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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朗看向眼前比自己高一些的男人。

    对方微微侧着脸,低斜的视线分明看向阮渔,眼睛深邃,仿佛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思绪藏在幽暗的瞳孔里。他站姿挺拔,神情透着慵懒,浑身写满与生俱来的自信,甚至是自负,目空一切。

    他是谁?

    林朗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寻常。

    沈北明的夸赞太过突然,阮渔表情僵住,背脊也绷得紧直。他是故意在阴阳怪气吗?以他的性格,在交往时都不曾主动夸过她好看。他不是爱讲漂亮话的人,冷漠的话倒是常对旁人讲。

    阮渔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程大从来没评过这些,别说这个了。我们不是要拍照吗?先去银杏林吧。”

    状况外的姜天如顺着阮渔的话说了下去:“对,银杏林很美,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季节,但仍然值得一去。”

    “好。”

    沈北明一反常态地搭腔,除此之外无人说话,空气仿佛凝结成霜。

    最亲近的沈云璃没觉察出任何异样,她知道沈北明刚被人分手,此刻心里八成还惦念着前女友。阮渔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这个作为弟弟的,夸认识的姐姐也不是一件多么违背常理的事。最多是不太像能从他那张狗嘴里吐出的象牙罢了。

    姜天如拍了拍一动不动的林朗,“你要一起吗?”

    阮渔不给林朗回答的机会,迅速说:“林朗你应该要回杂志社吧?”

    林朗嘴边呼之欲出的话被堵住,他愣了半秒,微微下垂的眼尾透出丝委屈来。换做是从前,他这会儿的眼眶该红了,但他到底已经长大成熟。

    “今天不用回,”他指着沈北明问,“这位是?”

    沈云璃不认识林朗,但也察觉出一丝微妙,于是觑了一眼冷脸的沈北明。林朗这么问,恐怕是误把沈北明当成是阮渔的追求者了。

    她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弟弟,今天陪我来的。”

    林朗眉间的褶皱非但没松开,反而蹙得更紧了。

    原本他也没有奢想过和阮渔再有什么故事,他清楚阮渔的个性,也知道他们不合适。但当看到沈北明那刻,林朗心里不知名的男性胜负欲被点燃了。比起对阮渔的余情未了,他更直白地讨厌沈北明身上的倨傲气质,这让他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

    “我想和你们一起在关大走走,好久没见天如姐和阮阮姐了。”他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一下点燃了沈云璃心里的姐性。

    沈北明什么时候会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这才是当弟弟的应该有的模样,而不是那副讨厌的嘴脸。

    “那就一起嘛。”沈云璃捂着嘴忍不住笑开怀。

    “云璃!”阮渔低声喝住,拉了拉她的衣袖。

    沈云璃凑近她小声问:“你很不对劲,这弟弟该不会是你某任前男友吧?”

    “……”阮渔点头。

    沈云璃一愣:“真是啊?那这状况就有些复杂了。”

    不,状况比沈云璃想象得还复杂。

    阮渔此刻不仅不觉得寒冷,她甚至想直接从岸边跳进湖里冷静冷静。

    银杏林座落在关城大学的东南侧,是校内著名的打卡圣地。上月是赏银杏最好的时节,成片成片金黄色的扇形叶片堆满枝头,塑起童话般的秋季,甚至还上过微博热搜。

    路途中,几人不知怎的介绍起姓名。

    林朗,二十六岁,杂志记者。

    沈北明,二十五岁,闲人一个。

    林朗笑了声,转头看沈北明,“原来你比我小一岁。不过也二十五了,怎么还不找个正经工作?”

    沈北明没搭腔,低头刷着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林朗撇了撇嘴,阔步追上独自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阮渔。

    “阮阮姐,你和沈北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很熟吗?”

    阮渔皱着眉头,不怎么想说话。

    但她并不能真的晾着林朗不理,毕竟他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不熟,今年刚认识的。”

    后半句她说的是实话,但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笑,不咸不淡的,像极了树梢上刚结成形的果子,夹着酸涩的味道。

    ……

    如果要问对阮渔来说,沈北明和林朗哪一个更好交流,或者说打发,答案显然是后者。

    林朗心思简单,没什么城府,性格也柔软,做不出任何出人意料的事情。

    虽然沈北明比林朗更年轻,但性格却成熟得多,也更让人猜不透。最致命的还是沈北明和沈云璃的关系,这让阮渔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暴露那段过往。

    阮渔不是没想过向沈云璃坦白,但她怕与沈云璃之间心生芥蒂,哪怕是1的可能。虽然心里明白这样欺瞒不厚道,可她就像条溺水的鱼,不想失去爱情以外的任何感情。

    即便她知道或许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阮渔还是固执地、自欺欺人地想要躲避那一天的到来。

    五人抵达银杏林时,天空已经暗淡下来,赶着最后一缕灰蒙蒙的光亮,阮渔给沈云璃和姜天如拍了照。她没什么兴致,只在最后一起照了张合照。

    时间虽还不晚,没过多久天色还是彻底暗了下来。日历上的数字一天天翻着篇,黑夜的时间在不断延长,气温也愈来愈低。

    几人的外套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在室外闲逛,阮渔找准时机开口说:“林朗,你该回家了,你爸妈会担心。”

    阮渔还记得当初交往时,一到晚饭时间,林朗的父母便会打电话来催促他回家,也因此他们从未一起吃过晚餐,也未在夜晚约会过。

    林朗怔了怔,神情变得有些五味杂陈,“没想到阮阮姐你还记得。”

    阮渔其实没有刻意去记这件事,只是在她的印象中,林朗家是一个极端传统的家庭,规矩严苛,而他也从不对父母说“不”。就连领带改选择哪条,都得一点不差地按照父母的安排来做。自然地,他也从来没有和家人说过恋爱的事。

    夜色下,只有路边的一盏路灯还照亮着行人。

    食堂热闹非凡,打水房也不落下风,红色的热水瓶是这条动线上的明星。空气里飘着年轻的声音,欢声笑语。

    学生时代对阮渔来说已经颇为久远,快乐的那些记忆早早变得模糊。

    沈北明插手站在路灯的一圈光下,远远看着阮渔和林朗。顽强的几只飞虫绕着炙热的光源乱舞。气温变低,寒夜冗长,不仅人的情绪变低变闷,多数生物都不再鲜活,没有蝉鸣,没有鸟叫,只有人类抵抗着。

    过了一会儿,林朗说:“阮阮姐,我已经转正两年了,工作需要应酬,现在的我不用那么早回家。”

    阮渔没说话。

    林朗抬起手机看了一眼,正色道:“我和同事要聚餐,一起吃顿晚饭吧,我请客。”

    “不……”

    阮渔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林朗语速快,喘气的空档也短,飞快又说:“后天是我生日,今天难得和阮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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