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绿茶病美人在八零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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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尾音甚至微微上扬,打着卷儿似的飘向竹林中。
岑肆手掌从她肩上挪到她后颈,轻抚那柔软发丝,空气中紧紧拉扯的那根弦似乎瞬间崩裂,他将薄唇压住那清凉水.嫩的花瓣。
岑肆没有任何的经验,甚至仅有的那点体验,都是从她这里来的,仅限于嘴唇之间的碰触。
可是真的到这一刻,他却仿佛无师自通一般,他脑子里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后颈被大掌控制着,时?被迫仰起头,似乎是为了安抚她,颈后那只手还在轻轻摩挲。
她腿软站不稳,他另一只手就揽在她腰间,将她紧紧压向他的身体,成为她有力的支撑。
她如同菟丝花,温柔缠.绵地绕在森冷坚.硬的钢铁之上。
她呼吸紊乱时,那道低哑的嗓音就在唇齿间响起,语气带着教导意味,“像平时我带你跑步那样,注意呼吸,不要着急……”
时?喘息不稳,正要反驳,却又一次被他噙住……
到最后,她脑子一片空白。
似乎有声音靠近,岑肆才松开她,将她打横抱起,往家里走。
时?这回是不敢再撩他,她深深地怀疑如果刚才不是被人打断,这人能一直吻下去,还能给她数“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甚至可以给她拍手加油……
岑肆的耳朵很灵,一路上避开人走,直到走近回家的那条小道,他才将她放下来。
时?踉跄一下,马上又被他扶稳。
白跃在这小道上装起两盏小灯,如今在昏黄灯光下,她白皙的脸上还是一片恍惚,眼眸水润却失神,殷红的唇微微张着,隐约见到洁白贝.齿,一副缺氧的模样。
岑肆粗糙的手指将她微乱的刘海拨好,微微低下头看她,冷峻漠然的面具下有几分笑意,嗓音尤有磨砂般的沙哑感,“??,傻了?”
以前还总爱撩拨他,可是她却连一次结果都承受不住。
“你才傻了!”时?马上凶巴巴地反驳,但是声音却比平时更加娇滴滴的,像是小野猫在撒娇。
岑肆眸色倏然又加深。
时?一眼看出来,转身就跑,“肆哥再见,肆哥晚安!”
岑肆微楞,随后低笑一声,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他又蹙起眉,连忙跟上去,“慢点,别摔着。”
他正说完呢,那身影就忽然歪倒在一旁,直接摔下去。
“??!”
幸好小道旁都是草地,时?有意识地保护自己,用手撑着地面,倒也没有受伤。
“呸……”她吐出嘴边的青草。
随后一双手掌夹着她肩膀,将她拎起来。
“有没有摔着?”岑肆紧张地上下打量她,将她身上的干草和灰尘拍掉。
时?摇头,神情微窘。
岑肆倒是没有笑她,只是本来就冷硬的脸崩得更紧。
“得小心点。”
“嗯。”时?拍拍手,伸脚踢一下地上凸起的块小石头,“都是怪它。”
岑肆瞥一眼,伸手将她发尾上的草也拿掉,说,“走吧,送你回去。”
时?还没点头,他又自顾自将她抱起来。
她也懒得跟他矫情,愉悦地享受起这个人力车夫。
回到院子,借着门口那盏灯,岑肆又拉着她的手检查一下,见上下无伤,才真正松一口气。
“你回去吧,小心点,记得你的自行车。”时?朝他挥挥手。
岑肆点头,却迟迟没有动作,黑眸还紧紧锁着她。
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他甚至不想离开她半步。
时?回头看一眼,见没人出来,她才对岑肆说,“岑肆,你赶紧把我娶回家吧,看你可怜得……”
说完,她将他往外一推,将铁链挂上,把院门给关好,转身就跑回去,脸上的笑容充满狡黠。
岑肆半晌才回过神来,只看着她的身影,嘀咕一句,“……小丫头。”
他哪里可怜?
在竹林里被他吻得站都站不稳,呼吸都忘记的人,明明是她,眼睛雾蒙蒙的,都要哭了,还得他来教她怎么呼吸……
脑子里一想到那画面,岑肆就口干,他连忙转身,扶着自行车离开,嘴里默默念着一首荡气回肠的军歌。
经过那条小道,时?刚才摔跤的地方,他一眼看到那颗凸起的小石头,他将车放到一边,弯下腰去。
好一会儿,他将小石头扔到一边,将那一块填平,他才骑上自行车离开。
??
先前时?不在时,白跃和孙笑笑已经在中秋时举办过婚宴,屋里的红双喜还贴着呢。
第二天,岑家就带着彩礼过来下聘,让村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岑家就那么一个儿子,常年不回家,已经二十七八还没结婚,村里也不是没有姑娘喜欢他,可是他总是一张冷脸,谁也看不中,如今却是看上病西施了!
这年龄差得也挺还挺多的啊!
村里人都忍不住来围观。
这年头定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反正看对眼就行,青豆村的习俗就是先请人看期,根据双方生辰八字来确定结婚日子就行。
岑家搞得很隆重,送来的彩礼更是不必说,一担子一担子往里头抬,让家中有闺女的乡亲们都艳羡不已。
岑家是他们村里的万元户啊,那家庭条件自然很好,而且那一家子习惯与人为善,人缘也贼好,可惜岑肆要娶那个病西施咯……
不过一切也是有迹可循的,去年岑肆就跟她走得很近,说不定病西施能治好病回来,还是靠他呢!
说那两兄妹可怜,但是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吧,有岑家护着,白跃那些羊崽子的销路也根本不愁!
人群里,刘翠花也扯着白小雪过来,看得直咬牙。
不过这些时日,白家和白跃闹得不好看,她现在也不敢出面说什么,人群中有人发现她的,还忍不住调侃几句,“哟,老白家的怎么在这儿?不去看看女婿的聘礼?”
“瞧你这话说得,人家两兄妹早就独立出来了好吧!”
“上次还想偷羊呢,被送去派出所几天,原来出来了啊?看我这记性……是老白跟儿子求过情来着。”
“那真是可惜了,要是我,我肯定厚着脸皮进去看看,毕竟那是岑家啊,抱上大.腿还怕以后没白米饭吃?”
“那可使不得,听说派出所里有白跃以前的下属,专业当起副所长了,以后谁还敢在他面前闹啊。”
本来正要走进院子的刘翠花,此时又缩回来,狠狠瞪一眼说话的人,“就你们话多!以为我稀罕呢!”
她上次不就是牵走两头羊?转头就被派出所被抓了,白跃那个白眼狼啊!真是冷血!
不过这也让刘翠花最近安分很多。
白小雪看着人群里鹤立鸡群般的身影,心中更是嫉妒不已!
白时?到底哪里好?一个病秧子罢了,岑肆是眼瞎了才看上她吧?!
她真想过去好好问清楚!
“哇……就说是病西施呢,那气质真是……”
“像她妈呗,那也真是顶顶好看的人啊。”
周围又是一阵感慨。
白小雪将目光落在忽然从屋里走出来的女生,惊讶得张开嘴,“怎、怎么可能?!”
那个没长开的病恹恹的死丫头,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枯萎的山茶花忽然得到照拂,一下子艳光四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但是她身上依旧有那股弱柳扶风的羸弱感,当真是……病西施。
白小雪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自惭形愧,无地自容。
她转身就跑开,刘翠花气得看不下去,也啐一口,打算回家将白盛拉过来,让他好好看看自家儿子有多丧尽天良,连时?定亲,都没通知家里一声!
至于那些彩礼,老白肯定也得拿一份!
??
家里吵吵嚷嚷,岑家一大家子留下吃饭,围观的乡亲们也渐渐散去。
因为岑肆的特殊情况,两家一合计,决定选最近的一个吉日,就是三天后。
当事两人都没意见,时?担心的是来不及准备。
结果岑肆的父母笑意吟吟说道,“来得及的,其实我们早就接到岑肆的电话,也提前做过一些准备。”
当即所有人看向默不作声的岑肆。
岑肆微怔,板着脸点头,“嗯,来得及。”
但是他耳根分明已经红起来。
这么一想,的确是他太过着急,这事被他父母这么直接说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是要娶她的。
只能是她。:,,.