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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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君安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楚阑舟。

    彼时的楚阑舟正躺在床上,长发披散在四处,人却蜷缩在角落,整个人因为剧烈的疼痛微微痉挛着。

    他盯着这样的楚阑舟,小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给她输送灵力,另一只手则轻轻抚开了挡在她眼前的头发,以防她被自己的碎发戳到。

    涉及到天道规则,楚阑舟的疼痛这世间无人有办法解决,哪怕是宴君安,此时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用自己的灵力温养楚阑舟的筋脉这一条。

    细腻温柔如水流般的灵气从宴君安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替楚阑舟一点一点地梳理着她因为剧烈疼痛而抽动着的筋脉,滋养着她早已荒废的灵台,驱散她体内的寒意。

    那一点灵力显然让楚阑舟舒服许多,在神志昏聩下,她做出了最本能的举措-----

    楚阑舟将额头抵在宴君安的手上,蹭了蹭。

    蹭了蹭却也还不够,楚阑舟贪婪得很,好不容易找到了舒服的地方便将整个人都缠了上去,近乎要把自己缩在宴君安的怀里。

    宴君安的手一抖,差点断了手里正在输送的灵力,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又连忙续上了。

    阑舟好歹亲近他一回,他怎么能如此不争气?

    宴君安责怪着自己,手里却仍旧维系着自己的灵力,一动也不敢动,他有些分不清了,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又是他的幻梦一场。

    握在手里楚阑舟的手感觉实在冰冷,但细细的脉搏顺着指尖传来,仿佛要同他的心跳连在一起。

    宴君安想,眼前这场景美好的一点都不真实,这或许当真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了。

    是梦也罢,能见到楚阑舟已是奢望,是梦是现实又有何所谓?

    这样想,宴君安便放肆了些,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想要更清晰地感受她的脉搏,纠缠间,二人发丝相缠,倒像是什么亲密无间的道侣一般。

    宴君安俯在她耳边,轻声道:“阑舟,我很好用的。”

    所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想悄悄按着楚阑舟,让她点点头,却没想到楚阑舟忽然醒了,正睁开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他。

    宴君安被冷不丁吓了一跳,记得她之前是要赶自己走的,害怕她又要赶走自己,有些慌乱。

    楚阑舟看了半天,奈何实在太疼,她又喝得太醉,此时眼前朦朦胧胧地,压根看不清抱着自己的人的模样。

    索性能来自己房里的人十分好猜,楚阑舟随便蒙了一个:“春分,出去”

    她大概是疼傻了,忘记自己不叫人名字也能把人赶出去,见那人不动,她又把剩下的名字又轮着猜了一遍。

    可眼前那人还是不动,也不说话,还抱着自己,给自己输送的灵力却从一开始的和缓温暖变得烫了许多,像是在赌气。

    楚阑舟被烫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也清醒了些,明悟过来。

    先前听春分夏至他们说过,他们以往伺候客人时,客人若是满意了,都会将身上值钱物品塞给他们,算作赏钱。

    如今他们许是觉得照料自己十分辛苦,也需要讨点赏钱。

    无论是谁来,都帮自己疏解了几分,给他们些好处,也是应当的。

    楚阑舟在疼痛的间隙想了想,费力抓下腰间的金铃,道:“你可以走了。”

    她很想递给那人,但新的疼痛又涌了上来,她的指尖一抖,那金铃就摔在了地上。

    将东西递给人是赏赐,但将东西丢在地上,逼迫人去捡就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了。

    这并非她本意。

    那人却捡了起来,还朝着自己道:“承老爷赏”

    楚阑舟心想这真是坏毛病,自己凭本事拿的东西,就应当挺起胸膛收了,那要说这种自轻自贱的话。

    奈何今日她当真到极限了,她疼得实在太久,如今玄月夜终于过去,天色微微泛白,楚阑舟终于解脱,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在睡意朦胧之际。楚阑舟想,刚刚那人身上的冷香实在熟悉,她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闻过

    宿醉刚醒,楚阑舟还以为自己会头疼上好一阵子,却没想到醒来后通体舒畅,像是被人精心侍候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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