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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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里头想着月龄前世遇害一事,心神不宁,这日却突然听月龄说抄完了福光寺借来的那本经书,要再去换上一本。崔芷玉犹豫了许久,终是忍住了阻拦的话,换成了一句:“总是听着你们提起福光寺,却不曾去过,不如今日与你同去,也算是静静心。”
月龄知二姑娘不信这些,这朝去也不过是为着她,心下暖烘烘的,也不点出,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二姑娘的那串七宝琉璃佛珠犹如天赐,成日里带在手上,倒是比抄万卷经书还管用些,若是能进佛堂沾些佛气也是有益无害。
司容听着二姑娘要同月龄一道去福光寺,瞪大了眼,眼睛从二姑娘转到了月龄,又从月龄转到了二姑娘,欲言又止了半晌,生怕二姑娘也拿回来一卷经书要抄。
崔芷玉看出了她隐下的意思,淡淡笑道:“我只是去看看。”
司容得了二姑娘的保证,吐出了口气道:“咱们院里有一个阿弥陀佛就好,二姑娘要是也开始阿弥陀佛了,我真担心哪天咱们院里全剃了头当和尚尼姑去了。”
“哪就需要剃头了”,月龄笑着拧了司容一下,道,“大夫人院里的不都还好好的。”
这话倒也有理,崔家的大夫人从前些年开始吃斋念佛,成日里浸在佛堂里,除了穿着简朴些,其他一如往常,便是连目色中的严厉,也不曾减去半分。
大夫人既然都未有多变,她院里其他侍候的便更是如此。
“二姑娘的病刚有些起色,你可当心些。”司容笑着对月龄说道,“我且去弄些糕来,去福光寺一路颠簸,若是那寺里的斋菜二姑娘吃不惯,还可以吃了垫一垫肚子。”
“怎么那糕只做给二姑娘的,我就不能吃了?”月龄笑着同司容玩笑道。
“偏不给你吃,你只管喝风去。”
“你个小气鬼,平日里白对你好了。”
“怎么?哪次就饿死你了。”
……
两个丫头笑着闹作一团,崔芷玉平日里也是看惯了,也只是笑着看她们闹。
心里像是被风拂过,细波微荡,柔软又舒服,虽是习以为常,却又希望此刻能更长些。
福光寺地处金陵城郊,周遭虽是山砠水厓,却是名声不小。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三十年前,萧氏内部动乱,萧穆的父亲萧恒本是皇三子,却因着文武出众,比前两位皇子更受当朝皇帝的赏识,可又碍着长幼有序,迟迟未定下太子的人选。
拖来拖去,却是在吃果子时被呛住,噎死了。
萧王驾崩时,皇长子萧殷和皇三子萧恒皆不在金陵,皇二子萧启也是个有野心的,竟夺了权自己登上了皇位。
萧恒听闻此事,如何能忍,竟是说动了边洲的十万骑兵同他直入金陵城。
也就是在争夺皇位的路上,萧恒途经了福光寺,进来上了炷香,之后数十载便也算得上是无往不利。
故此,每年的上巳节,萧恒总要来烧上一柱香,以佑皇城安宁顺遂,便是萧穆继位做了皇帝,也延续了这个传统。
既得了这个名声,平日里来福光寺祈福的香客自然不在少数。
又因着金陵城最大的私塾,坤灵书苑与这福光寺相隔不远,今年的科考迫在眉睫,那坤灵书苑里的学生也是隔三差五便来烧上一柱功名香,以蒙佛祖加佑。
从崔府偏门出来的马车足足驶了两个时辰,方才到了地方。
崔芷玉同月龄在马车里凑在一起玩了一路的叶子戏,待下了马车,也都有了些头晕目眩之感。
这还是崔芷玉第一次到福光寺。
前世里,她不信神佛,纵是身边丫头小子们常常提起,她也只是听着笑笑,并不多言。
倒是在她入宫第三年,萧穆曾提过上巳节要带她到福光寺祈福,却是遭到了群臣的阻拦,最后上柬来上柬去,终是没去成。
如今重来一世,得知了虚安大师说“她与崔家相克”这一桩事,她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盯着那福光寺的金字牌匾看了许久。
因还带着病,虽是赫赫炎炎的日子,崔芷玉还是被裹了件碧色的褙子,此时倒是和那红墙黛瓦相得益彰。
月龄也算是福光寺的常客,轻车熟路地引着崔芷玉往寺里走。
本就不是为了求神拜佛而来,二人便绕开了正殿,直接去了佛堂。
福光寺的佛堂设的颇为考究,那素色的墙壁上挂满了寺里各位大师抄录的经书,一进屋便是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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