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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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响,太后神色中透露出几分古怪,开口说道:“郑茴,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瞧瞧你。”郑茴站起身来,轻步上前,在玉阶下停住,镇定自若地抬着头,让上首的人好生打量。说到底,对于上首的人而言,郑茴实在不是生面孔。
先帝为行主之时,李太后还是后宅中的妇人,把持着顾府的庶务。而郑茴的娘亲还没逝去前,与李太后往来虽不深,却也是邻里的关系。
郑茴其实可以说是李太后看着长大的,但李太后为人孤傲,觉得是自己是秀才的女儿,看不上商贾出身的江蓠,也就是郑茴的母亲。
但后来,郑茴与顾临晟相识,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碍了李太后的眼,李太后这才厌恶起了郑茴,以至于为了私欲,偷偷把郑茴拐走弄丢。
当年,郑茴被寻回来之后,李太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郑茴与顾临晟察觉是她所为,也不过是猜想罢了,拿不出依据,任谁都拿李太后没有法子。
况且,每回郑茴去顾府寻顾临晟,李太后明面上都没有阻拦,还好生招待。在外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害人的动机。郑茴当时年岁还小,既有怀疑,就算说出口,也不过徒增父亲的担忧。
父亲既要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又有惦记在后方的她,已是不易,她怎么又能给父亲添上些麻烦呢?更何况,当年的那件事,委实给郑茴留下了不少阴影,她夜夜梦魇,梦见战场上的死尸。
她梦见凄凉的战场上,不见一个活人,横尸遍野,她大喊着,却没有一个人能回她,满地都是被刺了窟窿的死人,衣不蔽体的他们,被血染红,面容发白,神情可怖。
“许久未见,面容越发娇艳了,哀家都快要认不出来了。”言辞中尽是夸赞,但郑茴听了,胸中发闷,恨不得扭头便走。
但到底是在宫中,李太后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她不管不顾地离开,到时候受罪的也就不仅仅是自己了。当下的局势,蜀王府根本就对抗不了皇家。于皇家人眼中,众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其实此话说的并无过错,皇权当头,压下来的时候,无人能帮,自保还来不及,哪还能救其灭顶之灾。
“若哀家没有记错,你已然及笄了。”太后神色冷淡地说道。
郑茴压下喉间的不适,面色平静地应道:“承蒙太后惦记,小女的确年已及笄。”
一个人伪善久了,自然让人瞧不出她抱着何等心思。李太后面带笑意,问道:“蜀王府缺了当家主母。向来都是冷冷清清的,不似其他府上那么妥帖,也不知你父亲可曾为你的婚嫁忧虑?”
李太后身份高了,在众贵女面前,说话自是不必瞻前顾后,她想着什么便说什么,反正说了不中听的话,下首的人也只能受着。
她可不管口中的话会不会掀了蜀王府的短,伤了郑茴的心。
郑茴暗暗骂道,如实告之:“回太后,小女年岁尚小,父亲想多留小女几年,也就没想着替小女操心婚嫁之事。”
话是这般说,其实郑茴也知道蜀王一直想让她招婿,结亲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他看对眼了,自然会与她商量。
太后点了点头,回道:“你父亲疼你,膝下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想再多留你几年,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若依你的意思,你想不想在京都中寻个合适的?”
这合适二字,可大有说法,贵女婚嫁,大多门当户对,高门嫁得,低门想都不要想。若是嫁低了,往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说,恐怕还要扒着娘家往上走,此行径徒增笑柄,这人的头便再也抬不起来。
众贵女面面相觑,视线交缠,还以为郑茴得到了太后的眷顾,太后想要做主,为她牵上一门亲事。如若真是如此,那郑茴有了太后的懿旨赐婚,日后在婆家,可没人敢给她立规矩。
谁要立规矩,为难郑茴,那不就是在挑衅太后,明里暗里表示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对太后的赐婚不满意,那便是对太后有所不满。
有宫中的太后撑腰,郑茴可真是好命。不少贵女心里想着,尽管嫉妒的牙痒痒,还是要摆出一副笑颜来。殿前失仪的罪过,前头已经有人犯了,若再犯的话,也就太蠢了。
听了那番话,郑茴转过不少念头,她不知道李太后究竟想干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给她做媒,这牵桥搭线的活儿自古便是冰人的,她高高在上的太后,想着抢冰人的活计,怪让人厌烦的。
“小女不曾想过长远的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小女思慕,定当打断小女的腿。父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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