铜镜中的纪兰舟。
“您的意思是让正君宿在清心堂?”
“不行吗?”
“行,行……”
富贵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要知道平日里雍王时常病着连人都不爱见,却能接受正君同床共枕。
莫非王爷大病一场真的开悟了?
富贵曾听说坊间不少八字有缘的人生病时会被下凡路过的神仙救下,醒来之后就大彻大悟性情大变。想来王爷天子血脉,一定是大吉大利有仙人庇佑。
但愿从今往后苦尽甘来,所愿皆得。
纪兰舟不知道富贵已经帮他把转变的理由都想好了,否则身体里换了个灵魂这种事说出去绝对会被当成邪祟赶尽杀绝。
待富贵将纪兰舟的长发束好,窗外的天也亮了。
雪霁天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屋里。
“王爷,小的先去传早膳吧。”
纪兰舟点点头,说:“今日朝见不知道要多久,让厨房多备些吃的。”
富贵昨天已经见识到纪兰舟的食量,连忙点头。
“等下,”纪兰舟叫住富贵又说,“再多给正君备一碗蒸蛋羹。”
“好嘞。”
富贵喜滋滋地离开之后,纪兰舟也搭上披风起身出屋呼吸新鲜空气。
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扫干净,只剩屋顶上白茫茫一片。
清心堂院子里的池塘结上一层薄薄的白霜,周围的植被却还是青绿色的,尤其是墙边的白芨没有被雪压垮顽强地向上寻找生路。
纪兰舟是北方人,曾经在南方拍戏的时候见过这样生机勃勃的冬日景色。
清晨的冷空气沁人心脾,他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如果今后的日子都这么悠闲的话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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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楼是被怡人的饭香叫醒的。
他朝身旁摸去发现被褥是空的,昨夜里睡在一旁的人不知道起来多久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约莫着已经是辰时。
雍王居然没有派人进来叫醒他,竟任由他睡到现在?
病去如抽丝,景楼只觉得身体仍有些疲乏。
昨天夜里他没能看仔细,此时掀开里衣才发现他胸前和肩膀上缠着干净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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