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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沈不言未及细想,三两步到祁纵的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腿屈膝跪了下来。

    如此一来,祁纵坚硬的膝盖正好能抵住沈不言柔软的身躯,沈不言的手也可以顺势抱住他腿,抬眼时,能叫祁纵看清楚一双婉目里盈盈的情深。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祁纵在心底嘶了声,不明白无情无趣的沈不言,如何在他转了个背后就这般知情识趣起来。

    总不能是管事教她的吧?

    祁纵想到管事那张宛如橘子皮般皱巴巴的脸,在心里呸了声,赶紧把这个糟糕的形象赶出脑海。

    然而,沈不言这一串动作下来,貌似做得行云流水,可心底却是忐忑不安。

    祁纵说要个宠妾,沈不言倒也不是不知道宠妾该是何种模样,毕竟寿山伯府的胡姨娘就是个屹立不倒能和主母争一争的宠妾,可若是以她为模板,沈不言又实在学不来。

    于是她只能另作她想,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想得到褒姒妲己之流,偏那几个故事都是林姨娘教她为人正直,不该如胡姨娘般狐媚的反面例子,沈不言学不下去不说,那些故事里也只说褒姒妲己狐媚祸国,但究竟是怎么媚的,也不曾详细讲解,沈不言便是要学,也不知该如何学。

    想来想去,还是得看胡姨娘,在怎么说,她也不曾倾了一城,祸了一国不是?学她,想来功德也能少减几分。

    因此沈不言战战兢兢地学了,但事情太急,她也不曾对镜练习,就怕自己学得不伦不类,反而招祁纵耻笑。

    她却不知道,人各有气质,胡姨娘是三分的媚色要做出七分来,自然显得夸张做作,可沈不言是十分的纯情,十分的哀婉,凑起来,倒比十分的媚色更叫人移不开眼。

    何况那双清波般莹亮的眼眸里,满满地只放下祁纵一个身影,仿佛她婉伸香颈,不是求哀怜,而是誓与君相守,便是山无棱也不能与君决。

    祁纵被这样一双眼看得惊心动魄,什么怒啊酸的,反而一下子就忘了个干净,沈不言还在说着求饶的话,但那已经成了顶不必要的事了,祁纵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想,她是真的不知道这副模样有多能让男人动心。

    他道:“你说,你想做这个宠妾,你知道宠妾该是何种样子吗?”

    沈不言原本说到口干舌燥,还不见祁纵动容,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却听到他这般问来,只觉是柳暗花明,忙自证能力道:“妾身家里有个胡姨娘很得父亲的喜爱,妾身从小旁观,大约也知晓宠妾该是何种模样。”

    祁纵却不信,道:“宠妾,先得占个宠字,你懂如何邀宠吗?”

    这话能说出口,就证明祁纵其实已经全然忘了在醉仙楼时,他还说沈不言不会用狐媚手段邀宠,让他很得清净的话语来。

    相反,他看着沈不言的目光,让沈不言觉得很炙热,本来就不曾冷却的面颊如今更是烫得能伤人了。

    她如何不懂宠妾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只是因为祁纵说他需要一个宠妾,这话说得冷淡克制,她便下意识以为祁纵不过要立个典型,做挡人口舌的筏子罢了,只需做作戏,无需真刀实枪。

    可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祁纵是要把‘宠’字给淋漓尽致地坐实了,由不得沈不言有一分的退路。

    沈不言想到床上那些事,有些为难地蜷了蜷手指,退缩之意已然泄露,可是双腿却固执地牢牢守在原地。

    想想姨娘……

    沈不言闭了闭眼,咬进牙关,站起身来,原本因她的跪姿而骤叠叠起的裙摆如瀑布般垂落,软软地搭在她的鞋边,尚且有衣蔽体的体面让沈不言小小打了个寒噤,但她很明白此时应当做些什么,因此她不再犹豫,葱嫩的手轻轻搭上祁纵的肩,爬上了祁纵的膝盖。

    她不敢抬眼,更不该与祁纵对视,只怕触及他的目光,就能让她骤然崩溃,好容易聚起的勇气成了打响退堂鼓的棒槌,下瞬直接夺门而逃。

    所以,她只是低着头,认认真真地解着腰带,腰带的结并不复杂,她却解了许久,祁纵少见的没有说什么,因此沈不言只能听到夜风吹过树梢的声响,以及轻微的呼吸声。

    那声声的呼吸,是比夜风更盛的狂风,吹卷得沈不言周身乱颤起来,她什么都不懂,祁纵偏由着她来,一动不动的,仿佛打定主意要看她唱完这场独角戏,因此沈不言只能一窍不通地胡作非为着。

    她扯下了祁纵的里衣,粉嫩的指甲掐进蜜色的肌肤里,她青涩地吻着祁纵。

    在那一刻,祁纵似乎能原谅了沈不言的一切,就算明知她的讨好都是为了她的姨娘,不带任何一分对他的情感,祁纵也觉得无所谓了。

    至少,她还是愿意做这个宠妾的,还不到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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