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丰帝的驾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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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辜自顾自,盲目地在街上晃荡,柿子敏锐地感到主人心情不佳,也乖乖窝在怀里,闭眼假寐。沈辜边走,边回忆:临到了,他们之中,竟然除李持慎外,没个全人在世上了。
王老爹说的没错,成丰帝奉行君子道,至死都在行君子事。
为这个国家,为那些万千子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成丰三年,他微服私访,也是为遍寻贤才,来同他治理天下。
最后他找到了李持慎和沈辜,亲自把两头狼迎回朝廷。
沈辜停下脚步,抬眼望见无名府邸,兀地笑了。
又是李府,她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李持慎的家了。
她转身欲走,忽有人背后叫住她:“小兄弟,小兄弟,曾救过我家公子的小兄弟。”
别过身子,梁葫芦拿着把扫帚在扫门前灰尘。
“是梁老啊,”沈辜走了过去,“您老吃了没?”
梁葫芦一愣,答道:“恰巧没用饭呢。”
“那真是巧,”沈辜弯腰,“能赏我顿小菜饭饱腹吗?”
“这,”她这不客气的姿态,倒将人弄得无措,不过也没遭到拒绝。
“那快请进来吧,我们公子这些时日可总念你呢。”
沈辜笑笑,“是公子抬爱。”
待进了府,梁葫芦把她安排到正堂里候着,自己先去拿餐盒装菜给梁诤送去。
虽是被驱赶至此,但梁诤依旧端着京城梁二的公子范,不和梁葫芦,也就是这个唯一的奴才吃喝在同桌。
往常做饭,都是梁葫芦把饭菜放进木盒,给他送进后院凉亭里。
梁诤就赏着后院池子里的枯荷断枝,吃他总嫌不精细的菜饭。
不消片刻,梁葫芦回来了,他拎着食盒,从里面端出三碟子菜来。
“来来,小兄弟,正巧我们二公子没胃口。您受累,和我一起把饭菜吃完,不然倒掉也是浪费,公子不让我把菜回锅。”
沈辜往那些菜碟上打量一番,色香味俱全,绝不是村子里的粗茶淡饭。
那小公子还真是娇贵。
她起身谢过,拾起筷子就默不作声地吃起饭来。
饭闭,她按住梁葫芦拎起饭盒的手,盯着他满是皱纹斑点的老脸,轻声道:“梁老,我知你和小公子非等闲之辈,不是京城人士,也定是方外世家子弟。”
沈辜话声将落,不见梁葫芦的笑脸变掉,只是她按住的苍老大手,却下意识绷紧肌肤,搁在手心中感受,十分明显。
“别担心,”她拍了拍梁葫芦的手背,把手收回去放到桌上道,“我是没爹娘的野人,为讨饭吃不晓得遇到过多少人。您和小公子的身份,明眼人一瞧都知道绝不简单。”
“不过我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只是有个疑问,急需有个头脸来为我解答。”
梁葫芦暗藏锋锐的目光在少年的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定,她是真心求教,而非贪婪或试探,才渐渐松了拳头的力道,坐下笑道:“什么问题,你且问问看。”
什么问题啊,沈辜好像也陷入一种巨大的茫然里,她睁着眼睛,近乎赤忱地从心里搜刮出那个,横亘她两辈子的狂惑。
“您觉得,这成丰帝和右丞相李持慎,究竟哪个是真君子呢?我书读得太少,年纪也太小,所以实在不知道,到底什么叫君子行为,什么叫无愧身心,什么又叫,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