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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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下面。余光里,宋行舟只认识信封上的一个字——
齐。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帮她放下另一半的纱帐,然后才退了出去。
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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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
传闻中诏狱恶名远扬,仿佛是专门吞食文人脊骨的凶猛野兽。
萧辞拂动腕骨上的佛珠,垂着眸子,对于周围的哀嚎乞求之声置若罔闻。
在他的面前,是浑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桃染。
“想好了吗?谁指使你的?”
桃染抬头,用那双红肿到难以睁开的眼睛望向这位活阎王。
她艰难的动了动唇,道:“平、阳、王。”
“哦?”萧辞笑了笑,语调平淡,“那你说说本王的七弟是如何指使你?他现下远在渝州,又是如何与你往来的?”
“平阳王自有渠道让奴婢知道他的命令,奴婢只要按他的指示完成就好。”话说的有点多,她的唇角又开始向外渗血。
“你倒是忠心,有点可惜了。”萧辞抬眸,看着她,忽然伸出手掌挥了挥。
一阵肉身拖在地上的声音传来,桃染忍着疼转了一下头,于是——
在她看清被两个锦衣卫架着拖行之人的脸后,突然用尽全力挣扎起来,大声嘶喊:“娘!娘!”
“王爷!您放了我的娘吧!”
萧辞冷笑:“那你说还是不说呢?”
“我说、说……”
萧辞转过身子,吩咐旁边的陆烈道:“待她交代清楚后,给她解药。”
木轮滚过地板的声音,彷如地狱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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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好,晴空万里。
宋行舟百无聊赖,倚在院子里的一张躺椅上,手边摆着岭南刚刚进贡来的新鲜果子。
本以为能从宋清芷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如今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
他学得是表演,又不是刑侦。
“唉!”叹了口气,又塞了瓣橘子到嘴里。
不远处有几个仆妇正在园子里忙活,冬天冻死的花草要补上新的,春天要开花的植物也该松土施肥。
园子曲径幽深,鸟雀啾鸣,她们断断续续的闲聊声传了过来。
“呸,我家里那个老没皮的半夜里还真去爬了她家的墙,结果愣是让人家给拿着棍子打了出来,可见那不要脸的狐媚子是有靠山的。”
“怎么?你家那个还想去听听人家屋里头的声儿?”
宋行舟并没在意她们说什么,以为只是下人们插科打诨的废话,哪知听着听着便觉得不太对劲。
“刘姨婆,你家那个邻居到底住的什么人?可真是个卖笑的娼妓?”
“谁知道是什么人啊!反正是个女的,我都是见着书生去叩门,有的还是当科的举子呢!”
“哟!那别是什么狐精鬼怪的东西吧!你家又住在山脚下,可真是没准了呢!”
宋行舟不行什么鬼神之说,他琢磨着能让书生去拜访的人,不就是颇有威望的隐世大儒吗?
可那仆妇说是个女人。
里面定有古怪。
眼下宋行舟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
他必须尽快学习识字,否则就算他有机会看到关于科举舞弊案的卷宗,难不成还要带个读字的去?
只是,这事还有点复杂,他若是交给灵雁去办,就会惹得她怀疑,毕竟原身可是在国子监里读过书的,怎么可能不识字?但不交给灵雁,他还真是想不出来自己还能找谁了。
正在思索之际,突然听到灵雁在叫他,回头一望,却见她领着三位儒雅的男子正从园子东边往这走呢。
“主子,快来见过三位夫子!”
宋行舟:???
未成想,刚刚还一个都不知道上哪去找,眼下就突然请来了仨?!
灵雁兴高采烈、满面笑意,迎着三位夫子走近了,她弯着眼睛道:“小姐,这三位夫子都是王爷给您请来的!”
这就离谱了。
三位夫子一一介绍了自己,然后其中一位刘夫子对着宋行舟道:“王妃是想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宋行舟:“今日最好。”
“王妃倒也不必如此着急,不如两日后开始如何?”
宋行舟摇头,道:“不可,就今日。”
刘夫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怔愣一下,道:“今日老夫未曾给王妃准备书本,不如明日?”
宋行舟将水果盘子拿起来,直接抽出一本书拿在手里放在刘夫子面前晃了晃,道:“书,我有。”
《千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