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二/鸡飞狗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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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如是默认了,毕竟白捡的颐养天年的居所谁不想住呢?况且这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

    更何况自己正受着伤,在外游荡怕是更易受伤,那么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卿如是用手撑着下颌,顺口问了一句:

    “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实际上卿如是早就知道了,单纯为了剧情推进,客套地问了一句。

    兰濯池很是自矜地将扇子给自己扇了风,自豪地说道:

    “四君子梅兰竹菊的‘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的‘濯’,绝非池中之物的‘池’。”

    早知道不问这个话痨了。

    卿如是内心暗暗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七月流火时,天气也算凉爽,他老这么扇风,真的不觉得冷吗?

    “还挺……高深的。”

    卿如是又奉承阿谀、又草率地夸赞道。

    兰濯池长长舒了口气:“你呢?”

    他倒是没听出来卿如是话中是敷衍的意思,相反,他倒是觉得这小雀妖不仅人长得好看,人品也好。

    是啊,能夸自己的,人品都好。

    “卿如是。”他如实回答道。

    是以,兰濯池骤然合扇,眼中满含着笑意:

    “如是我闻,此四字加之经前,正可破后世之疑。这名字真算得上是妙矣。”

    卿如是抿起唇,旋即也不再吭声了。

    反正没什么可聊的,自己说一句,这位话痨能接一百句话茬子。

    突然想起来卿如是身上有伤,兰濯池关切地问道: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疼不疼?”

    卿如是这三日受伤习惯了,更何况上一世被癌症折磨得已经痛不欲生了,如此皮肉之苦他倒也没喊出个“疼”字来。

    卿如是将自己身上的袖子撕下来,咬着牙忍痛给靠心端的臂膀包扎起来。

    “这时候倒是不哭了。真是很奇怪呢。”

    兰濯池将眼眯成一道缝,想起当时卿如是和那群修士相斗用过的招式,猜测道:

    “你是练过武吧?”

    也不知是不是卿如是刻意隐瞒,他只是看着天边远得要快模糊的明月:

    “没有,我的妖力和那群修士相比更胜一筹。修道三百年,总归是这群修炼没十个年头的人强上很多。”

    兰濯池知道他有意不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用的招式我在修真界和江湖上都没有见过。”

    那当然,兰濯池见过的话那就奇怪了,卿如是前世可是学过柔道与跆拳道的。

    卿如是不想多跟他废话,胡乱说道:“嗯。自创的。”

    看来这小美人是守口如瓶了。

    兰濯池自知碰了一鼻子的灰,也不好再与他说些什么。

    他举起颀长的手臂,拇指和食指构成一个小圈,他透过那个小圈窥见了皎洁明月。

    银白色的光辉洒在兰濯池的面颊上,徒增几分不可言说的神秘与恬静。

    兰濯池从他的腰间取出一枚叶笛,轻轻置于唇上,继而吹起小曲。仔细听去,会发现是和之前画舫上琵琶弹奏的曲子是同一首。

    此乐名为《琵琶行》,相传为白居易贬官到江州时,琵琶女所弹之曲,曲中欸乃切切,如泣如慕。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江浸月……”

    兰濯池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无奈般地摇摇头,感叹着说道:

    “人人都说我恣意逍遥,可是我现在不过是从一个囹圄跳到另一个囹圄罢了,何时能见到真正的自由啊……”

    这个江湖就像是这偌大的浸月江,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斯,可是真当潜入江底,便可窥其波涛暗涌,每个人都不能独善其身。

    他想逃,也逃不掉的。

    兰濯池一直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让卿如是颇为头疼,当下他失血过多,路上又舟车劳顿,他眼下只是想小憩一会。

    睡眼惺忪的卿如是出于礼貌地附和着:

    “嗯、是、对。”

    兰濯池听到他“积极”地回应,又感慨了好久一阵。最后大概是手举酸了,他迫不得已甩了甩手解乏,即便这样很是破坏他的美感。

    “这个人间很大,又很小,大到日月穹顶都囊括其中,小到你我相遇。你说是吧,小妖。”

    但是这次,卿如是没有回应。

    不会是死了吧?

    圆月被乌云挡住,月光也渐渐地黯淡下去,兰濯池有些担忧地寻找起来卿如是的踪影。

    可惜很黑,看不太清。

    直到他听到了匀称、又有些困乏的细小呼噜声。

    兰濯池寻声爬了过去。

    没错,是爬。

    因为他懒得站起来。

    ……

    反正黑灯瞎火的根本没人看他,他那么注意形象作甚?

    天天维持自己师尊、莫问派第一代掌门还有祖师爷的形象,很累的好吧,这叫偶尔释放一下天性。

    圆月从墨色云海中探出头,兰濯池缓缓伸出手,摸到了卿如是单薄的背脊:

    “真睡了?好吧。”

    下一刻,手部的硌感让兰濯池意识到,不摸不知道,一摸发现这少年的骨形轮廓实在是明显了。

    我天,这也太瘦了,就剩骨头架子了。

    这什么鸟族这么惨,莫非是以前闹过饥荒,不会连虫子都吃不到只吃干草吧??

    兰濯池以手支颐,半卧着打量起卿如是,莫名有点心疼起来。

    当然,他这人以抠门著称,最心疼本就空瘪的荷包。

    这得吃多少才能补回来?现在把这人丢下船去,应该没事吧……

    他捏起半天卿如是的下颌,发现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个美人胚子。

    算了算了,自古以来美人最难生养,要是真丢下去自己就是毁了一个大美人,暴殄天物啊。

    他脱下自己的鹤绒外氅,给卿如是小心翼翼地披上,然后重新镇定自若地躺回原处,摆好了最为舒服的姿势。

    倒是很像一条刚腌制没多久的咸鱼,还想挣扎一下,但是挣扎无果,索性放弃。

    人啊,染上风寒了可不好,他要是得了挺挺就过去了,这美人是天生天养,矜贵得很,得好好的保护起来。

    二人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

    三清山的风铃微微晃动,泠泠轻响,蛱蝶在葳蕤杂草间自由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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