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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言提着玻璃球灯站在屋檐下, 夜风吹起她的袍袖与乌发,让她整个人仿佛是一片悬空颤落的孤叶,由风推挤搡弄着, 身不由己地飘着,落着。她以为认错便得有个认错的样子,若祁纵回了来, 见她惬意地吃着热茶,舒舒服服地坐着, 恐怕只会怒上加怒。
因此,说她卖可怜也好,她便是要让祁纵知道, 她孤苦无依, 柔弱怯软,只能像根藤蔓牢牢地攀附着祁纵这棵参天大树。
故而, 即使管事劝了她几回, 沈不言都不愿进屋去。
管事见她不听, 也只能愁眉苦脸地陪着,好在, 半个时辰后, 祁纵便挟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他步履如风, 进了回鹤庭也停住了, 仿佛没想到沈不言会在。
沈不言露着被夜风吹得泛红的小脸,提着灯来福礼,祁纵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落到了管事上,凤眸微凝, 管事便忙不迭地上来:“姨娘, 现在爷也回来了, 跟我进屋去吧,热热地喝碗姜汤。”
沈不言道:“可是……”
祁纵道:“好了,你把东西备好,便下去吧,这里有沈氏伺候便可。”
管事退了下去。
沈不言还未有任何求情的话,便听见祁纵态度松动,愿意让她伺候了,心里着实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全然放松,只想着趁热打铁,再多献些殷勤,便道:“爷,妾身替你宽衣。”
她探手而去,祁纵却躲开了她的手,沈不言心里小小一慌,怀疑是她会错了意,祁纵并非这般轻易地就肯原谅了她。
就在她惶惶思忖之际,祁纵冷淡地扫了她一眼,道:“手这样凉也来碰我?喝姜汤去。”
他的视线从沈不言握灯笼的细柔手腕上滑过,颇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沈不言便以为是祁纵嫌她手凉,忙道:“妾身忽视了。”
那碗姜汤就放在保温的食盒里,食盒就放在堂屋的梨花木桌上,沈不言要喝也是容易的,她放下灯,双手捧着把姜汤端出来,热气从碗里卷了出来,在她白净的脸上蒙出一层湿雾来。
祁纵在她身后道:“慢点喝,呛死了别说是我唬的。”
沈不言本打算大口灌下热汤,听了祁纵这话,下意识就小口抿起来,这食盒的保温效果很好,又是刚煮出来的,因此还很烫,正够人抿着慢慢地喝,沈不言若真是大口灌下,喉咙反而会难受许久。
祁纵见她喝得认真,那无端的怒气又浮了起来。
沈不言做什么都是专注的,安排下人时是,喝姜汤吃饭时也是,唯独面对他时,总有几分心不在焉。
她那样聪明,不应当还需要人耳提面命地教导她,讨好夫君于她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可她偏只肯把十分的用心做到六分的敷衍,祁纵作为被厚此薄彼,敷衍对待的对象,自然觉得不爽。
他冷哼了声,迈进耳房沐浴去了。
祁纵是军营里出身的,沐浴得快极了,沈不言才把瓷碗放下,用帕子捻擦去唇边的汤汁时,他便湿漉漉地散着发出来了。
沈不言只是一瞧,脸就不可遏制地飞了霞,目光羞臊地无可安放起来。
原因无他,祁纵只穿了件里衣。
便是这一件里衣,他也没有好生穿着,散敞着领口,露出蜜色的强健胸膛,柔软的棉布衣料松松地挎垂着,唯到腰间被束收紧,掐出劲瘦的腰来,衣料贴着他的身躯向下,便是挺翘的臀,笔直的长腿。
沈不言与他是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因此她难以控制地想起了胸膛的肌肉是多么得硬,任她如何咬都不为所动,可臀部却偏偏弹软十足,她的足部交叠着蹭过,会有种很舒服的感觉……虽然那样做的下场并不算十分美好。
因这般无法克制,沈不言的耳尖也红了,薄薄的一片,在灯烛下,仿佛如蝴蝶张开的翅膀。
祁纵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喝了碗姜汤,便热成这样?”
沈不言难道真相,只能含糊其辞地‘唔’了声,又道:“爷,妾身给你拿件衣裳披着吧?”
祁纵道:“你热成那样子,还要我穿衣,是想害我不成?”
沈不言在他夹枪带棒的话语里逐渐冷静了下来,她看着祁纵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左腿搭着右膝,虽则仍旧面无表情,但好歹并没有丢下她不理会。
沈不言想了想,道:“妾身去拿块巾子给爷擦头发罢。”
祁纵道:“不需要。”
他眼眸低垂的时候,正如猛虎低头,无法让人思忖着他究竟是无所谓了,还是在考虑该如何一击扑杀咬断人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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