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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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算不上长,幼年落难,年少苦读也都是寥寥数笔,只是在信的后半段却出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名字。奇英。
这人……崔芷玉倒是见过。
只是在福来客栈送来的信上瞧见,又像是在看另一桩奇闻逸事。
在上一世,她听了崔长泽的话,接了沈砚的拜帖,一切便就此乱了套。
作为崔家的二姑娘,崔芷玉本就身不由己,她平日里小心谨慎惯了,却偏偏因着沈砚,头一次在心里暗暗起了搏一搏的心。
沈家祖上败落已久,纵是沈砚的才学名声在外,也只是担了个世家公子的虚名,内里却只是个书生,若是不能高中状元,又怎能配得上崔家的姑娘。
那时,还未有人向崔芷玉提起入宫为妃之事,她当时的忧愁也不过是沈砚夜里走山路不慎从山坡上摔下,身上跌得淤青,便是连头都磕破了皮。
科举在即,沈砚又出了此等祸事,原不是她这个世家小姐应该操心的,可偏偏就是昨日,沈砚出事前,两人有了些不痛快。
也是在那绿荫树下,树影斑驳,石桌上除了日光落下的残影,便只有满桌的书卷,两杯薄茶和少年人藏起的惬意。
沈砚一边翻找着书卷,一边仔细在小册上誊写着什么,崔芷玉偶尔端起桌上的茶,抿上一口,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拿起桌上的折扇轻轻摇着。
虽是不动声色,却也摇去了两人额上的薄汗。
年少时的怦然心动来的猝不及防,那时的崔芷玉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温润上进的公子不过是个口腹蜜剑的伪君子。
她静静看着手里的书,也并不觉得无聊,直到天色变得昏黄,桌上的茶已被换了数盏,崔芷玉望向仍手执书卷凝思的沈砚,余晖镀在他的脸上,像是一道金光,崔芷玉也生出了些触到了日光的错觉。
“沈公子,你该回府了……”崔芷玉回过神,提醒道。
今日,沈砚是打着给崔家二小姐讲书的名义进的崔府,若是待到更晚,便是有些不合规矩。
沈砚抬起了头,有些困倦的活动了下自己酸痛的脖颈,见崔芷玉的脸上还带着薄红,便笑着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她脸上的红,不料却将手上写字时沾染到的墨渍弄到了崔芷玉的脸上。
崔芷玉拿了帕子去擦,擦净后,脸上的薄红也变淡了些。
沈砚看着崔芷玉擦净了脸上的墨渍,笑着摊开了手,向崔芷玉去讨那用过的帕子。
等崔芷玉将帕子递给他时,他又不接了,只是摊着手中的墨渍,意味深长地看着崔芷玉。
这下,崔芷玉的脸又红了几分,犹豫了半晌,终是握住了沈砚的袖子,也不抬头,只盯着那竹叶绿的袖口,一下又一下去蹭他手上的污渍。
污渍还没擦完,手却是被突然握住了,纳在沈砚的手心里,倒是有些热的发慌。
崔芷玉轻轻挣了几下,蹭开了那竹叶绿,一低头,却是瞧见沈砚手腕处的伤痕,像是一条肉做的蜈蚣盘在手腕处。
虽是陈年旧疤,却是狰狞可怖,崔芷玉心里突然就起了些密密麻麻的不忍,蹙了些眉,低声问道:“这是何时伤的?”
沈砚见崔芷玉盯着那伤疤,忙收回了手,将长袖盖住了手腕,含糊道:“年幼时捕兽,不慎被兽夹夹到了手,如今已是大好了。”
说起来崔芷玉倒是从来没问过沈砚以前的事,沈砚不主动提,她便也不开口问。
但沈砚说那伤已经大好了,却是个假话,伤在手腕,又是被兽夹所伤,怕是动了筋骨,所以提笔写字也只能用左手。
“二姑娘,明个儿可愿意到家里来?”沈砚轻咳一声,温声道,“我想带你见一人……”
沈砚到崔府是安了个讲书先生的名,可崔家小姐去沈家,要是被人看见了,倒是显得崔家姑娘不讲规矩。
崔芷玉思索了片刻,低声道:“我冒然去沈家,怕是会损害崔家的名声……”
她本是念着姑娘不出闺阁便要避嫌之意,谁知在沈砚耳中又成了另一层意思。
好端端地突然就冷了脸色,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疏离,“叨扰了二姑娘这些日子,是沈某忘了自己的身份。”
崔芷玉听了也是一怔,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便也只能看着沈砚离去的背影,问月龄:“我可有说错什么?”
月龄在一旁看得一知半解,摇头道:“二姑娘没说错,是沈公子多心了。”
崔府与沈宅隔了半个城的距离,虽是路长,却也算不上危险,可沈砚偏偏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事。
本是不该上沈家宅子里去,可一想沈砚走时变冷的神色,崔芷玉也有些心下不安,过意不去。
辗转反侧了一夜,还是换了身男子的装扮,将沈砚还没来的及誊抄的书卷整理了出来,用布袋裹了,往沈家去探病。
那是崔芷玉第一次去沈家,心里也是忐忑,敲了门,也没有人去通禀,便被小厮带了往里走。
那小厮斯斯文文的,见崔芷玉怀里抱着书,当崔芷玉是沈砚在坤灵书苑的同窗,也没有拘束,笑着问崔芷玉道:“小公子是来给我家公子送书的吧?”
崔芷玉点了点头,也笑道:“沈公子怎么样了?”
“亏得小公子挂念,我们公子也是倒霉,昨天夜里从坡上摔了下来,现在已经下不来床了。”小厮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好在昨日在蔺州的远亲来了,那表小姐和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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