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艰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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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却已经吱呀一声。不好!
她躲去房子后头东张西望找有什么洞什么的,忽地,一阵熟悉的臭味迅速滑过鼻尖。
这味道,闻衍璋!
几乎是本能反应,陆菡羞吸着鼻子兔子似的蹿出去,门已经完全打开,果不其然传来怒喝:
“什么人!”
破风声袭来,陆菡羞满头大汗,不敢看后头一个劲地闻着味追。一直到一处偏僻的山崖边,脚上一痛。老树根给她一绊,陆菡羞嘶一声回头。
后头的人追上来了!
她眼里禁不住飙泪,没忍住,半威胁似的叫出声:
“小璋——唔!”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猛地捂上嘴巴一带一拖,陆菡羞睁大眼。
下一刻,天旋地转。
傍晚,追杀的人在怒骂中离开。距离陆菡羞躲在山崖下的树杈子上已经两个时辰,陆菡羞望着天想,车夫肯定走了。
她要怎么回家?
横在脸上的手终于放开,陆菡羞擦擦嘴巴,转脸。面容沉淡的少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陆菡羞忽然一激灵:
“小璋子,你怎会在这里?”
闻衍璋面无表情将手在树干上擦了擦,这才肯施舍她一眼,俊秀的眉宇间隐有危险缭绕。他微微垂眸,凤眼的弧度好似一片山峦,眼尾的红痣一下吸去陆菡羞的目光:
“小姐,奴才是来送货。法喜寺是皇家修缮。”
是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皇庄不仅提供皇室食材,还另做生意。
清透的嗓音一下把陆菡羞从走神中拉出来。她一噎,讪讪——抢先发难失败了。
小心打量他不明的面色一眼,陆菡羞随后笑:
“哦,我是来这里祈福上香,没想到差点被暗杀了呢。小璋子,你胆子倒挺大。”
少年不语,半晌才启唇:
“小姐,奴才不曾说过己身贱名。”
陆菡羞心里一咯噔,随后弯眼:
“我回去的时候问了人的。上回就想问你买头猪给我祖母补身子。听说皇庄的猪养得最好,咳…”
陆菡羞忽然沉默。
单薄羸弱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看智障的眼神…她编不下去了。
顿了会,狐媚脸姑娘十分真诚地露出八颗牙:
“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我时常犯糊涂。是以闹了笑话。你别在意。今日多谢你了,看来法喜寺果然很灵验。”
说罢站起来要走。长长的裙摆渍了团绿汁,好不显眼。
闻衍璋的眸色暗了又暗。却没有拆穿她,反而颔首:
“原是如此。小姐勿动,奴才扶您上去。”
陆菡羞忙点头,伸手搭上他的胳膊,白嫩嫩的手正好同那灰扑扑的衣裳相称,违和地紧:
“那多谢了。”
他默了默,随后敛眸,嗓音发轻:
“何来道谢的规矩?为奴者本该如此。”
话音刚落,抓着他胳膊的纤细玉手一紧,陆菡羞脑筋一跳。
完了,她劫后余生庆幸非常,一时嘴快,消失半个月的现代习惯性口语蹦了出来。
和这个架空世界完全相悖。这不是违背人设了吗?
任他瘦巴拉几的胳膊用力把自己往上推,陆菡羞抓住悬崖上的老树根,一边费力爬一边状似随口补救道:
“你莫要多想,毕竟是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是十分感怀的。放心,待我下山赏你些银钱,你这衣裳破地不像话。哟,瞧着你瘦却很有劲么。怪不得能治住猪群…”
她絮絮叨叨,胡言乱语,一会高高在上,一会又笑声欢快。
闻衍璋静静地听,两人都站上悬崖时,少年拍着身上的灰抬眸,竟是轻笑:
“那奴才多谢小姐了。”
陆菡羞看着低眉顺目的少年一窒,捏着兰花指清清嗓:
“既然如此,小璋子送我回府便是。天黑了,总不好走回去。”
他颔首,不假思索:
“是,奴才这就去拦车。”
“等等,”陆菡羞把插回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扔给他,一昂下巴颏:
“这个拿去,姑娘我现下身上无银钱,就当抵了。”
闻衍璋双手接过,恭恭敬敬,似是雀跃非常:
“奴才多谢陆姑娘赏赐。”
“你应得的。”陆菡羞哼声,到了寺庙下,闻衍璋牵来一辆马车。马蹄踢踢踏踏中到家,陆菡羞从墙上翻进去。听得外头一声奴才告辞,她高冷地嗯了声。
马车走了,陆菡羞这才捂着心口满头大汗。
好感度0的电子音彻响在脑海,淦了,她可是给了一根红宝石簪。
算了,一只簪子本来也不一定能收买人心。
只是,她总觉得闻衍璋好像几次动了杀心,不阴不阳的…
捂额,陆菡羞长叹——这根本不像一个炮灰n号该有的难度啊。
有些角色一个馒头都感激涕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