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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视线一左一右地向她投来。

    三角形不是什么好形状,稳固,但尖锐。

    阮渔说:“你想喝就喝吧。你是云璃弟弟,我理所应当照顾你,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林朗的心情变得一半阴沉一半明朗,抿起嘴又松开。

    她没有拒绝沈北明无理的要求,但界线又划得一清二楚。看起来只是沈北明在追求她,单方面的。

    沈北明淡然得多,微扬的眉梢没有因为她略显疏离的话而倒下,既不显得高兴,也不显得不悦,面无波澜。

    他从圆桌转盘上拿起一听啤酒,动作利落地打开,仰头喝了起来。

    朱老头在桌的另一边吆呼:“这才对嘛,男人就该这样!”

    阮渔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不住用手推了下沈北明的大腿。

    他停下,酒罐子稳当地摆在桌面上,侧目看过来。

    阮渔微微侧转身体靠近他,用极低的音量说:“你别喝醉了……我搬不动你。”

    沈北明不怎么会喝酒,偶尔沾点红酒就醉,酒量还没她好。不知道他在逞什么能。

    朱老头又不是他的上司,他何必被这种酒桌文化裹挟。

    沈北明喝了酒异常听话,略微前倾身体,额头靠向她,沉声说:“好。”

    剩了半听酒,他没再碰过。

    “怎么不喝了?”朱老头问。

    沈北明没有直接回答,用湿巾拭了下手起身往外走,“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前的走廊十分昏暗,天花板上排着若干灯泡,但只亮着两颗。走廊尽头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大敞着灌进冷风。阴冷又潮湿。

    洗手的区域横在男女洗手间中央,水池有高有低,水龙头里只有冷水。几乎每个洗手的人都一边跺着脚,一边用水随便沾湿指尖,然后飞快跑回相对温暖的大堂或包厢。

    沈北明不怎么怕冷,但并非感觉不到。白皙修长的手在冰水下面冲了会儿,指关节泛起红来。

    这里既不提供擦手的纸,也没有吹水机。沈北明顿了片刻,湿着手往回走。

    林朗不知什么时候从包厢里出来了,正从这条狭窄走廊的另一侧走来。

    看见沈北明,便想到刚才在包厢里,阮渔和他靠得十分近,低声耳语。林朗觉得空气里飘着股醋酸味。

    “沈北明。”他喊了一声。

    沈北明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洗手间在最尽头。”

    林朗提高音调说:“你喜欢阮阮姐吧?你在追她?”

    沈北明驻足,转身。

    “我们都是男人,你也不用不承认,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有意思。”

    林朗往回走了几步,停在沈北明跟前。

    他又有些后悔。沈北明比他高,昏暗的光线从头顶打下来,沈北明的眼神显得更冷漠、更倨傲。于是他又退了一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沈北明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点什么。

    沉默不是林朗预期得到的反馈,与沈北明喜怒不形于色的从容相比,他开始感到不快与急躁。

    “我和她交往过。”

    林朗自认为这句话如一石击破水中天,足以击溃沈北明的冷静。

    可他等了又等,只等来沈北明一句。

    “我知道。”

    林朗一愣,万般错愕,“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沈北明面色照旧,语调透出一丝不耐,“还想说什么?”

    林朗被他催促得张了张口,一大段话呼之欲出,到了嘴边却溶解得一干二净。能说什么?沈北明竟然知道阮渔和自己的一段过往,他是如何表现得那么镇定?既然喜欢,既然想追求阮渔,如何会如此平静地面对她的前男友?林朗不解。

    再次张口,林朗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

    “那你知道阮渔从来没想过要结婚吗?她谈恋爱只是为了玩玩,为了刺激。即便你追求成功,最多也只能和她在一起三个月。期限一到,她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你。”

    或许是受了沈北明的影响,林朗也不想叫阮渔一声“姐”。但他没想到自己一张口,竟全是些酸腐的言语。他心里有些后悔这么说,可又克制不住地想听听沈北明的反应。

    却没想到沈北明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

    林朗露出似笑似哭的矛盾表情,略带讽意地说:“你又知道?我看你是为了面子在装作知道。如果你真的知道,又怎么会还追求呢?难不成,你也只是想玩玩?”

    谁又会在早知无果的情况下,还契而不舍?

    “她没想过结婚或许是真的,不过,”沈北明语调微扬,奉还讽意,“三个月的期限是谣言。”

    “沈北明,你别自以为了解她,我和她最起码还——”

    “林朗。”

    阮渔出声打断,从沈北明身后走出来。

    身材高大的沈北明站在狭窄的走廊中央,如同一睹实墙,让林朗完全没有注意到阮渔是何时走得这么近的。

    “阮阮姐,我……”

    “借过一下,我先去洗个手。”阮渔嗓音一贯地轻和。

    林朗欲言又止,只好先侧身让出空间。

    阮渔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洗手池,身后的两道视线也跟着她。水流到她指尖时,她皱了皱眉头,真冰啊。她忍耐着洗了很久,一直搓到大闸蟹的腥味消失,飘起餐馆提供的劣质洗手液香气为止。

    洗完手往回走,她停在两个人之间。

    参加开幕式时喷的甜腻香水味这时已经不剩多少,身上更多的是食物的烟火气,和发丝间飘出来的淡淡柑柠香。

    “阮阮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我气……”林朗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驳。

    刚才面对沈北明的时候,他的理智好像被怪兽吞噬了,言语都带着刺,不经思考就说了些胡话。他更没想到会被阮渔听见。

    阮渔摆摆手,语气淡淡说:“你没说错什么,我为什么会生气?”

    反问句一出口,林朗觉得她更像是在生气了。

    “我……对不起。”林朗不是嘴硬的人,面对阮渔,他的脾气自然而然地软了下来,“我一想到他在追求你,我就吃醋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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