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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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重新做人的徐大将军并未取得预想中的大捷,相反,面前三人对他的这掷地有声的豪言,真是反应各异,岳父感动道:“贤婿高义。”岳母不知为何酸溜溜道:“啊呀,好大度的汉子,柳官你再作乱,天也不容你!”

    柳官……柳官没甚反应,只是麻木地站在那里。

    罢、罢,兵书上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原主作奸犯科久了,这三言两语,不能取信于人是常事,不足气馁,且看日后行动、滴水穿石罢。

    这样想着,徐归远就辞行,带着柳官出门,又请二老留步。

    “哎呦,这一个村里,就几步路,皮匠,你怎么还舍得把骡子拉出来了。”井婆子出来,一眼看见了停在自家门口的骡车,立刻就大惊小怪起来。

    她说的是个毛色驳杂的黄骡、四面漏风的板车,在这乡下地方,或许已经是极为体面的座驾了,因此平日里众人称羡,原主更是对这匹癞骡爱如珍宝,养得比女儿还娇些。

    “要去寻李郎中……”徐归远就诚恳道。他犹记得原主往生前,曾因莫须有的腿毛痛打了柳官一顿,耽误的日久,恐成棒疮,思来想去,遂就决定直接带他去找村尾的赤脚郎中瞧瞧。思及郎中家距离井家约有两里地,他又难免顾虑柳官受伤不良于行,故而今日天不亮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那溺爱坏了的骡子套上车拉出来。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井婆子啧啧一声打断了:“你还不知道呢?李郎中的大姐昨儿头晌发动,一直到下黑还没生下来,李郎中收拾了东西,上县里去啦!”说到这里,她两个吊稍眼一挑,嫌弃地打量了徐归远一眼,“你跟人家上回闹成那样子,这会儿还寻他去哩,只怕他娘子使大笤帚打你出来!”

    徐归远:?

    一段荒唐的记忆,伴着井婆子的呜啦声浮现在脑海:是了,原主跟这村里唯一的郎中结过仇,不死不休的那种……其经过更是离大谱,四句话蔽之就是:“柳官揭袖疗伤,皮匠大闹医堂,欲问所为何事,郎中看光臂膀。”

    事后,被打得血葫芦似的李郎中就放出话来,以后,若是徐归远家有个大病小痛的,他要是再管就是狗!原主也“有骨气”,打那之后,绝不上郎中的门。

    啊这……电光火石之间,徐归远已经回忆完毕,不由得张目结舌,一时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原主的混账。

    话说到这样地步,就算李郎中医者仁心,甘愿当狗,徐归远上门也得吃个闭门羹。好在,他略一思忱,又有了另一条可行之路:“既如此,小婿带着令郎去镇上生药铺问问。”

    “镇上?”井婆子又咋咋呼呼地不屑道,“人家大铺子,可贵了,你一个穷皮匠……”

    “贤婿要去看病,你这样乔声怪气地做什么?”井明山只以为徐归远是要去看头上的伤,恼自家婆子嘴上难听,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不当家花花的,我多说一句……”井婆子也没忍性,转而将矛头对准井明山,嚷嚷起来。

    见老两口子有要打起来的架势,徐归远急忙打断,又是一番告辞,这才翻身上马,循着记忆,往镇上走去。

    这期间,柳官一直安静地坐在板车上,蜷缩成小小一团,对徐归远的尴尬也好、对父母的争执也罢,全然麻木无感的模样,像个团成一团的小刺猬,叫本就心虚理亏的徐归远无从下手,只得“嘚嘚”地赶着骡子缓缓向前。

    ……………………

    离开井家,正是卯牌中的时候,夏雾尽散,天色大盛,浮尘经日光一照,一束一束如金屑一般,笼罩于大片村社之上,虽不似京中那样方正挺拔,亦不像江南那般鳞次栉比,但其高高低低,泥坯青砖、黛瓦木胎,却别有一番厚重醇拙的尧舜古韵、秦汉遗风。

    屋舍之间,阡陌交错,那田叟庄汉、小郎娘子,也有荷锄的、也有推车的、也有箪食的、也有壶浆的,见了赶车的徐归远,皆露惊讶模样,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起来,却又碍于原主一向凶恶的名声,并不敢来靠近。

    除了……

    “哟!大侄子!你咋这就出门了!”道边突然窜出一条人影,一下子把住了板车,好你小子,说好咱爷们一并上门,你竟自己吃独食起来了!那老井家给你多少钱,你好歹给你二叔三成,也还成个敬意。”说着,竟要从行进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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