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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言几乎是痴迷般地看着祁纵眼角的绯色, 那张素来冷硬的脸上此时已冰消雪融,春色四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莫说无情也动人, 明明最动人的还是无情之人为自己动情时的那一刻,那瞬间升起的掌控欲美妙到会让人产生一种唯我独尊的痛快。
沈不言便是在这般恍惚中,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过后, 祁纵汗淋淋地躺在身侧,哑着声道:“你做我的宠妾, 我帮衬你救治你姨娘,此事算是达成共识,我们做的是公平买卖, 你总不至于再记恨我了罢?”
沈不言困倦地蜷着身子, 但因为听到了祁纵肯救林姨娘,仍旧勉强挣扎出几分清醒, 摇了摇头, 发丝从枕上的绣线上摩梭过, 落下一蓬蓬的香,在这密闭的帐顶中混合着其他的味道, 让祁纵的喉结不自觉又动了动。
他翻身, 手指搭上沈不言的雪肩, 她被激了一下, 道:“爷,还有事要吩咐吗?”
可见她已经困到口齿不清了。
祁纵沉默了会儿,道:“无事,你睡吧。”
次日, 当天光透过纱窗时, 沈不言拖着酸胀的身体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这儿是回鹤庭,没有她的换洗衣裳,她只能在房间里到处捡着破布烂衫对付着穿上。
不知何时醒来的祁纵支着手臂在被窝里看着她,只觉她青春好颜色,正该穿些鹅黄柳绿的衣服与春光争争颜色。
他既见沈不言的衣服不妥当了,自然而然,也挑剔起她简素的发饰,觉得她该与一般姑娘一样,也拣些珠花金钗戴着,平白将自己打扮得跟个姑子一样做什么。
明明那样好看。
因此祁纵道::“去裁几件鲜亮的衣裳,多打几套头面来。”
沈不言从前是没机会穿华衫美服,后来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也就知道自己没资格穿,因此渐渐地变成了不习惯穿,她往日做来的衣服也是偏素净的。
但沈不言知道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她既然答应要做祁纵的宠妾,自然该有宠妾的模样,这才叫尽心尽职。
于是沈不言“嗯”了声,一面又去扯裙摆,不明白昨夜还能遮住绣鞋的裙摆,怎么过了一晚,堪堪只能过膝了。
祁纵道:“别扯了,破布还在外头椅子上挂着,你难不成还要缝上去?”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沈不言的手更是无处安放地扯得更凶了。
祁纵:……行,算他多话。
他也起了床。
与沈不言的浑身酸胀不同,祁纵今日算是一扫两月阴霾,只觉神清气爽,连里衣都懒得披,勉强套条松垮的裤子,露着一腰的红痕和满背的抓迹,耀武扬威般从沈不言面前经过。
沈不言捂着脸几乎都想钻到地底下去了,偏祁纵还叫她:“过来帮我擦身,都是你弄出来的东西。”
沈不言扭扭捏捏地去了,祁纵已经舀了水站在那儿,铜盆架子设在窗边,天光倾泻进来落在他厚实的脊背上,至嶙峋肩胛骨处拉下几笔碳点的阴影,让那些印记在硬梆梆的肌肉上更显暧昧。
沈不言看得有几分惊奇,她不记得昨天有这样对待过祁纵,也没想过即便对待了,她竟然会用这般大的力气,竟然能在祁纵的背上留下这么多她嚣张的证据。
可是反观祁纵的模样,似乎并没有生气。
唔,话说回来,她昨夜也算胆大妄为了,但祁纵也没有指责她以下犯上。
沈不言若有所思地拧干巾子,擦上红痕时,还有几分疑思,问祁纵:“爷不疼吗?”
祁纵昨夜已被安抚到位,吃饱肚了的他更像是懒洋洋趴着呼噜呼噜的大猫,因此他只是慵懒道:“小猫挠爪的力道,能伤得了谁?”
沈不言若有所思,自以为对宠妾又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沈不言替祁纵擦完身,又去取衣裳,祁纵今日要去东宫教学,因此穿绣有五章纹的冕服,戴三梁进贤冠。
官服复杂,尤其是还要为男子束发,沈不言连给自己束发都不会,在帮祁纵束冠时自然更是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还把他的几缕发丝给扯了下来。
沈不言有些无措,不敢看镜中祁纵的神色,只能低头认错,希望在他的火气中为自己争到从轻发落。
祁纵动了动唇,沈不言的手还搭在他的后脖颈,柔软无骨,那么近地贴着,几乎能感受到几分颤意,祁纵叹了口气,指责的话便吞了回去,道:“让管事给你找个梳头婆子学学。”
沈不言还记得昨天送来的婆子里有擅长梳发的,忙道:“不用找了,管事昨日已经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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