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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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三月,渐暖的春风调皮吹开窗扉,骤然发出“啪”的一声。姜云静回过神来,看向李管事:“怎么死的?”
“说是在庄子上受寒发了热,没几天就去了。”
就凭周嬷嬷那膀大腰圆的体格,平日里饭都用得比旁人多上一碗,什么风寒能要了她的命?
姜云静一哂,恐怕是自己投了酆都城,早晚都得死。
陈氏倒是比她想的还要心狠手辣,毕竟是服侍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说灭口也就灭口了。
如此看来,当初那个人所说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陈氏为何如此着急?
想到这,姜云静心中恨意骤然翻腾,落到眼中化作一层凛然寒霜,“周衡知道这件事了吗?”
李管事摇摇头,“姑娘还没发话,小的便也没说。”
“那婆子埋了吗?”
“当晚就拖到后山去了。”
姜云静手指在桌上轻点几下,忽地冷笑一声,“那便挖出来,让她的好儿子看一看吧。”
李管事一惊,嘴长了半晌也没合上,“小姐……这,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你就跟周衡说,老实交待就全了他娘的尸骨,不然……”
虽觉得此法未免狠辣,可一想到这件事同小公子走失之事有关,李管事也没再犹豫,放低了声线沉沉道:“小姐放心,他若不说,就把他和他老娘埋在一处。”
闻言,姜云静点点头,靠回到椅背上,脸色一松又变作了那副和颜悦色的神情,端起杯茶送到嘴边顿住,笑问:“对了,那处院子置办得怎么样了?”
院子在上京城的南苑街,这一带多是民居,住的虽不是达官贵人,倒也是正经人家,比之葫芦巷清净安生不少。
刚跨过门槛,姜云静便看见了立在院中的陆玄京。
他今日依旧着一身青衫,眉目隽秀,身如玉树,潇潇若清风过竹林,使人心间顿生一派清凉意。
方才在路上被春日头憋出的一股子燥意顿时散去,姜云静扬唇一笑,“陆公子久等。”
身旁骤然响起道清亮的声音,陆玄京目光从枝头那只黄雀上轻轻挪开,转过身微一颔首,面上不见分毫惊讶。
“姜姑娘。”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接,一个平淡,一个似有探究。
姜云静先错开,侧首吩咐青棠:“去把车内那玉叶长春并江南春的茶点取来。”
青棠走后,院中只剩下姜云静同陆玄京二人。
“日头好,公子可愿同我在此小坐片刻?”
少女抬着头,一张笑吟吟玉面被春日阳光照得越发得白润剔透,像是上等的琉璃,隐隐泛着碎金般的光泽。
从这个角度看来,倒又有些那日醉酒后的模样了。
陆玄京敛了目光道了声“好”,跟着姜云静摆袍坐到了一旁石凳上。
一抹青色衣角在姜云静眼前闪过,脑中忽又浮现那日亭中的白衣胜雪,再望过去时不免微觉可惜。
虽说这身青衫陆玄京穿得也是爽朗清举,可近看到底旧了些,敛去了几分他本来的如月光华,还是穿月白华服更好看呀!
被沈氏长女养大的姜云静,半点没学到姜修白的简朴,打小就爱华服美裳、珍馐佳肴,怎么精细怎么来,为此不止一次被他严词批评,说她一身的商贾浮华气,可她却不知悔改,越大越变本加厉。
如今这势头眼看着已经蔓延到了身边人身上。
不过须臾,她便开始在心中盘算,还得让李管事多送几身衣服过来。
陆玄京不知她此刻所想,只当少女低眉敛目是出于闺阁女子的矜持,可那日醉酒了行事却又那般大胆,比之登徒子也不差多少了,心中好笑,只面上还是那个温和淡然的模样。
“不知姜姑娘今日邀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姜云静被打断思绪,这才想起来有正事要说,敛了敛神色,“今日特来谢过公子出手相救。”
陆玄京自然知道她所指何事,淡淡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见他大方承认,姜云静倒有些惊讶,这之前她不过是猜测,“所以那日真是公子将我送去知瑶那边的?”
“是。”
“公子为何会出现在那?”
陆玄京抬眼望过来,寒星般的眸子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不是姜姑娘引荐的吗?”
姜云静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呀,我怎么都忘了这件事了。”
陆玄京嘴角轻勾,看她今日这副坦荡样子,恐怕忘掉的也不止这件事。
亭子里的种种姜云静的确已忘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无法凑起来的零散残章,像是一闪而过的鸦羽浓睫,又或者某种冷冷清清如松木翠竹般的好闻气息,每每想起,都让她心中生出几丝异样的感觉。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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