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梁二公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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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凌冽的清早,沈辜照例上山踢腿练棍,出了身汗,正准备下山,忽然感到小腹处火热热的,似有气流在聚成,她一时大喜:“不愧是奇骨天成!这才两日,竟入了内力!”原身伤口过多,她本想这两月先炼体,而后再徐徐图练内力。
谁知天道眷顾,她竟在此时通了内力!
这般看来,上京之期不过指日可待。
慢慢收起长棍,沈辜按捺喜色,快步下山。
回到学堂,迟恕庸披衣而起,边执书看边煮茶。
“先生脑后的伤可还要紧吗?”沈辜讨了杯热茶,坐在一旁问道。
“无碍。”迟恕庸轻描淡写地说,瞥见她脸上潮润的汗,“你的字可都认全了?”
字么,是在说《千字文》罢。
沈辜吹开热气,吃口茶润润嗓,点点头道:“一概全了,有不会的全依玄淮教的学会且记住了。”
迟恕庸听完,便静静抿茶,不再言语。
方早,外间又是这样冷,他手中的茶碗升腾出氤氲浓重的白雾,一缕缕全往他眉眼上盖。
周遭满是深绿浅碧的苦竹林叶,在他身后作衬,与四溢的白雾一起随风沉浮,直显得迟恕庸尤像画册里的避世仙人般。
惟不似之处是他没有一把飘忽其飘的美髯,面相又年轻贵气。
沈辜闷完茶,捧着空碗,左右不知找什么事情做,便眼巴巴盯着美仙般的迟先生。
“饿了?”
迟恕庸搁下茶碗,目光转向她身后不远的冷锅,“兴许有些面,要吃吗?”
有些小饿,但被上山时采的野果都压着。
这点算什么,她曾过过以草充饥的时日呢,是以并不难捱。
只是想到昨夜在书案上寻见的银钱,沈辜摇摇头拒却了早饭,后叫着:“先生,您且等我一会儿。”
她跑进茅草屋,把聚在书案上的几点碎银和几十枚铜钱刮进掌心,又折回到小厨房。
献宝似的把钱都往桌上一摆,她插腰笑道:“您瞧我找到这样多的钱,今日去县上,不仅能买米粮,还能为先生购置身冬衣呢。”
仅仅是这点东西,便高兴得眉开眼笑。
迟恕庸疑心沈辜在他面前故作天真,可是一抬眼,她眼里活泛的晶亮眸光,正似他曾豢养的宠兽般纯稚。
他转念又想,这孩子现今不过十一岁,哪里能有多深的城府机心,不过是自己看得不干净。
昨日她脸上狡黠神情后一闪而逝的冷硬,或是因旧疾疼痛而看错。
“先生在想什么呀?”沈辜摊开手掌,朝迟恕庸眼前挥了挥。
“没什么,”迟恕庸垂眸,“你既已提前认完字,那今日便准你一日假,去县上也恣意些。”
“至于米粮”他思忖地停顿一下,“你将银钱取出半数给王家老爹,交代要米面各多少斤便是。”
王家老爹,前日那瘦子,也是王苌他爹。
他家在县上有间铺子,专卖猪肉的,在这闭塞的小刘村,就王家眼界还算开阔,毕竟是半个县里人。
沈辜想到王苌,那副壮实高大的身体她确实喜欢,脸上不免表现出几分:“那我现在就去?”
她忖度的是,以王苌的健壮,去行军打仗定是一把好手的伯乐心态。
但迟恕庸见了,以为她是女儿情思,更没多加阻止。
“那快些去罢,王老爹走得很早。”
沈辜快活地应了一声,瘦弱细小的身子如鸟儿般飞跑出学堂。
迟恕庸继而喝他凉下的茶。
“王苌,你在山上不要贪玩,猎不到东西便罢了。不要迟了学,叫我难堪,知道么?”
王老爹收拾着驴车,高声往屋内喊道。
很快,王苌穿着深棕鹿皮制的衣裳跳出来回:“爹,你不知道我对先生多敬重吗?打娘死后,我就没有一次迟去的!”
“哼哼,你别光晓得对得起你娘,平日也多孝敬孝敬你老爹我。”
“说这便罢了,爹您赶快和小驴子去县上吧!过会日头出来就晚了。”
王老爹笑着咕哝:“臭小子。”
两父子和乐融融间,沈辜也瞧见王家的房屋了。
她这次找见,十分容易。
王家虽是外姓入村,但因经年养猪,赚出一套瓦砖盖的好屋子,这与诸多草屋一比,不扎眼都难。
囊中有钱,她也高兴,远远地便招手喊:“王老爹!王老爹!”
见到来人,王家父子脸色齐齐沉下。
方才的欢声笑语更是随沈辜的跑近破裂成两半,与灰尘般被王老爹掸掉。
“你来做什么?”王老爹低头给驴子套好麻绳,沈辜溜到他身侧,无法避开,便冷声问一句。
她在这村子,还真是人嫌狗烦啊。
沈辜无奈,耸耸鼻头望向王老爹黝黑冰冷的脸道:“请您的安。是先生遣我来跟您一起进县,还有叫我把这些钱交给您,让您代为买些米粮。”
“你也去县里?”王苌倚着墙的腰支起来,走来嘲讽道:“是终于被先生赶走了吗?”
沈辜笑眯眯,心里私怼这小子成日不想她好。
她不知道怎么招惹的王苌,但不妨着瓦解其尖酸刻薄:“非也,先生给我许多钱,还放我一日假,让我去县里尽性玩玩。”
“不过想来王苌兄您瞧不上,王老爹这样厉害的人,作为他的儿子,肯定什么稀奇的都看过了。”
“你!”王苌怒起,却嘴笨讷言,急得脸色涨红,不知如何驳斥。
他想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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