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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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唔唔——”朱株试着掰开郑茴的手,但没想到其手劲太大,她的嘴还是被捂得死死的。为此,她不得不用喉间发力,弄出声音让她放开她。

    郑茴撒开了一只手,但另一手仍捏着她的后颈,再微微使力让其头扬起,低眸言道:“你前半段的言辞说的不错,后半段还是想想为妙。”

    “今日之行,想必已没了雅兴,若改日再有情致,可再来寻我。”话毕,郑茴便转身回了馆舍。

    朱株还尚未出言,转过头便见人已跨过门槛,百褶如意月裙的裙摆轻飘飘地拂过,如同飞禽的羽毛轻轻扫过,从未出现。

    在朱株还站在原地发愣时,不远处的林若祈瞠目结舌俶道:“她们……她们这是做什么?”

    林若祈眼中满是复杂,似是受到了冲击,难以置信地嘚嘚:“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更何况是在馆舍门口,她们不怕被人瞧见吗?”

    见顾临晟沉吟不语,仿若受了情伤,他更加排摈郑茴的行径,磕磕巴巴地道:“郑茴怎么能……怎么能……与她咬嘴呢?”

    此言还是说的甚为含蓄,可听入顾临晟的耳中,却觉得刺耳。他强压妒意,眸光晦暗,却也没忍住斜乜了林若祈一眼。

    见他不察,仍在喋喋不休,顾临晟把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置放在木桌上,盏中的茶水翻腾起,浇在了他右手的虎口上,所幸茶盏中的水凉了少许,不然右手怕是要遭殃。

    “茶水可没招你惹你。”林若祈瞅着他的手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可到底是看不惯好友神伤,他似有犹豫,面上难为情,还是不怕死地劝道:“郑茴若有磨镜之好的话,恐怕与你不般配。”

    眼睁睁地瞧着眼刀子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惜命地往后挪了挪,说了些自以为会称心如意的话:“定是朱株那个丫头没轻没重,才让郑茴误入歧途,你要不费费心,给她掰一掰,掰回正道,她还是你的小青梅。”

    他真的是给自己找麻烦,若是让朝臣知道了自个儿鼓秋新帝吊死在有磨镜之好的女子身上,他恐怕会被那些老臣生吞活剥了。

    朱株的风流韵事,林若祈也有所耳闻。不过就是与其兄长朱祝抢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大打出手,这都是燕王府的家事,他也无从过问。

    可她怎么偏偏还抢到了新帝的头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掰什么掰,往哪掰,又去哪掰?”

    “况且,龙阳之癖,磨镜之好,即没碍着你,也没碍着我,怎么在你看来就是歧途了?”顾临晟拧眉,难掩心中怒意,直言问道。

    闻言,林若祈僵了僵脸,他可真是尽在大虫身上拔毛了,言来言去,里外不是人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刘太傅因何而死,这说起什么歧途,不是在掀新帝的伤心事吗?他嘴怎么就这么笨,说什么都有错,若是宋敛在此处,定然有化解之法。

    想及宋敛,林若祈苦笑,垂着头敛着眼,顿时息止了。

    两人想着各自想的事情,相对而坐,静默无言。

    可才没过多久,顾临晟起身,转头就往茶楼外走,还不等林若祈跟上,就见他背着身子,抬着手示意,好友间无言的默契还是有的,自是知道其屏退之意,不想让人跟着。

    馆舍内。

    郑茴回到自己的房中,支走了才脱身回来的春华,她就想一个人好好地静静。

    或许是她太在意了,这才在外人面前显露本性,可到底是容不得有人把两宫主位捧的太高,她又不是不知道永寿宫和慈宁宫那两位的为人,她们哪里称得上是天下女子之典范?

    一个惯纵幼子,任由幼子糟蹋良家女,良家女为讨公道,却反被诬陷;一个为其尊位,扶持婢女蛊惑主君,事成去母留子,养子如养蛊。

    “谁?”

    郑茴坐在拔步床上,双手撑在榻沿上,低着头想着事情时,却听见轩楻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瞥头过去,出声问道。

    戒心稍起,她刚准备走过去看看,就听见轩楻外有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馆舍清幽,所种草木数不胜数,这些日子里,她倒是时常能看见有鸟雀在枫树上筑巢,晨起鸟雀飞走,日半又回。

    时或,房内未及关轩楻,鸟雀还会飞进来,但见人又四处逃窜。为此,春华还想把那树上的枝巢给移走,只不过郑茴觉得留着也无碍,便没有管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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