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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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病色,前些日子说是病已大好了,却断断续续又病了几回,如今瞧着倒是个病秧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飞檐走壁的贼。“那帕子又是怎么回事?”崔长泽沉声问道,“沈砚说那条让他擦药的帕子是你给他的。”
“的确是我拿给沈公子的,不知可有何处不妥?”崔芷玉呢嗫道。
“那偷了苏沫外室的贼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掉在了院子里,便是连沾上的药渍都一样,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何?”
“沈公子手中的帕子自然是我的,但另一条帕子,我却是真的不知从何而来。”崔芷玉鼻尖微红,瞧着像是真的受了委屈,顿了半晌接着说道,“那帕子本就是最普通的款式,却偏偏沾了和沈公子同样的药渍,这倒是让我百口莫辩了。”
崔长泽微微沉了眸子,苏沫外室丢了东西,怀疑上的两个人偏偏都和崔家有了关系。
他不信沈砚会去偷那赃物,更不觉得崔芷玉有作出此事之由。
但那帕子,又是怎么会那么刚刚好。
一模一样的款式便罢了,却都沾上了药渍……
崔芷玉早知他这兄长是个容易深虑的,只需一点点苗头,便能往复杂了去想,也不明说,便接着低声细语,推波助澜道:“帕子便罢了,但那沾上的药,听说是普济堂郎中的祖传秘方,不知除了沈公子,可还有其他人用过。”
崔长泽思索了片刻,对堂中的小厮吩咐道:“你去普济堂打听打听,那郎中的药都有谁用过,还有……”崔长泽看了崔芷玉一眼,继续说道,“去城南的胭脂铺子里问问,二姑娘买的是哪款胭脂,既然丢了,便再替二姑娘买上一盒带回来。”
那小厮接了命另去了,这事便是没有完,也得过几日才能有了答复。
崔长泽便又问起了另一桩事。
“我听说良棋昨夜冲撞了你,你罚了他二十巴掌?”
“并非全是为了冲撞我而罚,”崔芷玉镇定自若道,“昨日情况危机,便叫了月龄去喊人,却不想竟是迟迟等不到人,若是……兄长能来的再早些,我们定然也不会受苏家如此侮辱。”
一想到昨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苏沫那外室扯着嗓子质疑,崔长泽便黑了脸,但良棋到底是跟了他多年,便也只是半真半假地安抚了崔芷玉几句,便想着算了。
待出了那前院大堂,已是午时,崔芷玉同月龄刚走出不远,便被崔知芙喊住,想来她也是憋了好久,有话要说,便让月龄先回去了。
崔知芙犹豫了好久,终是问出了第一句话。
“二姐姐之前说不认识沈公子,可是在诓我?”
崔芷玉定定看了崔知芙许久,淡然道:“没有”。
“那为何你们会……”
会什么呢?
崔知芙后面的话却不知如何说,明明这两人什么都没做,但她却又觉得这两人做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她盯着崔芷玉的眼睛,犹疑道:“二姐姐,你知晓我对沈公子的心意,你……你不会跟我抢的,对吧?”
崔芷玉并不答话,微风吹过,卷起万千青丝,似是蒙了眼,崔知芙没等到答案,便慌了神,扯了些崔芷玉的袖子,红了眼眶道:“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我是你的亲妹妹,你不会再靠近他的吧……”
不知为何,崔芷玉突然有些羡慕起她这个毫不掩饰情绪的三妹妹,虽是过去了很久,久到她已经消磨了对沈砚的所有爱意,但她仍然记得在得知沈砚同崔知芙大婚的那一天是多么的难熬。
沈砚同崔知芙大婚的消息,她知道的突然,她那时还在玉福宫为萧王抚琴,萧穆听得兴起,便将她拉入怀中,问她要何赏赐。
崔芷玉认真地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该要些什么。
萧穆却是为她想出了个赏赐,他斜靠在榻上,拨弄着崔芷玉耳上的玛瑙耳坠,说出的话却是扯痛了崔芷玉的耳朵。
“你可想出宫?”萧穆敛眉道,“半月后你本家妹妹与沈砚大婚,朕同你一道去观礼可好?”
在萧穆面前,她不敢露出一点异色,笑着收下了萧王的赏,又笑着同萧穆讨论要送的贺礼,直到第二天清晨,萧穆上朝走了,她独自缩在罗帐里,终是呕出了一口鲜血。
锦被上蔓开的血花遮住了其他的绣样,簪着不能诉之于口的痛,不过暂时窥见了日光,很快便又被重新藏了起来。
那时,她也想像崔知芙一般说出这些话,但是她已入宫为妃三年,哪又有立场去问崔知芙。
“我从未想过和你抢沈砚。”
崔芷玉目光落在了崔知芙身上,看着她因自己的一句话由忧转喜,眼前却浮现出了自己在死牢时看崔知芙绝笔信时的情景。
她在信里说:“若有来世,只愿与沈砚不负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