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会讨好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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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塞了五枚铜钱,她笑笑:“玄册常与我说,您是小刘村里一等一勇猛的人物,我敬仰已久了。”刘大冷哼,刚要甩手硬气地不要,谁知一只粗壮的胳膊伸过来用力狠狠拧住他的耳朵,随之也响起道隐含怒气的女声:“你傻了是不是,这钱我们应得的,你给我好好收下!”
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刘玄册,抬头看看龇牙咧嘴的爹,和凶巴巴的娘,最终叹口气,望向沈辜。
“喂,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
“哎,玄册兄!这是给你的钱。”
沈辜对他眨眨眼,蹲身掰开他的手,放进去两枚铜钱。
“好吧,”刘玄册悄悄收起,咕哝:“就当我说过了。”
很快,一吊钱都分尽了,村人们看着手里的铜钱,这分明远远超过他们的饭钱了。
不由得再看向沈辜,个个脸红筋涨的,好似冒犯了贵人。
良久,有人开口:“沈辜啊,有空来婶子家吃饭。”
有人带头,其余的村民也就顺坡子用话缓和与沈辜的关系:“大娘这里也欢迎你。”
“二叔改天带你去捉野鸡。”
村里人多质朴单纯,如今损失的超额回来了,自然不会再在意沈辜那点子事情。
至于沈辜是不是真的救王苌之人?
人家王老爹都说了是,那自然就是了。
“谢谢婶子大娘叔叔伯伯们的厚爱,改日叨扰,改日叨扰。”
一桩事了,大家也都不团在学堂门口看热闹了,俱笑眯眯低头离去。
天黑了下来,远山穿来几声遥遥的夜枭声,茅草屋里迟恕庸掌了灯,剩下的几人透过稀薄的灯光,互相瞧着。
“沈辜,你的钱”迟恕庸轻轻皱眉,指指沈辜手里空荡荡的吊绳问道。
“先生!今下午我遇上个富贵公子,替他打跑一寻事的汉子,人家奖我的。”
沈辜抱回小狼,为自证清白举手发誓:“若我有半点虚言,必学而无成,受世人唾弃!”
“行了,吃饭吧。”迟恕庸不追究,他把白粥端出,除他外,每人都分到了满满一碗稠米粥。
瞎子还没走,他不拘小节,第一个端碗吃起来。
王苌因是在先生家里的缘故,还有些扭捏,举着筷子不敢动。
“王苌,你吃吧,如今已下学了,无需怕我。”迟恕庸见状,温声安慰。
王家父子都敬怕他,闻言这才动筷。
沈辜端着碗,愣愣地盯着迟恕庸好一会儿。
惹得他回看:“怎么?”
“总觉着要有何事未做似的,只是刚刚事情太多,现在闲了,却总想不起来。”
她挠头,堪称羞赧地一笑。
王苌瞥到她的表情,默默翻了个白眼,瘪嘴怪里怪气地做着口型:“我总也想不起来。”
“嗯”“哦对了!”
沈辜扒拉两口后,忽地拍了拍脑袋,赶忙丢下筷子跑向小厨房。
终于,她从米袋子和面袋中间,扣出一块茶饼,和一串被压得细碎的糖葫芦。
她的糖葫芦啊,沈辜心内哀嚎,很甜的。
不过也管不了那多,幸而茶是好的。
快步跑回来,她挪动木凳凑近迟恕庸,先捧着茶饼,献宝道:“先生先生,这是我特意为您买的茶叶!我让那贩子给挑的最好最贵的!”
这茶他还以为沈辜会用剩下的钱买自己喜欢的糕点呢。
她竟这般惦念他。
迟恕庸真切地愣了愣,这难得地很,反应过来后,他僵着手指接过茶饼,刹那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清香。
茶饼的香清冽诱人,可与他曾喝过的琼浆玉露来比,还是粗劣不堪。
“多谢。”抿了抿唇,迟恕庸收好茶饼。
“您爱清茶小粥,学生好您所好,日后也欢喜喝粥。”说着,为表承诺可信,她囫囵吞下一大口热粥,烫得嘴皮通红,两眼水光潋滟,要哭出来似的。
“慢些,各人各爱,你学我做什么?”
迟恕庸眼梢微弯,便如带着柔情,他拿自己袖子给沈辜擦了擦嘴角。
“自然因为先生待我好,我便欲先生开心呢。”沈辜得寸进尺,扯住迟恕庸的袖子不让他收回。
“先生,我爱您所爱,您也照拂照拂,吃了这一颗糖葫芦吧!很甜的。”
迟恕庸来不及拒绝,嘴里已被塞进一颗裹着糖浆的山楂球。
其实他不爱吃甜。
“先生,可甜吗?”
“不错。”迟恕庸嚼碎糖块,咽了下去,“我能再吃一颗吗?”
沈辜把宝贝的糖葫芦拿出,讪笑:“先生,卖相不佳,您别嫌弃。”
“无碍。”
迟先生拿着糖块细碎的糖葫芦,与在案的其他人告辞完,便又进屋了。
留下的四人,瞎子乐呵呵望着沈辜,王家父子复杂地望着沈辜。
沈辜摸摸头,“吃啊,吃饭,看我做什么?”
王苌缓缓鼓掌:“牛。”
嘿,讨好人罢了。
前世她还不屑得做呢。
也不是不屑,只是后来地位高了,都是他人巴结她。
倒在李持慎府里做过些讨人欢喜的事情,那段时间,李持慎看她眼神虽古怪,但待她亲近不少。
不过这也正言明了,无人不爱卖乖讨巧的孩子。
沈辜吹吹粥,慢条斯理喝了口。
笑意隐没在碗边。
王家父子、小刘村众人、先生若都喜欢她,那她想住多久,住得舒服与否,自然由她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