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三/枯木逢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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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兰濯池说话有一种很让卿如是信服的感觉。

    乍暖还寒的风撩起兰濯池的发丝与他的袖袍。

    恰逢落英阵阵飘落,卿如是随着落花轻盈而跃,在被兰濯池拥入怀中的那一刹,也昭告炽热的夏日来临。

    如同心悸,自此开始便随着莺飞草长,经久不息。

    兰濯池抓紧了他一些。

    清风涤荡万千瑕念,却将这些旖旎的念想渲染地更为浓烈且炙热。

    ……

    自那日以后,徒弟们惊奇地发现,树上的夏蝉开始鸣动。

    ……

    翌日,叶听眠带着卿如是来到药房,临行前,叶听眠好奇地看向卿如是:

    “师父只会收根骨极佳的弟子,所以我们未来都可能历练成仙。没准还可以飞升成大神呢。”

    卿如是并没有想过什么飞升,其实对于他来说,能够好好的活着已经都是件不算容易的事情。

    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亦是如此。

    “我的根骨其实并不好。”

    卿如是摇摇头。

    叶听眠见他谦虚的不成样子,仰面哈哈大笑,他拍着卿如是的肩头:

    “嘿嘿,怎么会呢,师父慧眼独具,其实看得出来你未来是个大能呢。”

    要是他的根骨真的好,真的可以飞升成神,就不至于被凤族的人遗忘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了。

    “不过啊,你是师父云游最快捡回来的徒弟。你啊,肯定是有大能耐的人。”叶听眠补充了一句。

    这人被捅成个筛子,还能顽强的活下来,必定福气深厚,未来一定还有后福。

    卿如是本来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兰濯池的徒弟,但是仔细想来,还是寻思着算了,没准又扯上吉祥物这个名号了。

    “师父吩咐说,让你先在师父的偏殿待着。先好好休养吧,有事用这个符篆叫我。”

    叶听眠安慰着,将两块一寸见方的木制符篆递给卿如是,然后简单教了一下符篆的使用。

    像是师父这么抠搜的人,估摸着连这符篆都不会送人,也就是叶听眠和晏书澈大方一点了。

    没想到卿如是学起来也很快,叶听眠说了一遍便精准地做出了召唤符篆的方法。

    难得晏书澈做的东西有点作用。叶听眠想着。

    看着门前日晷上的阴影随着日光而挪移,叶听眠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朝着西门温故堂飞也似地跑过去。

    坏了坏了,要上课了呀!

    叶听眠拔腿就跑:“我还要先上课,后会有期!”

    “诶?”

    卿如是的手滞在半空,看着叶听眠拔腿就跑的态势,还没来得及告别,叶听眠已经跑远了。

    烹好药,再饮下稍作歇息,卿如是的精神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突发奇想很想听听兰濯池授的课能讲成什么鬼样子。

    一不做二不休,卿如是披上兰濯池的外氅就往温故堂走,贴着墙壁窃听了一小会。

    果不其然,兰濯池正在侃侃而谈,似乎讲的还算不错,不太算是误人子弟。

    真是装的有模有样的。卿如是想。

    兰濯池用戒尺敲了敲自己的掌心,忽然又笑容满面的说道:

    “在门外听,只能耳闻,来课堂上听,眼、耳、口,面面俱全。”

    呀,被发现了。

    卿如是灰溜溜地从后门钻入,自然而然地坐在后排的空位上。

    温故堂人不多,大概是有三十来号人,毕竟这里面也不乏一些小门小派为了多方面学习知识的弟子,其实本派弟子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人。

    但是他却发现书桌上有一本书,但是四下没有别的位置了。

    “这里有人吗?”卿如是问。

    “没有,放心,坐吧。”

    晏书澈自顾自在书箱的捯饬着新的阵法,一边听着兰濯池讲课似懂非懂,他想着用阵法想着召唤一条听话的毒蛇。

    坐在前面的叶听眠一直做点头状打瞌睡,卿如是感觉有些奇怪。

    兰濯池他都不管的吗?

    他没多想,只是兀自坐在座位上,随手翻开了书。

    书名叫《星图阵详解》,里面汇总了甘石星经、开元占经、步天歌、黄老经等有关星图著作的详解。

    “摇光古书称之为‘破军星',也就是紫微斗数十四主星最后一颗主星。”

    兰濯池讲到一半,又捏起书卷将其翻过一页,细细地讲授道:

    “破军星杀气更甚,主祸福,有此命格之人必为富甲一方的商贾,亦或率兵百万,名震华夷,但容易弄巧成拙。很多将军、君王有此命格,如纣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濯池慵懒地抬起眼看孟长策。他向来都是如此的,看不重要的人从来都不算仔细,也不会轻易地让人留在自己的心上,除了卿如是。

    他看到孟长策的蘸了墨水的毛笔,久久地戳在书卷上,即便是书页已经完全被墨水洇湿,孟长策都始终盯着那个“破军”二字。

    兰濯池忽然想起来,“将军”这个词语好像是孟长策的一块心病。

    哦,照顾一下这位小徒弟的心理健康,这节课不太能听了。

    他的父亲便是当今镇北大将军,孟长策也曾想过当将军,只是他为庶子,碍于他的身份,大将军并不喜欢他,他在府上也不受待见,在军中提拔之类恐怕也是奢望。

    “长策。”兰濯池叫住孟长策。

    “师父我在。”

    孟长策这才回过神来,但是他的眼底有两道黑黢黢的眼圈,一看就是昨晚并没有休息好。

    兰濯池从荷包里取出一些碎银,幅度较轻地放在孟长策的掌心:

    “出去活动活动,落下的功课让卿如是教你,他听得最为认真,去抓两副药吧,剩下的你随意去挑一些典籍吧。”

    别看晏书澈现在是天性顽皮,但是他腿部有疾,不太能活动。

    “喔,好的。”孟长策回答道。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卿如是:

    “诶?我来教么?”

    孟长策转身走出了温故堂。

    不得不说,没有兰濯池仿佛念经一般授课,叶听眠也真的是睡的不大舒适。

    叶听眠在书桌翻来覆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对着卿如是说道:

    “下课了?”

    “没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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