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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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山下带人来伺候殿下。”

    齐昭元弯着眉眼笑盈盈：“不必了，孤现如今已经好了不少，能够身体力行，自己动手。”

    萧旌颔首：“好。”

    萧旌见齐昭元没有别的事，转身离开，阖上了房门。

    齐昭元靠在小榻上，伸手勾过身边的软枕抱住，好半晌后喉间忍不住发出阵阵笑声。

    他低着头，将脸埋在软枕上，闷着声笑，越回想萧旌方才的反应，越是乐不可支。

    难怪，难怪他这样敏锐的人，一时片刻都察觉不出萧旌的异样。

    萧旌的坦荡与利落，也太过能迷惑人眼。

    若不是，萧旌看他的眼神，的确与从前有了细微的不同。

    若不是，他在温泉边回忆起那夜萧旌为他上药时，是个什么情形。

    他还能被萧旌那副态度蒙骗更久。

    齐昭元闷头笑了半晌，眼角沁出了一些水迹。

    他用指腹抹掉，仰靠在小榻上，望着窗外绵延的雪色。

    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萧旌在宫中叫人传他“好男色”，原来不是骗人。

    如此一来，依照他原本的计划，有了更好的发展。

    萧旌这样的人很难驯为臣下，齐昭元在见到萧旌第一面便确认了。

    他起初想着叫萧旌对自己起兴趣，对自己怜悯，而后深交。

    现在看来，有了更好的法子。

    萧旌喜欢男人，而他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便是一张脸。

    这张脸，萧旌显然也是喜欢的，否则不会起反应。

    只是他不确定，萧旌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程度喜欢。

    单纯喜欢他的脸，因为对他有怜悯之心，从而也生了些许好感？

    还是单纯的肉·欲？

    拿不准，但萧旌只要喜欢男人，齐昭元便多的是办法。

    这是比其他办法，更好驯服恶狼的法子。

    他唯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他自己。

    以身饲狼。

    齐昭元，完完全全可以接受这个代价。

    ……

    因着确认了一条更好的路子，齐昭元心情奇佳。

    他甚至不再忧虑日后归京，该如何与齐昭旻继续周旋。

    待他得手，萧旌会帮他。

    但不能操之过急。

    若是叫萧旌知晓，他是为了利用对方登上皇位，萧旌不一定还会愿意落入他的圈套。

    萧旌每日都会来齐昭元院中，询问他的伤势。

    除此之外，还会为齐昭元上药。

    齐昭元手不能抬起太高，肩胛与后背都需要人代劳。

    他解开上衣，衣服落在他臂弯，后背对着萧旌。

    萧旌身边没有俗人，那大夫开的药十分有效。

    齐昭元背后的瘀血已经散了大半，左肩的大片青紫消退，肌肤原本雪白的色泽恢复，唯有瘀血的位置有青青紫紫的血点，还未能完全化开。

    萧旌将药膏揉搓，抹在伤处，再缓慢揉散。

    掌心的肌肤滑腻，萧旌垂眼，看着齐昭元单薄的后背。

    片刻后揉化了掌心的药膏，他换了位置，去揉左肩的青紫於痕。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会有过长的停留。

    齐昭元当作什么都不指望，维持与萧旌普通的相处。

    萧旌将后背的瘀血揉开后，单手拉着里衣提到脖颈的位置，单薄的背部在他眼前消失。

    齐昭元低着头，慢吞吞的系衣带，顺便道谢：“麻烦王爷了。”

    他的发丝没有挽起来，被揽在了肩侧，垂在身前。

    雪白的后颈露出大半，几根乌黑的发丝不那么乖顺，落在背后，顺着后颈晃动。

    看起来有些痒。

    萧旌顺手将那几根发丝顺到了齐昭元肩头：“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