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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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竹听得他的话,先是轻皱眉头,表情是纯然的疑惑,待看清燕明手中所持之物时,从神态乃至整个身子都不自然地僵住了,甚至显出些微不可察的慌乱来。

    那是他鬼使神差从藏书室里带回来的无名书,想着同他桌案上《资治通鉴》、《文章正宗》、《历代名臣奏议》等书目格格不入,便随手塞在了床垫之下。

    谁能想到会在此时被燕明不合时宜地翻出来?

    好在燕明只是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发问,看上去并没有再多探寻的意思。

    谢君竹悄然松了口气,趁着燕明醒神的功夫当头,面不改色地将书从他手中抽出来,塞进怀里。

    燕明也没多细究,只觉得谢君竹不愧是学霸,笃志好学,求知心切至此,竟然连在床上歇息的时间都不放过。

    这要换他……呃,连上课的时候都无法做到如此自律自规,更莫说私下无人时如此慎独克己了。

    敬佩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谢君竹从外头打水进来,略作洗漱。冰凉凉的湿帕子盖到燕明脸上时,他的困倦懒怠之意顿时消失无踪,只觉得神智清明到可以念上一个钟头的书不带歇息!

    然而他此番豪气干云的气势只支撑他从寝舍走到学屋,一进门,见到满屋里蔫了吧唧没甚精神的学生,他便好似被传染似的,开始萎靡起来。

    果然环境最能够影响人。

    趁容辞还没来,他取了一张宣纸铺平,提起水注往砚台中滴了几滴清水,拿出一方墨条研起墨来——这项活计他本是不甚熟练的,但在这几天上课写字时多有练手机会,现如今也磨得像模像样了,不同之前一般要么稀了要么稠了,还遭得傅元晟嘲笑。

    他是要完成一项书院里每日应完成的任务——练字。

    书院里设有书学课以及书学先生,但除开正常上课外,每人每天还应写满一张宣纸,内容不限,字数不限,交由掌学先生评估。

    只是他们的掌学先生容辞自由随意,不似别的先生般严苛,只每隔三天收取一次。

    之于别的学生来说,这就是繁重课业外的一项小小练习,根本不废心神,只消半刻钟时间便能写满一整页端正工整的字。

    而对于燕明来说,驯服毛笔字是他穿越过来上学读书必经的一段漫长而又艰难的旅程。

    上辈子他也就在小学里形式为主内容为辅的书法课上摸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毛笔,故此不至于连基本的握笔姿势都不甚了了,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的字放在这个朝代,估摸着也就跟六七岁刚开蒙的稚童差不多,字迹凌乱,着力不匀,书学先生看了连连摇头。

    对于每三日一交的书法作业,他也是能拖就拖,直至今日,实在拖不下去了才慢悠悠拿出纸来,打算随意地糊弄过去。

    他写满第一张纸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同先前有些许进步了的。

    “燕学子,你在摹写……雍也吗?”

    忽有一道清冷声音在燕明耳边响起,他一惊,这才发现容辞不知何时踱步到他身侧,也不知看他在这鬼画胡写看了多长时间,而对方略带迟疑的声音更是给了燕明一记重击——

    竟是连认都认不出来我写的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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