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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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林礁翻过身,屋子里再无动静。野执笑了笑,拉过夏日的薄被,给两个人盖上。
一夜好梦。
翌日一早林礁在头痛欲裂之中醒来,他对着墙壁发了好一阵呆,意识才缓慢地回笼。他在回忆到自己昨晚究竟干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接着狠狠地骂了句脏话。
林礁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捂了好一会儿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劲,昨日早晨空荡荡的地方此刻睡着一个人。他翻过身,看见了野执的背影。
他没有再动,生怕自己惊扰到了野执。林礁忽然觉得每天都能和一个靓仔在同一屋檐下的感觉真好,就算是看着对方的背也是赏心悦目。野执很瘦,线条与骨头的组合让林礁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在书上学到的一个词语,叫做浑然天成。
其实也没过多久野执就醒了,往日的生物钟太过准时,就算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也没办法改变。野执下意识猛地起身,却和背后的人撞上了,两个人的大长腿互相磕到了膝盖,从骨头那里传来的痛楚让他们都发出一声“嘶”的声音。
野执对此表示抱歉,他再三确认林礁没有被他撞到别的地方后才起身出门洗漱。林礁抓了一把他的头发,在他出门后也下了床,寻找到自己的鞋子之后拿起自己的毛巾和牙杯跟在野执的后面。
公用洗漱间的装饰都很破烂,墙皮掉下来就只剩下绿色与褐色的斑驳,有铁的地方就生了锈,拧不紧的水龙头和从窗外漏进来的光昭示着他们的贫穷。
林礁进门时野执已经刷完了牙,正在用清水洗着他的毛巾。林礁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野执的动作总是透露出一点点倦怠与懒意。也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用词不当。总之林礁在两天的观察中发现野执与这个地方压根格格不入,因为他总是这么从容,在所有人面对贫困都如临大敌想要跟它争抢一些生活的报酬,却无解与无措之时还能活得漂漂亮亮。
这样的人对林礁太有吸引力,谁又不羡慕这样的生活态度呢。林礁就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这样,在面对这该死的生活时也能淡然地对着它,在它给予自己磨难与痛苦时还能含着笑说出最脏的话,告诉它“老子不稀罕你啊”。
可惜林礁那时也就只能幻想一下,他用最快的速度把牙刷了把脸洗了,又站在洗漱间里开始纠结早上的饭吃什么。他昨晚走得太急,得到路冬然的点头之后也忘记问他要工资,现在身上就剩了几张散票,估摸着连碗豆腐都吃不起,更不用说别的什么东西。纠结了好久之后他打算回屋子继续睡觉,等到下午酒吧开门的时候去问路冬然要钱。谁知他刚走出公用洗漱间就见到野执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朝他们的出租屋里走去。
林礁把毛巾放了之后对着那碗面发愣,好半天才找回话音问野执,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我给你。
野执正在边端着面边翻看着他摆在那张拥挤的床上的书籍,闻言头也没抬,和林礁说就当你临时救了我给你的报答,不用给钱。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林礁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这句“救了我”是指他半路杀出来跟他合租的事情,依稀还记得房东和他说眼前的人没钱继续租住这间屋子的事情。
林礁说,哦。
野执没在乎他这点反应,继续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书。林礁也只能坐在他旁边慢慢地吃着面。
很安静,除了咀嚼东西的声音和翻书的声音就没有其余的声音了。林礁在吃完之后很殷勤地帮野执把碗洗了,接着照着他的话把碗放到了房东的屋子外,又敲了敲房东的门,告诉她碗已经洗好了。
挺勤快嘛靓仔。房东踏着拖鞋出来接了碗,漫不经心地说。
林礁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嗯”了一声就往回走。
房东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丝毫没有对方已经离开的觉悟。然而林礁还是在半路听清楚了她嘴里的话。
“哪儿有过样的小鬼,大清早敲人门就为了借灶台给自己跟室友做碗面哟。”
林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吃的没点盐味的白面原来是他的室友亲手做的。
尽管并不算美味,但林礁在推开门看见野执的那一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他冲着他跟个二百五一样傻笑,直到野执迷惑地出声。
你犯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