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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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悲意,派人查探了一番,知那女子的确与老太爷有瓜葛,便准其于府中住下,本想等着老太爷回府定夺。”“谁知,老太爷人都还没回来,书信便先一步入府,信中说是要再纳一房妻妾,让老太君遣人好生打点,必要善待还未入门的娇妾。”
听之,郑茴厌恶之色溢于言表,不禁怒道:“欺人太甚。”
府中妻子才产子不久,就急着让新妾入门,若让外人知晓,其妻的颜面何在?那些人只会在背地里嚼舌根,不会纠其男子的过错,反倒会说道其妻笼络不了丈夫的欢心。
男子三妻四妾,为世所容,女子生出妒意,便犯七出之罪。这通通都是困于女子的牢笼,若女子摆脱不了世俗之见,终究为世所累。
安成侯府老太君正逢丧子,老太爷的情债就找上了府,府中的那对母子都还没得到妥善地安置,府外又要来一个新人,就算性子再软和的人,都怕是无法容忍。
“故而,陈尧便是那女子怀中的幼子。”郑茴霎是肯定地说道。
但有一事,她还不是很明白:“老太君是如何说服那女子,让陈尧认她做了母亲,还瞒过了老太爷?”
“乘幼儿无知之际,杀人灭口。陈尧的亲生母亲死于老太君之手,老太君就此夺子,掩人耳目,用陈尧代替了自己已经夭折的亲生儿子。”
“当年知道这件密辛的人,有的死的死,有的留了一条性命,但也被发卖地远远的。老太君做事果断,也就留了些值得信赖的心腹在身侧。”蜀王不得不承认这人心狠起来,人命也就不算什么了。
郑茴颔首,敛了敛眉,掩去眸中流露出愠怒,为了一己之私,置人命于不顾,她的丈夫对不起她,她反倒取了无辜之人的性命,何其可悲,此番手段,令她不屑。
“既然如此,安成侯府老太爷为何说陈尧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老太君从牙婆手中买来的孩童?”
既然父亲能向她一一道来,定是从陈叔伯那儿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既然真相就摆在眼前了,谁说了慌便一清二楚了,老太爷此番行事,必有他的私心。
蜀王转目看向轩楻外的枫树,感叹道:“许是老糊涂了罢,他想把安成侯府的家业夺过来,为他的幺子铺路,幺子便是那外室之子,是他‘已死’的那些年,在外头与人生下的幼子。”
“陈尧也是不易,才知晓自己认贼作母,又被亲生父亲反诬陷。如今,安成侯府的丑事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往上添一笔了。”他摇了摇头,昔日的友人,遇此不幸,两人之间的嫌隙,也该散了。
况且,他们二人之间,人情都是互相的,也不见得谁会欠了谁。
郑茴循着父亲的视线,也往那颗长得甚是喜人的枫树上看,风来风去,枝叶上挂着的红枫摆来摆去,就同世人摇摆不定的内心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好了,为父累了,要回房歇下了。”蜀王撑着桌子起身,在无人察觉之际,身子骤然间轻晃,下一瞬又站直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你也早些歇下,这茶还是少喝些,用多了不利于眠。”话毕,他转身便走了。
见此,郑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安成侯府的密辛,与父亲非让她去安成侯府有何关联?再者,父亲来她房中问话,这怎么没问完就走了,他适才来的时候究竟是在生谁的气?
后知后觉,她想了片刻,思绪一来,便猜到那怒意怕是冲着她来的,为此,她不免失笑,总以为不会再犯的错,还是犯了,但她却不知怎么犯了。
莫非是她礼数不够周到,让父亲在陈叔伯面前理亏了?一个席面罢了,真就这么重要?
接二连三的疑惑涌上心间,郑茴怀揣着不解渐渐入睡。
……
次日,宫中传召,命藩王的子女入宫为永寿宫太皇太后侍疾。
晴空万里,郑茴坐在马车中,待车停稳,掀开车帷,入目的便是被墙围住的皇城,天幕洒下的光映在高墙上,折射出朦胧却又昏黄的颜色。
远远望去,深红的宫墙宛似一个纯金打造的匣子,人困在里头,却不自知。
郑茴踩着杌凳,缓缓着地。风雨欲来,她既无法出手,便只好等人先出手了,既然上位者好弄权,那她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凭心而为便是。
至于,会不会扫了兴致,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