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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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条件反射推开她,傅妗因着这股力道重重摔地上,手在摔碎的玻璃杯上一磕。
霎时,鲜红的血在冰碴里蔓延。
“妗妗!”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从刚才那角度只看见宋宛央推了傅妗一把。
酒吧所有人都懵了。
宋宛央也愣在原地,砸碎的玻璃碎渣溅到她小腿上,脚踝内侧也流出了丝丝血迹。
“好痛呜呜我好痛!”
方凝心疼地将她扶起来,傅妗捂着手腕,她哭出了声,“宋宛央,我摔倒你不扶就算了,为什么要推我!”
明明是她自己扑上来的,宋宛央简直觉得她莫名其妙。
然后她便看见傅妗目光聚焦在自己身后某处,锐利退却,可怜得像是只小狗。
“哥哥,她推我是她推我呜呜”
她似有所觉回头,果不其然,傅宴之正站在不远处。
他整个人和幽蓝的灯光融为一体,黑亮的眼眸却直直看向她,锐利而冷。
若说以前见面他还能不露声色,稍稍掩盖,那么这次就是毫不掩饰的冰凉和嫌恶。
宋宛央心里苦笑,她果然是个倒霉角色。
每每撞见他,必定被厌恶。
傅宴之大步上前,扶起泪流满面的傅婧。他注意到她小手臂嵌了块玻璃,血还在不断往外涌,溜过手腕那道割痕。
即使过了一年,这道割痕依然狰狞。
当时医院救回命悬一线的傅婧,而走廊外的傅老太太因为唯一一个孙女差点离开这世界,几乎哭瞎了眼。
他眼神瞬间沉了几分,叫方凝和史途先送傅妗去医院。
方凝扶着傅妗,看了眼傅宴之,想解释什么。
但旁边的人一直哭闹,她也只能先搀扶傅妗离开。
其他几个小姐妹也跟着走了。
傅宴之看向站在原地的宋宛央,她紧呡着唇,像只刺猬,警惕地盯着他。
他用下巴指了下酒吧外的阳台,语调微冷:“宋小姐,谈谈。”
小阳台灯光昏沉,天边将要暴雨,风吹得栏杆上的几盆吊兰压弯了腰。
傅宴之跟在她身后进阳台,宽阔挺拔的身影压迫性极高。
宋宛央受不了他打量的目光,说:“刚才的事,是你妹妹先用酒泼我,又朝我扑过来,我不过反手一档。起因在她不在我。”
傅宴之站对面,眯眼瞧她,神色半分未变。
“不信你可以去问方凝。”
宋宛央说,“再不然你可以去查监控,监控总不会骗你吧?”
傅宴之掀了掀唇角,却没什么笑意:“所以呢?”
宋宛央突然就没话。
所以他看到了全部,还是这么讨厌她。
傅宴之说,“那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离她两远一点?傅妗因为你割腕自杀还没能让你如愿?”
几个星期前他在酒吧的警告仍言犹在耳,宋宛央睫毛微颤。
“宋宛央,你想吊着路炀这颗摇钱树我管不着,但你以后如果再出现在傅妗和方凝身边。”他语气不善,“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算到你头上。”
“凭什么?”
宋宛央不甘示弱,反问,“瑞海市就这么点,凭什么你妹妹能去的我不能去,这底盘是她修还是她买的?”
“还有我怎么吊着路炀了?他是被灌了迷魂还是成了傻子,我叫她往左就不能往右?”
宋宛央这是第一次听见,他完整叫自己的名字,可不是这样,可冰冷又暗含警告。
以往的她,在傅宴之面前气焰总是矮半截。
他是她青春遥不可及的梦。
她不敢说话,不敢看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尘埃里。
可她现在就是不甘心。
“傅宴之,你太偏心了,帮亲不帮理!你但凡认真去问问你妹妹,就知道我和她的纠纷都是她引来的。”
“你倒是能说会道。”
傅宴之看她半晌,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
“不过你口中的'理'指的是你自己?那我问你,为了二十万,接受权色交易的是不是你?”
宋宛央目光有片刻愣怔,他说的是部分事实,但…
“不完全是这样,那天我去的时候——”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傅宴之直截了当,“其次,打着高材生的幌子进娱乐圈,消费瑞海大的是不是你?”
他第一次听到宋宛央这个名字,是包厢电视被朋友调到某个选秀节目。
随着电视里宋宛央的自我介绍,兄弟笑指,傅总这妞不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吗?颜正,学习也不错。
而弹幕是一水的夸。
究其缘故,无外乎是从未有国内顶尖名校的女孩子参加选秀,她因为瑞海大学的活招牌,自此独树一帜。
傅宴之眉头微皱,自那时起便对这人有了成见。
瑞海大学有奉献一生的教授,有辛苦钻研的学者,绝不缺个选秀的。
“女学霸?”傅宴之薄唇微勾,“你粉丝是不是从来没去瑞大官网查过,你到底算个什么人物?”
宋宛央:“我没有消费瑞海大,我没有!”
“没有?你要不要自己去查查你的简介,没有学校傍身你什么都不是。”
宋宛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澄清。
她知道有蝴蝶效应这回事,哪怕从不向外提及她的学历。
可她的背景是透明的,自有营销和带节奏的人。
这部分,她无力辩驳。只是不服输地瞪着他,眼里包着泪。
他永远不会明白,底层人的生活逻辑。
生存都成问题,又怎么会在意清高呢?
傅宴之却是没心思和她再浪费时间,他冷瞧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了。
走到门边,他突然站定脚步,转身瞧她。
“这是我最后提醒你,一年前我只是将你雪藏,可你那晚进陆涛房间的录像带还在我这?”
他说,“我想两年后关注度应该也不小。”
寒风灌进宋宛央耳朵里,她浑身一冷:“什么意思?”
傅宴之直:“再有下次,我想你连门都不敢出。”
他说完直接离开了。
背景在过道里冷肃挺拔,无情凉薄。
他在威胁她!
此刻,宋宛央对远处那个傅宴之分外陌生,仿佛大学那个给她递牛奶的大男生,和如今的他完全割裂开。
凉风将她的头发刮得胡乱飞舞,沾着泪水糊到了脸上。
“傅宴之!”
一声嘶喊叫停了傅宴之,他站定停顿,却没回头。
宋宛央赌咒:“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是你冤枉了我!”
风将她的声音卷走,傅宴之毫不挂心地离开。
宋宛央双目失焦盯着他的背影,泪痕仍挂在脸上。
等那时,我不会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